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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红色号牌与黄色号牌

  “走着,溜达溜达。”方青给李宝和郭清秋招了招手,三人一同在御街上溜达着。

  这周遭本就没有多少市民居住的宅邸。

  此时更是被一众威严兵士与禁兵所围绕,不见市民。

  看着街上与自己穿着一模一样的威严兵士,方青有种回到学校穿校服的错觉。

  “师叔,你看那。”

  经过明堂前的一个转角时,李宝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方青的手臂。

  顺着李宝所指的方向看去,方青见着了一人背靠宫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身上穿着与他们相同的黄绣宽衫,裹头的黄绣巾盖在头上,睡得很香。

  “不会吧。”看清了此人脸庞的方青满眼的不敢置信。

  只因为。

  这划水睡觉之人竟是那斩马刀局的刀圣,信老!

  不可能吧?

  虽说他不觉得信老是那窃刀之人,但是高俅也不可能就这么心大地让信老来当威严兵士吧?

  “阿青,怎么了?”郭清秋不解地用杏眼看向方青。

  方青将身前这老人的身份跟郭清秋和李宝二人讲了一遍。

  “小辈,没看到这里有人睡觉么?说话不知道换个地方?”背靠宫城瞌睡的老人一把扯下头上的黄绣巾,露出了那张脸庞。

  虽已跨过了半百的门槛,但老人的鬓发却是漆黑,没有一丝斑白,由于常年铸造兵器而生着粗糙如树皮的皮肤,显得健康的肤色。

  “信老,嘿嘿,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啊,卢大哥知道您在这么?”方青见信老醒了,脸上一笑便凑了上去。

  提起卢大哥来试探着信老。

  这信老,总不能是自己跑出来的吧?

  “哼,卢小儿巴不得我出来呢,你这满是花花肠子的臭小子,也别在我面前晃荡,是高俅那小儿亲自给我的号牌。”

  说着,背靠宫墙的信老便随意将一号牌丢给了方青。

  方青伸手接过号牌一瞧,是与自己相同的红色长方形号牌。

  “听卢小儿说,你这家伙查出了斩马刀如何被盗的?”摘下黄绣巾的信老将绣巾撇在一边,一点都没有这是朝廷之物的觉悟。

  “运气好罢了。”方青谦虚了一下,将号牌还给了信老,“太尉为何请信老来此?”

  “哼,你以为斩马刀局外那帮假装灭火的小儿们能看得住我么?反倒是这边,还有人能看得住我,高俅小儿才觉得放心。”信老将手中的号牌也撇在了一边。

  “信老,您可知晓那些黄色方形号牌与这红色长方形的不同?”方青向信老问起了号牌之事。

  他还记得之前被太监握在手中的黄色方形号牌。

  未知之事越少,便越有把握。

  这是方青一向认定的原则。

  “抬头往宫城上看去。”信老淡淡瞥了一眼。

  他能回答方青的问题,只因是方青洗脱了整个斩马刀局工匠的嫌疑。

  在上千把斩马刀消失之后,斩马刀局所有的工匠都被上禁兵严密监控,只因上禁兵觉得上千把斩马刀消失绝不是一人能做到的。

  而是众多斩马刀局工匠所为,否则数量如此之众的斩马刀根本没可能运出去。

  凡是斩马刀局的工匠,都无法洗脱嫌疑!

  直到方青出现。

  卢爽也终于找到了斩马刀局内的奸细,从奸细家中翻到了斩马刀库房的钥匙。

  奈何这奸细畏罪自杀,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但剩余的斩马刀局工匠也不再上禁兵严密监控,恢复了常人的生活。

  不能说没有方青的功劳。

  方青、李宝和郭清秋三人朝着宫城之上看去,看见了宫城之上有拿着拂尘的太监,还有另一类人。

  这些人也穿着统一的制服,头戴锦边小帽,身穿锦络缝宽衫,手上还执着一根银裹头黑漆的木棍。

  “除了上禁兵的殿内除卫队之外,这群兵士也能进入大殿,他们不是威严兵士,而是喝探兵士,你手中持着的那块红色长方形是进不了大庆殿的,唯有黄色方形的号牌才能进大庆殿。”

  信老悠哉悠哉地将自己所知之事告知了方青。

  “竟是如此么。”

  方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头打量着宫墙之上的喝探兵士们。

  不得不说,这能进大庆殿的就是跟他们这些只能在宣德门外的就是不一样啊,这衣服都好看了很多,还有木棍发。

  瞧这银裹头的木棍,在灯笼光的照射之下。

  真闪!

  就在方青扫视宫墙之时,他猛地发现宫墙上有几个喝探兵士站在一起说着话。

  而其中一人的侧脸。

  很像李逋!

  不是吧?!

  就在他焦急地开启鬼眼想要再仔细瞧一眼之时,宫墙之上的几位喝探兵士走了几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是自己看错了?

  还是真的李逋?

  方青深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思索。

  方才那匆匆一瞥,让他很难断定那头戴锦边小帽之人便是李逋,相像之人何其多,更何况他只不过看了一眼侧脸,还没开启鬼眼。

  但即使只有十分之一是李逋的可能性,还是让他心头一颤。

  信老刚刚在他耳边所言还清晰无比。

  喝探兵士。

  手持黄牌。

  可进大殿。

  而那官家赵佶,不就在大殿中么!

  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如此这般在宣德门外,就连皇宫都进不去,接下来绝对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方青觉不允许自己糊里糊涂就这么在此干等着,他的确惜命并不假。

  但比起将命交给他人,他更想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信老,告辞,我们走吧。”方青与信老告辞之后,领着李宝和郭清秋两人走进了周围的巷道之中。

  望着离去的三人,信老打了个哈欠,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黄绣巾,刚要遮住自己眼睛继续睡觉,就听到了一旁的明堂顶上有声响。

  信老朝着明堂顶上看去,见着了一人坐在明堂顶琉璃瓦上。

  此人两弯眉浑如刷漆,弯眉之下的眼眸明亮,背后有一剑鞘。

  “孟一闲?老头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东京了。”信老撇了撇嘴。

  坐在明堂顶琉璃瓦之上的负剑之人。

  关楼剑客。

  孟一闲。

  “信老都未曾离开东京,晚辈着什么急呢?”孟一闲说话声清朗如风,“没曾想信老这么一把年纪还骗些晚辈,信老来此定是有所图吧?”

  “嘿,跟高俅那小儿不就是做交易么?你还能跟那种玩意讲感情?”信老肆意吐槽着高俅,别人怕高俅,他可不怕。

  不过孟一闲的确没说错,他来此也是为了让高俅满足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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