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阿佛内的秘密

但现在瑞德国的快速发展，已经出现了粮食危机。在汉博、安尔干等人费尽心思考虑如何能扩大粮食产量的时候，鲍尔的这个常识性的发现，突然间炸雷一般在汉博和安尔干的心中闪烁。

在瑞德国，人畜的粪尿都是随意排泄的，为了让王都看起来更漂亮，去年重建王都，汉博还有意疏浚了王都直属领内的部分河流，其中的一个因素就是让人畜粪尿能够更快的流出王都，省得整天臭气熏天。

粮食危机，限制了瑞德事、经济实力的扩张，在有限的领土范围内，汉博和安尔干都意识到了采集粮食的总量有上限，意味着军事力量的扩张也有上限。即便推出了车，提高了人民的搜集粮食的范围，那么，范围重合了呢？国土就这么大，仍然有上限。

这对于王国的当家人和他的首席政务官而言，都不是什么遥远的难以揣测的未来。可如果单位土地的产出增加了呢？这是不是变相的扩张了领土？这不是打破了国土范围的限制，提高了经济和军力上限吗？

困扰汉博和安尔干很久的粮食问题，在鲍尔不经意间的一段话，开启了新的篇章。

两人都没当即说话，仍旧面色不同的陪着鲍尔一家人吃饭。只是寇特曾经做过奴隶，眼色很好，发现殿下和安尔干政务官有些心不在焉，猜测可能政务繁忙，于是饭后很快的带着鲍尔告辞了。

当然，汉博赏赐了一些财物和粮食。

两人刚走，汉博就道：“安尔干！”

与此同时，安尔干也急切的道：“殿下！”

两人的同时说话，让巴乌、阿勃勒、卡尔斯等人意外的看着两人。

汉博一笑：“走吧，安尔干，我们去那里看看。”

安尔干比汉博更积极，用力点头后急匆匆地出门招呼仆人牵马过来，两人就这么呆着一头雾水的众人赶赴鲍尔所说的那道山梁前的吉勒那的土地。

到了地方，汉博骑在马上张望了一下，果然路边的吉勒那更加茂盛，而深处的则稀疏一些，由于还不是吉勒那的成熟季节，所以也没人采摘。不过这时候吉勒那已经形成了小块的根茎，如果是闹粮荒，这时候已经可以挖出来食用了。

在汉博的命令下，安尔干亲自动手，巴乌等人虽然不明白，但看政务官都动手了自然也不甘落后。很快，近处和远处的十几颗吉勒那被完整的挖掘出来。

汉博和安尔干对着提起来的吉勒那指指点点，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到了这时候，其他人才慢慢的反应过来。路边的吉勒那显然根茎更多、更大，而远处的则稍小、数量也较少。

这已经是很显然的事实了。

带着这些吉勒那，众人又沿着王都直属领的道路走了很多地方，分别搜集巴尼、吉勒那、韦特等多种植物粮食的生长情况，后来统一发现，地上更茂盛的植物，根茎一般也更大。植株更高的植物，所结的果实也更大。

兴奋的一行人回到王宫，准备发布新的公告。虽然包括汉博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一个有别于采集人的职业即将诞生，但巨大的前景仍旧让他们非常激动。这一天的晚上，汉博召开了热烈的晚宴，甚至还少量的喝了一杯。

第二天，由安尔干拟定的文告发往全国各处，要求人民集中处理人畜粪尿，用以培植粮食。

这份公告发出后，自然有各地领主督促人民落实。可没想到的是，意外的引来了一个真正懂得这一行业的人。

这是一个南富勒领森林中生活的老采集人，在复国战争中，带领着他所统领的居民点的人民给了汉博很大支持，尤其是物资方面。这一次接到塞伍德领主的公告后，意外的发现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被发现了。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还是应该趁着这份公告不够详尽的时候，主动找王庭献上自己的办法，省得以后各地人民发现，总结后，自己将一无所有。

这位居民点的领袖、老采集人叫阿佛内，花白头发的他被引入恢弘的王宫，见到汉博的第一时间就跪倒请罪，声称自己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但却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一直保密至今。

汉博大度的原谅了他，这不但是一个平民的特点，即便是许多贵族也是如此，一旦发现了能够对家族有利的秘密，当然会第一时间保密，绝不告诉他人，这会成为家族崛起的契机。阿佛内做的没什么错。

当然，这主要是汉博目前已经拥有了这个秘密，否则一旦他听人举报阿佛内拥有如此战略性的秘密的时候，是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的，只是那时候，阿佛内的结果就不好说了。可能是安尔干上前，笑呵呵的买下来，也可能是巴尔上前，大鞭子抢下来。

“殿下。”站起身仍然胆怯的阿佛内道：“我发现您的文告比较简单，如果民众随意处理，可能会发生很多种情况，比如增产不明显，甚至植物枯萎。”

汉博这时才正视他：“说说看。”

受到鼓励的阿佛内大胆的道：“人畜粪便的使用，不能淋撒，那样作用很小，而应该是培植和填埋在植物根部附近，不伤害植物根茎的情况下。同时，粪尿的使用应该有限制，不能太多，太多反而会让植物枯死。”

“那是什么道理呢？”汉博好奇的问。

阿佛内想了半天：“好像，是人撑死了自己吧？”

“哈哈哈哈。”汉博大笑着点头：“好吧，阿佛内，你的说法还没有经过验证，这样，我的王宫后院也有一块生长巴尼的地方，你就暂时留在王宫中照顾那里吧，如果你说的有效的话……”

汉博说到这沉思了片刻，看了眼安尔干后慢吞吞的道：“王庭的政务官下属，还有很多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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