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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荒原上,一柄可怕的剑(上)

更新时间:2021-03-28  作者:半夜喘口气
人在大夏刚上刑场 第一百二十九章 荒原上,一柄可怕的剑(上)
“院长,如果我没有记错,大夏地下的万里龙脉龙头应该是被陛下以圣境之力掰了回去吧?”

“掰是掰回去了……但这不是陛下当初用力太狠,给不小心掰断了吗……”

白给:“……”

闻潮生的话,让白给彻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嗯……所以现在夏朝的龙脉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闻潮生仔细想了想,说道:

“真实的情况就是,夏朝龙脉头断了,而它的头现在正在皇宫深处的禁阁之中存放,以数千年来前人的手段设下的大阵孕养,聚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为龙脉的头颅续命……希冀于未来某个时候有办法再给它接回去。”

“但现在禁阁的钥匙在叡王的手里面,所以龙脉断掉的头颅如今究竟怎么样了也没有人知道。”

白给低头,忽然想起来叡王在庆城那间城隍庙的柱子上面留下的四个字。

——潜龙勿用。

会不会和龙脉有关系?

“另外,孟驮州的情况比较特殊,那里的势力错综成一团,十三家贵族聚为一体,互相之间有着相当复杂的利害网,底蕴堆叠在了一起,甚至要比寻常的王族更深,不知道那里有多少隐世高手。你去了那里,尽量不要惹是生非,真出了什么问题,只怕远水不救近火,无人罩得住你。”

白给点点头,应允了下来。

他只是奉命前去与人论剑,在人家的地盘上,白给自然也不会下狠手。

听樊清雪的语气,他们似乎是想要将孟驮州的十三贵族收编进入奈何,也不知道究竟开出了怎样的条件,竟然能够说动他们。

不过从这件事情里,白给也依稀感知到了龙不飞与女帝的野心。

其实黄门惊变之后,他们并非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做了很多事情。

即便束手束脚,也在慢慢地挪动。

拜别了闻潮生,白给又前往了将军府,与龙不飞商议着何时出发,后来郑王之女在府中做客,见到了白给,兴奋地取来笔墨,硬要拉着白给在她那让人定制的昂贵裙衫上签下自己名字。

这姑娘是个戏痴,听完白给写下的那几出戏文之后,就对白给产生了莫大的好奇与憧憬。

可惜她家里人不让她去寻见白给,说去寻见一名寒门书生,实在有损她王女的身份,今日却恰巧在将军府碰见,郑王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重明宴会过后,白给在夏朝的地位确是水涨船高,尤其是于民间的那些平民和寒门子弟的口耳之中,更是仿佛神明一般。

但在王族的眼中,在某些自认为拥有高级血统的人眼里,白给到底也只不过是一只比较光鲜的爬虫而已。

生活在夏朝最底层的贱民,不能够与他们王族的高贵血脉近距离接触,否则便是对于他们血脉的一种玷污。

虽然并非夏朝所有的王族都怀抱有这样的思想,但的确有不少人如此。

譬如郑王女的母亲。

倘若白给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郑王府邸之中,他一定能够看见提到了他名字的时候,郑王女眼底那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与不屑。

拿到了白给的签名,郑王女兴奋了许久,叽叽喳喳同白给聊着戏文的事情,走的时候还与那些陪伴她的下人们再三叮嘱,一定不能够将今日自己在将军府见到了白给的事情告诉她的母亲。

郑王女离开后,龙不飞感慨道:

“前朝遗留下来的恶臭还没有洗刷干净,或许再过几百年,或许再过上千年……等这些老东西死干净了,年轻的血液彻底替换掉老旧的淤血,夏朝才能得以新生。”

白给当然知道龙不飞所言,是指某些王族总认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

这种认为,不是因为自己地位和实力强大而看不起别人,而是一种潜意识的,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生来就高贵,而民间的寒门子弟生来低贱。

这种想法,埋葬了夏朝的未来。

王族尽出纨绔,而贤才只能满怀着一腔热血在地方吃土。

事情谈妥,白给回到家,又是一顿一个人吃的午饭。

院落边角的血常青开了花,艳红如血,格外俏丽凄然,阳光流淌在了其枝叶间,映出了一些雨后的灰尘痕迹。

白给吃完饭,洗了锅碗,便看见自家门口前面有一群稚童笑着经过,声音明媚清澈,说些幼稚的话,吹一些幼稚,让人听了会脸红,会忍不住发笑的牛。

他搬来了一个小凳子,想坐着休息会儿,一名路过他门前的稚童子在蹦蹦跳跳玩闹的过程中,掉下了一个奇怪的小囊。

囊与那小孩的衣物呈现一样的灰白色,所以很难被察觉。

此刻掉了出来后,玩闹的稚童们似乎也没有看见,白给便走上前去捡起来,正要准备还给那名小孩,却瞧见了这囊中一条纸,还有奇怪的符箓画在了外面。

他打开看了看,里头的那张纸上留着很熟悉的墨渍。

“龙泉君来找我了,阁主让我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这是伍贵的字迹。

白给瞟了一眼那玩闹的孩子,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没有看见这个小囊。

伍贵对小囊使用了幻术。

城里眼睛很多,他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在出事的时候来找白给,容易被观仙楼盯上,也容易被龙泉君盯上。

他们二人现在都是敏感人物。

白给收下了小囊,回头取来纸笔,仔细思索之后,在上面写下了一个简单的字。

“赖。”

就是一个‘赖’字。

不管说什么,也不要承认和方裙红失踪有关系,龙泉君拿不到铁证,在王城之中,他谁都动不了。

没有龙不飞的授意,能够在王城里面动手杀人的人……寥寥无几。

这里面并没有他龙泉君。

只要伍贵够赖皮,龙泉君便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将纸条塞回了囊中,白给趁着那孩子不注意,重新将小布囊贴在了他的身后,看着他们朝着远处跑去……

七日之后,白给与苏有仙道别,进宫面见女帝,出来后便跟随着将军府的人准备出城,路过西城门口的时候,白给依稀在身后的人群里面瞧见了龙泉君一闪即逝的身影。

方裙红失踪一事还没有彻底查弄清楚,他想留下白给,但没有那个胆子。

将军府的人从来都不讲道理。

“老徐,回头去了孟驮州记得给兄弟们带一点土特产回来!”

城门口的某位驻军将领对着马车上赶马的军士大声笑道,马车上的徐海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瞪眼道:

“晓得了,把钱准备好,别到时候又白嫖!”

“老子可不做亏本买卖!”

马鞭一挥,尘土之间,听见马声烈烈,一队百余人,向着官道远处驰骋而去。

孟驮州是一处富饶之地,不输庆城等大城人户,所以这一次赶过去孟驮州的人,心里多少有一些憧憬。

王城固然富饶,但看久了还是蛮乏的。

车队前方有一辆很特殊的马车,通体纯白,连马都是白色的,那马车的建造听闻队中的军士们说,是采用雪木雕琢,造价极其昂贵。

雪木不是夏朝产的木材,而是从西周引进,自十万雪山深处伐来,本身水火不侵,通体呈白色,坚硬堪比金铁神石,木质一年四季都很凉爽,夏季炎热时候坐在里面,便是在日光曝晒下也足够惬意。

坐在里面的人……不知道是谁。

但从赶马人那严肃的面容上判断,该是一个十分有地位的人。

“白先生,你此去孟驮州,所谓何事?”

那名徐姓军士望着身侧的白给,好奇问道。

他们当然认识白给,实现将军府已经有所吩咐,他们在这一路上要负责白给的安全问题,而对于重明宴上白给挫杀三方势力,为夏朝争光立威一事,作为军人他们自然心怀崇敬。

毕竟,这也算是报效国家的一种。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受人之邀,前去与十三贵族的剑道大家们论剑。”

关于寻找叡王一事,自然白给得保密,这不是一件适合扯着嗓门儿到处声张的事儿。

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不方便。

那军士闻言恍然,旋即又笑道:

“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乐。”

白给闻言微微蹙眉。

“你不是姓徐吗?我听城门口的那些人都叫你老徐来着。”

军士摇头,苦笑道:

“那是他们在搞怪,在下原名乐徐,所以他们叫我老徐。”

白给无语。

看得出来,那群天天守城门的人是真的很无聊,居然连名字都能玩起来。

“老徐,车队后面那名大人是谁?”

白给眼睛瞟向了后方的雪木马车,流露出了十分的好奇。

“那位大人啊……”

乐徐回头瞧了瞧雪木马车,脸色霎时间便变得严肃了起来。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但听说这位大人乃是将军府之中的某位上等客卿,这一次跟随车队前往孟驮州,是为了方便那头做事。”

“这位大人听闻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修士,咱们可惹不起,就算是王族遇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呢!”

乐徐小声嘀咕着,生怕说大声了被马车之中的人听见,但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个心理安慰,倘若对方是六境或者之上的修士,只要他愿意听,方圆十里的动静难逃他耳,只要他愿意看,方圆百里的一棵树他都能够找出来。

所谓的顺风耳与千里眼,在这个境界修士的面前,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只不过这种手段很消耗一个人的精神力量,便是六境的修士长时间使用,也很难吃得消。

从官道往西北之地行进,路上顺风,走得便也算快,但这条官道会在庆城西北之地进入一片荒败石林,行程大约百余里,这一段路并不安全,偶尔会出现流匪与兽潮。

前者还好,要么劫财,要么劫色,总之这些年听流匪在路上杀人的事情很少,而若是不幸遇见了兽潮……啧,寻常的行人那就真的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寻常的人,哪怕是五境之下的修士,真遇见了兽潮,莫说自保……能不能逃掉都是一个问题。

“二十四年前,就有一队商队非得赶在野兽发情的时间过那石林荒原,果不其然遇上了兽潮,一行三百余人,听说四境的修士不下十名,全部都成了那些凶兽腹中的食物。”

乐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白给能够清晰看见他脖子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兽潮一般都是在野兽发情的时候出现的吗?”

白给问完,另外一名距离很近的年轻军士接嘴道:

“大部分时候是这样的,但具体原因没有人清楚,别看咱大夏这么多人,您这平日里不常四处走的人不知道,其实大夏六成的地域都是凶兽和妖族秘境统治的,人族占领的多是一些富饶的地域,但从面积上说来并不算大,许多地方官道通不了,只有一些修为高深的大人物能够深入浅出。”

深入浅出。

好词儿。

但这军士一瞧没怎么念过书,瞎用。

“敢问阁下姓名?”

“嘿嘿,白先生抬举,小卒郭聪。”

二人一拱手,便算是认识了。

“郭小哥,这石林之中的野兽一般何时发情?”

“其实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想必也就是春夏二季吧。”

他话音落下,马上的三人登时都十分默契,识趣地闭上了嘴。

好家伙。

白给心里直接好家伙。

这波啊……这波是我咒我自己。

乐徐瞄了一眼低头望着地面,一言不发的白给,安慰道:

“白先生不必担心,咱们队里有一个不得了的大人,本身也不是普通商队那样闲散的队伍,听说这一趟里从北部边关战场上退役下来的老兵不少,再加上身上装备精良,就算是遇见了兽潮也问题不大。”

白给微微一笑报以回应。

五日后,斜阳落山。

被斜晖拉长在地平线上的众人影子,渐渐与大地上的阴影融为一体,四处都是黑色的一大片,分不清楚。

众人又往前行进了一段路,终于靠近了石林区域,在队伍头领的招呼下停了下来,并开始搭建夜晚休息的营地。

此地靠近一条小溪,众人洗漱起来倒是方便,一番忙碌之后,明亮的篝火在夜空下闪烁舞蹈,辉朔的光影印刻于众人的面庞上,略显油亮地反射进夜空。

食物的香气渐渐从锅中传出,一点点逸散向了远方,白给拿着一块馕,一边细细咀嚼,感受着嘴中的甜味,一边儿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石林。

此时多是兽群发情的时节,兽潮也很难说是否会出现,所以众人睡觉休息都派遣了人专门换班守夜。

很快夜深,众人渐渐睡去,白给却忽然感觉到胸口的戏簿微微散发些暖意,让他猛然警醒了起来!

过往的时候,这本书但凡出现了异样,都昭示着有危险临近,只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大一样。

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白给也说不上来。

他疑惑地四下里扫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凝聚在了那雪木雕刻梨花纹络的马车里。

这一望,白给便确定了胸口戏簿发烫,的确是因为马车之中的那位大人。

他沉默着,没有动,也不明白马车里面的那位大人究竟在想什么。

如是僵持了一会儿,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名面容娇美,眉宇间却带着几分男儿英气的窈窕女子拨开了车帘,着一身黑色华丽严肃的锦裙,青丝以惊鹄髻盘起,玉钗在皎洁月色下散发着点点微光。

她轻轻迈步,便到了白给的面前。

对着盘坐在地上的白给伸出手。

“先生,借戏簿一观。”

她语气十分笃定,没有商量的语气,白给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况且,胸口的戏簿散发出了微弱的暖意,却十分柔和,与先前他遭遇危险的时候那种滚烫全然不同。

可见眼前的这名女子对他并没有敌意。

所以白给交出了戏簿。

女子接过戏簿之后,轻轻翻开,一页一页认真看着上面耳靥当初记载的一些手札。

其实这些字迹并非都是信。

但夏朝习惯于将人们亲手记录下的东西都一并称作手札。

女子看得很认真,甚至忘了一旁正在打量她的白给。

她狭细的眉间好似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而翻看戏簿的时候,也是面色复杂,神情不大自然。

白给很懂事地没有询问。

等到女子终于将戏簿翻看完毕之后,将这本戏簿交还到了白给的手中,才轻声问道:

“这本戏簿……是他给你的?”

白给想了想,回道:

“戏簿……确是二爷所赠。”

“敢问大人,您…认识二爷?”

女子微不可寻地叹息了一声。

“我困了,明日还要赶路,白先生也早些休息吧。”

一晃神,她消失在了白给的面前,留下了一阵子快速消失在空气之中的香风。

白给看着手中渐渐冷去的戏簿,目光粲然。

这俩人……有故事啊。

往石林深处走,一些天地而造,鬼斧神工的雕铸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石林的路不是很少走。

弯弯绕绕,原本一两百里的路,活生生绕成了五六百里,打起了十二分警惕的众人并没有遇见兽潮,却在出石林荒原的时候,遇见了一群流匪。

不,不是流匪。

这些家伙,明显是有bear来。

看其身上的服饰,也的确不似流匪所着的那般随意脏乱,这些人五六百,数目几乎而白给这方人的两三倍,气质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和杀手。

“龙泉君有令,今日将白给留下,可以放你们通行。”

为首的那名首领一开口,白给便微微皱眉,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件事。

眼前这些人……只怕不是龙泉君的人。

如此阴毒的手段,多般又是观仙楼那群老阴逼玩儿出来的活计。

如果将军府的人留下了他,那么观仙楼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他白给,倘若将军府的人不愿意让出白给,最后两方打起来,那么哪怕将军府打赢了,这最后的梁子也算是和龙泉君结下了。

而回头一旦将军府找龙泉君的麻烦,那么龙泉君便没有精力再因为自己孙女的事情折腾观仙楼。

还算是个妙计。

倘若真如他所想。

眼前这些人都是代表了龙泉君,他们一定有一些可以证明自己与龙泉君有关系的身份。

“借刀杀人。”

“王城的人……果然杀人都不见血,女侯诚不欺我。”

白给怅然而叹。

有意思吗?

其实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杀人,总还是要见了血才算痛快。

江湖快意,恩仇匆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才是白给向往的自己。

权谋诡计……确实差了些意思。

将军府这头的人压根儿就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们已经用自己的行动给予了对方最好的诠释。

利剑,缓缓出鞘。

空气之中已经如弦一样拉扯紧绷,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先前的闲适,上一刻还在同白给吹牛打屁的乐徐,此时已经仿佛化身成为了一尊人屠,身上弥漫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杀气!

这些生杀之气,远远不是江湖之中的虾米猫狗所能拥有的,那全都是从战场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东西!

和郭聪不同,乐徐上过战场,在第一线与北方骁勇残暴的蛮子搏杀过,在这样的磨砺下,无论是技艺还是气势,都远远不是郭聪这样的小年轻能够睥睨。

白给骑马缓缓走到了一群剑拔弩张的军士面前,看着对面那群同样已经随时准备进攻的死士朗声笑道:

“喂!”

“你们究竟是龙泉君的人呐,还是观仙楼的人?”

他这话一出,那头的领头人,顿时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凝重。

这家伙……果真如同上面说的那般难缠!

原本他们想要藉此栽赃给龙泉君的计划,被白给一句话折腾的泡汤了。

将军府的人很精明,在过往时候两方互相博弈,观仙楼的人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当此刻白给点破了那一层纱,将军府很容易就会往观仙楼方面去想。

所以现在……他们已经骑虎难下!

白给短短的一句话,直接将军!

想要不将火烧到观仙楼,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

杀光白给这边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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