未修改版 “在听吗?”林薇仰起脸,鼻尖蹭到他下巴,“明天要不要先去接叔叔阿姨?我算过了,从市区到山庄开车正好一小时,十点出发的话…”
话音未落,吴浩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打横抱起。林薇低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颈,指尖触到他后颈微凉的皮肤。“吴浩!你干嘛呀!”她脸颊瞬间烧起来,余光瞥见玄关花瓶里的“星河”玫瑰,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
“带你去看更美的月光。”吴浩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他抱着她转身时,沙发上的抱枕滑落在地,平板屏幕还亮着农业中心的实验数据图,此刻却不及怀中温热的体温来得重要。楼梯转角的感应灯次第亮起,在他步履行间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映着林薇发梢跳跃的金芒。
卧室的落地窗没拉严,月光顺着窗帘缝隙淌进来,在地板上织出银色的河。吴浩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俯身时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像受惊的小鹿。他指尖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忽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参观农业园,她蹲在番茄藤下的样子——发尾沾着草屑,眼里却亮着比果实更饱满的光。
“其实…”林薇忽然揪住他的衣领,声音细若蚊蚋,“我你走的第二天就想你了。”
吴浩低笑出声,吻落在她额间时带着克制的温柔:“我我也想你。”他的手掌隔着棉质睡衣,感受到她后背细腻的战栗,像春雨掠过新抽的嫩芽。窗外不知谁家的风铃轻响,与卧室里逐渐沉缓的呼吸声交织,将满室月光酿得愈发浓稠。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林薇是被煎蛋的香气唤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杯温牛奶,旁边压着张便签——吴浩的字迹依旧刚劲,却在末尾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熊:“早餐在厨房。
林薇捏着便签纸,指尖摩挲着那只歪扭的小熊图案,嘴角不自觉上扬。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切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带,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玫瑰与雪松混合的气息。她踢开被子下床时,脚踝碰到床尾散落的男士衬衫,想起凌晨迷糊中感受到的体温,脸颊又微微发烫。
换上家居服走到楼梯口,厨房传来轻微的抽油烟机运转声,却没看见吴浩的身影。温牛奶的杯壁上凝着水珠,旁边的煎蛋盘还冒着热气——他应该刚离开不久。林薇捧着牛奶杯走到落地窗前,别墅区的草坪上落满碎金般的晨光,却没看见楼下的车。
“大概在健身房吧。”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的玻璃门。那是吴浩特意改造的健身房,落地窗外就是他亲手设计的微型玫瑰园,此刻“星河”玫瑰的嫩芽正沾着露水舒展。
推开门时,器械运转的规律声响夹杂着轻微的喘息传来。吴浩穿着深灰运动背心,正在椭圆机上匀速运动,汗水顺着后颈滑进背心领口,在晨光中映出湿痕。他似乎察觉到动静,侧头看来时,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角。
“醒了?”他按下暂停键,椭圆机的惯性让他又滑行了半圈,“牛奶喝了吗?我煎了溏心蛋,跟你在青澜港念叨的那家早餐店一个火候。”
林薇靠在门框上,看他拿起毛巾擦汗。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上,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你怎么不去补觉?昨天不是说累坏了吗?”
“习惯了。”吴浩走下器械,顺手拿起饮水机旁的蛋白粉摇摇杯,“在青澜港每天凌晨四点就被拉去晨练,突然睡懒觉反而浑身难受。”他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喉结滚动的弧度让林薇想起昨夜他低头时的模样,心跳漏了半拍。
她走过去接过杯子晃了晃:“你这蛋白粉怎么看着像芝麻糊?”
“新配方,加了咱们农业园产的黑芝麻粉。”吴浩笑着捏了捏她脸颊,“回头给你也调一杯,补补你熬夜查食谱的脑子。”
林薇拍开他的手,却顺势握住他汗湿的手腕:“昨天说带家人去温泉山庄,我查了下路线,走滨海大道风景好,但周末可能堵车。”
“听你的。”吴浩拉着她走到窗边,玫瑰园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让司机开两辆车,你陪叔叔阿姨坐商务车,我带林磊和小彤开越野车,路上还能停观景台拍照。”
“谁要跟你坐越野车,肯定又要听你讲技术参数。”林薇嘴上嫌弃,却靠在他肩头笑了,“不过林磊那小子听说能开无人机,昨晚给我发了十多条消息,问能不能拍温泉池的全景。”
吴浩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洗发水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汗水味,意外地和谐:“小彤说她的传感器能测水温,非要验证山庄有没有夸大宣传。”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健身裤口袋摸出手机,“你看,苏荷刚发消息,说农业园的‘星河’玫瑰培育温室今天开放参观,要不要顺路带家人去看看?”
屏幕上是苏荷发来的照片:透明穹顶下,成片的“星河”玫瑰在智能补光灯下绽放,花瓣边缘的渐变光晕在照片里都清晰可见。林薇惊讶地睁大眼睛:“上次去还是小苗呢,怎么长得这么快?”
“用了新研发的植物生长调节剂,周期缩短了三分之一。”吴浩滑动屏幕,调出培育日志的截图,“不过最关键的是…”他忽然顿住,看着林薇亮晶晶的眼睛,把后半句“是你偷偷放在我包里的幸运符”咽了回去,只笑着说,“是科研团队的功劳。”
林薇没注意到他的停顿,只顾着放大照片看细节:“哇,这个品种的叶子形状跟普通玫瑰不一样,边缘还有锯齿呢!”
“因为杂交了沙漠植物基因,更耐旱。”吴浩搂住她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下次带你去戈壁实验田看看,现在那里的向日葵能长到三米高,花盘跟餐桌一样大。”
“又开始说工作了。”林薇转身戳他胸口,却被他反手握住手指,“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妈刚才发消息,说包了荠菜饺子,让我们十点前到。”
“遵命,林总监。”吴浩笑着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抓起毛巾往浴室走,“对了,你昨天说要给小彤编发,我把你那套彩虹发绳放她房间了。”
林薇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便签纸。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吴浩”两个字上,笔画间的刚劲里似乎真的藏着他没说出口的温柔。她走到玫瑰园边,指尖拂过一片带露的嫩叶,忽然觉得,比起青澜港的星辰大海,此刻手中的烟火气,才是他奔波归来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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