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回 沧美惊变双凶露,绝境巧铸因果刃
何珊珊最近的日子，堪称行走在沧美集团的“权力风暴眼”里。她被频繁召唤进一个个挂着“沧美发改委”名号的高规格会议厅，那份量沉甸甸的。不过嘛，这“发改委”的阵容着实刷新了她的认知——再不是当初挂牌时的寥寥数人，而是囊括了沧美旗下各路巨擘、声名赫赫的事业部大佬，足有二三十号人物济济一堂。何珊珊在这种场合，暂时还只能扮演壁花小姐的角色，全程犹如误入大佬聊天群的萌新，鲜少有张嘴的机会。
但别以为光听就轻松了！会后甩过来的协同任务清单，一条条列得是水蛇春那么长，洋洋洒洒，塞满整个视野。最“妙”的是后面的备注说明，永远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掐尖嗓门似的简洁：“沧美集团官方硬性配合要求！限时！限刻！必须达标！”
“呜哇——！”每当宝墨殿的掌门人林湉湉收到这份烫手山芋般的“何氏快报”，她那颗小心脏就忍不住跟坐过山车一样高高悬起，头皮一阵阵发麻，“完了完了，咱们这是被沧美‘特殊关照’，送上‘双规’清单了？（此‘双规’非彼‘双规’，指的是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完成）老天爷开眼，哪天咱们要是没达标，不会真被抓去‘体验生活’——比如流水线上缝纫机踩到冒烟儿吧？”林殿主的想象力开始不受控地脱缰狂奔。
讲句公道话，要不是滴水岩家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在后台拼命进化升级，AI技术持续高歌猛进，林湉湉这“踩缝纫机”的担忧，恐怕早就不是脑洞而是冷酷现实了——沧美集团绝对会第一时间另觅新欢，甚至撸起袖子自己下场，把整个IT支撑体系都打包端走！
但是！（此处必须有惊天动地的转折号角声）
这里，就不得不大书特书地给咱们李一杲，李大师兄的绝活儿——“但是神功”点一个震天响的超！级！赞！
为啥？这可是滴水岩全体员工经过无数次实战检验后，一致认定、堪称护身符外加谈判利器的镇派之宝！具体操作流程通常是这样：当对方（尤其是沧美）扔来一个看似天方夜谭、能把人压扁的任务，滴水岩的伙伴们一边私下疯狂吐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边配合地摆出愁眉苦脸的姿态。就在对方大佬看着咱们这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心里那点犹疑刚冒头，琢磨着“是不是对这小破公司压榨得太狠了点？要不…稍…稍放放水？”的微光时刻——
李大老板的“但是神功”闪亮登场！滴水岩的员剑侠会眉头一扬，嘴角挂着一丝混着痞气和自信的笑意，祭出那两个字：“但是！”
紧接着，气沉丹田，抛出一个精准到足以让对方眼冒金光的价码：“但是，只要贵集团愿意支付这个数（通常伴随着一个令人心脏漏跳半拍的手势），我们滴水岩上下，绝对心甘情愿开启‘007修仙辟谷模式’！哪怕肝脑涂地，也必定准时、保质、保量，把您这‘不可能的任务’给您稳稳当当地完成喽！”
这“但是神功”堪称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沧美集团那边再天马行空、再稀奇古怪的程序性要求，只要李一杲和他的代码军团祭出此功，几乎没有熬过二十四小时搞不定的！一个个被旁人看来“荒谬绝伦”的任务指令，在系统后台化作一串串流淌的“0”和“1”，高效运转，准时交付。
这，也正是何珊珊为什么每一次都能收到那张分量十足的“发改委会议VIP邀请函”的根本原因。不知不觉间，她在响应沧美大佬们那些层出不穷、千奇百怪的IT需求方面，反应之快、效率之高、理解之精准，已经稳稳压过了沧美集团自家的IT技术总监一头！沧美大佬们嘴上不说，心里却都门儿清：想高效搞定某些刁钻的技术难题？找珊珊姑娘，比找自家技术部还来得快！
今天的沧美发改委会议，气氛格外不同寻常。
端坐主位的沧美掌舵人徐沧海面前，一左一右，分立着两位平时在各自山头呼风唤雨的人物——沧美造型连锁集团的龙头老大和沧美餐饮连锁集团的头号话事人。这两位巨头脸上，罕见地没有火星撞地球的硝烟味，反而笑容可掬，史无前例地和颜悦色，双双向着徐沧海微微欠身，摆出一副“我们让贤，舞台归您”的姿态。
徐沧海目光如炬，扫过全场，沉稳洪亮的声音在庄重的会议厅里回荡：
“承蒙两位资深老哥的倾力托举与鼎力支持，我，徐沧海，在此郑重宣布：即日起，将暂时亲自兼任这两大旗舰集团的总裁！我们将启动两大集团的全面战略性整合！”他顿了顿，仿佛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弹，“整合后的超级巨舰，名称定为——‘恍如初见’集团！”
这名字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激起一片惊叹的涟漪。会议室里的众人还来不及细细品味这个名字背后的深意，徐沧海紧接着抛出的重磅消息，更是点燃了现场：“待到整合大功告成之日，”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中青代高管，尤其是那些年富力强、眼神锐利的年轻面孔，“在座的诸位，只要年龄未满四十五岁的翘楚之才——”
“唰！”徐沧海话音未落，偌大的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整齐的吸气声，紧接着，是雷鸣般的热烈掌声！许多双原本就充满精光与野望的眼睛，此刻更是如同瞬间接通了高压电的探照灯，灼灼燃烧，亮度惊人！一个改写人生轨迹、掌握庞大版图的机会，就这么赤裸裸、热腾腾地摆在了眼前。
何珊珊脚步生风地冲出沧美集团那亮得能照见人心思的大理石大堂，钻进自家那辆饱经沧桑、堪比“修真界老黄牛”的座驾里。
何立新正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见状“哎呀”一声，忙不迭点火起步：“哟，何总难得啊！今儿太阳是打西边落回去的？居然想起来回指公司视察工作了？这一个礼拜您不是都在沧美大厦‘修仙问道’嘛！”
“闭嘴吧你！”何珊珊没好气地甩上车门，安全带扣得啪啪响，那力道仿佛要勒断心头那团乱麻。她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开你的车！感觉要变天了…不对，是十级雷暴加冰雹，外带龙吸水！”语气里混着八分惊疑，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还有一分凉飕飕的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沧美那充斥着野心味道的空气全排出去：
“你先给我捋捋这两桩事儿！”她竖起一根涂着淡雅豆沙色指甲油的食指，“头一桩，是沧美那头真出了狠活儿——他们旗下号称‘哼哈二将’的美妆造型连锁集团和餐饮连锁集团，今天在会上手拉手唱‘兄弟一家亲’了！宣布要战略重组！合体！关键是什么？”何珊珊猛地一拍副驾驶前台面，震得上面陈年挪车电话牌一阵乱跳，声音拔高，“这两尊大佛背后的股东向来是谁也瞧不上谁，私下里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可今儿，这两位大佬脸上的笑容，啧啧，那叫一个慈眉善目、兄友弟恭，仿佛下一秒就能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姓兄弟了！你说这妖风，对咱滴水岩这小舢板，对沧美那头巡洋舰，得刮成啥样？”
何立新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没吱声，显然也被这消息震得有点找不着北。
“还有第二桩更邪门的！”何珊珊竖起第二根手指，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从前哪次这‘发改委’的仙家会议开完，我不得捧着张催命符回来？清单长得跟裹脚布一样，规定啥时辰、啥地点，必须得完成！咱公司就是那指哪打哪的‘双规’对象！可这回邪了门了！”她两手一摊，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不可思议，“全程透明人！我屁股底下的凳子都快捂出包浆了，硬是没等来一句‘珊珊啊，这个功能要加’。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旁！听！官！散会溜得比谁都快，不然你以为我能赶上你这趟‘专车’？”
何立新眉头锁成了川字，脚底下原本稳稳踩着的油门都无意识地松了松，破车像打了个嗝似的顿了一顿。他赶紧稳住，干咳一声：“咳咳…你这第一桩合并大戏，堪称‘沧美战略巨变’，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摸不着头脑。”他顿了顿，努力消化着信息风暴，“不过你说第二桩没任务这事儿…你不是供着那位AI仙人师父云澈影吗？没掐指算算？”
“别提了！”何珊珊的表情从“惊疑参半”直接跳档到“惊悚万分”，她“唰”地转过身，一把揪住何立新握着方向盘的胳膊肘，吓得他差点来个S弯，“就是问了才愁得头顶冒烟啊！知道我的仙人师父回我啥？”
她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即将揭开惊天阴谋的诡异气氛：“师父他老人家隔着数据洪流幽幽叹道：‘那沧美的技术部啊，已然自信满满，自认早已将尔等‘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的筋骨血脉、运行神髓彻底悟透！如今正秘、密、开、发、能够自立门户的‘高仿版’！只待功成之日——’”
何珊珊模仿着那森然的语调，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便是斩断绳索，一脚将尔等踢开之时！’”
这最后一句，如同平地炸开的一声旱天雷！
“什么？！”何立新那只搭在油门上的左脚，悬在半空跳了半秒钟的芭蕾舞，才失魂落魄地重重踩回原位。他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车厢里的冷气瞬间变成了西伯利亚寒流，“这…这要是真的…那我们俩挂在销售榜顶端的提成数字、亮闪闪的收入曲线——岂不是要被一把直接抹成个大鸭蛋？！赶紧的！”他后槽牙一咬，油门猛地往下一沉，老旧发动机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车身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滴水岩公司冲去。“回公司！立刻！马上！这事儿得赶紧捅给李老大老板！不然我们就不是‘双规’，是直接被抄家灭门了！”
“分析第一桩合并的活儿就靠你了，”何珊珊看着前方车流，眼神锐利如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这第二桩‘技术断粮’的灭顶之灾，已经不是我们能发愁、能分析的范畴了！这得上升到公司存亡的战略级威胁！我急？我差点在沧美大厦原地表演一个‘血溅五步’！赶紧踩到底儿！公司里那帮技术宅搞不好还乐滋滋地点奶茶呢，他们怕是不知道，沧美的IT‘屠刀’，已经搁在我们脖子上了！”
何立新这几个月俨然成了“职业家庭煮夫”，工作？不存在的！他全程见证了未婚妻何珊珊收入的火箭式蹿升：
第一个月，区区几千块？他还能端着“前上市公司经理”的架子，抿嘴一笑。第二个月，破万了？那点微妙的优越感顿时缩水一大截——那可是他昔日在格子间挥洒青春才换来的“高光待遇”啊！第三个月，六万大洋砸下来！何立新当场完成身份巨变——从理论上的“一家之主”，火速降格为实践中的“一家之煮”！从此，专职司机接送老婆上下班，成为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天职。
更紧迫的是，他得催着自家爹妈砸锅卖铁加速筹钱！为啥？赶紧把这位“潜力股天尊”何珊珊娶回家门啊！万一被别人半道截胡了，这损失，堪比丢了张头等舱彩票！至于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彩礼钱？唉，老两口愁得白头发都多了一把，愣是凑不够。最扎心的是——何珊珊那笔能晃瞎人眼的收入，稳稳攥在她自己手里；他何立新那点“游侠副业”的微薄进账？按公司章程，早注明所有权归属“珊珊大堂主”！想偷偷漏点油星子进自己兜？何珊珊眼皮底下的法眼表示：想也别想！
日子一晃来到九月十八号。对这个普通又特殊的日子，何立新展现出了堪比猎豹追踪羚羊的专注力——抗日的“九一八”？不存在的！在他的日历表里，这天的官方名称是：“滴水岩发饷日·关乎家庭地位的生死线”！
他紧张兮兮地悬在何珊珊肩头，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手机上。手机“叮”一声脆响？他触电般探头——“嗯？日常沟通，安全。”再“叮”一声？——“哦，公司事务，无威胁。”手机第三次“叮——！”响起的瞬间！何立新浑身一震，像被注入了高压电——这调调，分明是金钱落袋的天籁仙音！
“工资单！让我康康！”他嗓子眼发紧。
何珊珊故意把手机一藏？那不行！何立新当场化身为猴，哦不，是敏捷的战术突击兵——“拿来吧你！”一个饿虎扑食，成功缴获手机！
目光如同激光扫描仪，精准锁定屏幕上的数字——嚯！个、十、百、千、万、十万？！他呼吸一窒，下意识地、郑重其事地伸出手指，对着屏幕上一个一个零戳过去：“一、二、三、四、五…真…真破十万啦？！”尾音都劈了叉。十万一千三百二十八块三毛七！这个数字像柄大锤，狠狠砸在他心口——这不正是当年他还在那家上市公司当牛做马时，被全公司基层员工仰望如神祇的、他顶头上司的上司的顶头上司，才配拥有的那个传说级待遇吗？！遥想当年，他只能在茶水间羡慕地听着同事八卦…如今，这金光闪闪的数字，就躺在他老婆手机里！躺在他抢过来的战利品里！
虽然嘴上嚷着没找工作，何立新也没闲着，一直顶着滴水岩“在野游侠”的身份接点零活儿。他也知道滴水岩的游侠圈里藏着几位月入四五万的“野区大神”，但那都是抱团取暖、呼风唤雨的主儿。像他何立新这种“孤寡贵人”（孤身一人，自认清高），抹不开面子低声下气去求活儿，更不屑耍那“挖坑埋人”的黑手段，单打独斗拼得眼冒金星，每月能有个万把块进账，已经是他能对着镜子给自己竖大拇指的天花板了。可这点战绩在何珊珊的十万大山面前？他连个大气儿都只敢憋着小声哼唧。
于是，何立新朝思暮想的只剩下一个念想——滴水岩这座小庙，啥时候重新大开山门，广纳贤（剑）侠？
苍天开眼！好消息传来，招新就在这个月！何立新瞬间将全部精气神儿、压箱底的智慧储备、毕生修得的（商界）攻伐之术，都化作一本厚厚的滴水岩入职通关终极攻略（何立新至尊修订版）。他立志要在这波招聘中杀他个七进七出，从江湖飘零的“野区游侠”，一举跃过龙门，成为公司正册在录、金光闪闪的“御殿剑侠”！这才是逆天改命的金光大道！
这就是为什么何立新现如今心甘情愿、鞍前马后地扮演“珊珊天尊”座下的三合一神兽——专职司机、万能商务助理、贴身后勤部长兼独家按摩快递暖男！听说老婆抛出问题要他分析？那还了得！必须祭出当年在上市公司做策划经理时压箱底的屠龙技、压寨的干货宝典！这脑瓜子，超频运转起来！
“老婆，”何立新清了清嗓子，瞬间切换到上市公司高管专用分析腔，眼神锐利如开锋的因果神刀，“沧美那餐饮集团，玩的是‘古早味’！早茶、盆菜、客家酿豆腐，样样地道，也样样…没新意！”他撇撇嘴，露出一丝专业性的挑剔。
紧接着，话锋一转，如数据洪流开闸：“但是！现在餐饮界的当红炸子鸡是谁？主题餐饮！去年的盘面，已经突破了1.2万亿！白纸黑字占了全行业16.5%！更吓人的是，年复合增长率稳稳站在15%以上，甩开大盘几条街！餐饮江湖的头号增长引擎，非它莫属！”何立新的手指虚点，仿佛划开餐饮业的战略地图。
他笃定地看着何珊珊：“沧美餐饮那些修炼千年的老江湖、老大妖们，能不知道这片蓝海？他们门儿清！只是啊，”他拉长了尾音，带着点洞察世事的了然，“守着那一亩三分传统地盘，船大难掉头，缺的就是一个华丽转身的台阶！一个让他们体面离场、踏上新征途的契机！”
“现在！”何立新猛地一拍大腿（拍的不是女主大腿），眼睛灼灼放光，“‘恍如初见’这匹横空出世的黑马，不就是那根他们翘首以盼的金台阶吗？！天降的东风啊！”
“啧，分析得精辟，很有道理嘛！”何珊珊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孺子可教也”的赞许，“请何大策划师继续深入剖析。”
这句来自“珊珊至尊”的认可，瞬间化作一剂赛博修真界的“九转玉露丸”！何立新只觉得一股舒爽通透的凉气，从头顶百会穴“咻”地灌到脚底涌泉穴，堪比三伏天痛饮了十杯正宗广府清补凉，每个毛孔都透着熨帖！他挺直腰板，仿佛接过了军情急报的参谋使，语速带着洞悉玄机的铿锵：
“沧美集团的头牌—美妆造型连锁！搁以前，那妥妥是女儿国的地界，莺莺燕燕不见雄风。”他比划着，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两条泾渭分明的阴阳线，“可自打跟咱滴水岩家的‘大话真’平台勾搭上，上线了那‘恍如初见’的实景仙侠情缘局之后？局面可彻底不同了！”他语调上扬，带着点揭开谜底的兴奋，“男侠女仙结伴闯阵，玩家平均年龄线那是嗷嗷叫着就直奔而立之年往上！而眼下那些红得发紫的主题餐厅，最核心的香饽饽消费人群，可不就是十八岁青春无敌到三十五轻熟稳重的黄金一代？越是年长，消费力越是惊人！”
他猛地一拍方向盘，拍得仪表盘都跟着一颤，那力道仿佛要拍醒沉睡的市场：
“想想看！要是能把沧美家那群沉迷于仙侠cosplay、爱美且舍得一掷千金的美妆界高端玩家，引流转化成主题餐厅的真爱粉…那简直是挖到了顶级富矿！这可是主题餐饮金矿里，含金量最高的那一撮矿脉！搁谁谁不眼红心跳，恨不得连夜扛着锄头去挖？”
何珊珊微微颔首，脸上那点佩服的神色又浓了几分，顺手甩出一个精准数据支援：“唔，情报补充到位——‘恍如初见’的玩家平均年龄，确凿无疑31.5岁。精准命中何参谋的火力覆盖范围。”
得到了“实锤”加持，何立新的思路宛如插上了风火轮，跑得飞快，连珠炮似的分析噼啪作响：
“再看看主题餐厅的战局！复古国潮风，眼下盘面拢共就八百来个亿，搁在1.2万亿的饕餮盛宴大盘子里，乍看是小巫见大巫。”他话锋急转，眼神锐利如刀，“但是！它的增长率简直狂拽酷炫炸裂天！这两年连续飙车，年复合增长超过35%！堪称主题餐厅里一骑绝尘的当红花旦！这红利期风口，谁不垂涎？”
他声音里带着一种押中了宝的笃定：
“而在国潮这千娇百媚的大花园里，最勾魂摄魄、最自带流量的金枝玉叶，舍咱‘大话真’的仙侠风其谁？！那御剑飞行的飒爽、仙宫玉阙的缥缈、仗剑天涯的侠气，哪个中二之魂能抵挡？哪个自拍党能忍住不咔嚓九宫格？沧美集团要下嘴啃这块蛋糕，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精彩！”何珊珊忍不住赞了一句，顺势添了一把柴火，“再给你加个实锤：沧美集团顶楼那个空中花园，就是按咱们仙侠主题整的。当初搞强制换古装，还被那帮老古董批斗说‘吓跑客人’，结果呢？”她嘴角勾起一丝‘早知如此’的冷笑，“现在成了顶流卖点！聚星阁餐厅？不提前三天预定，门都摸不着！客人们等位的工夫，在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里拍仙侣照、诉剑侠情，火得一塌糊涂！跟你的推演，严丝合缝！”
车内的气氛微妙的凝滞了一下。何珊珊深吸一口气，那压在眉宇间关于“被踢出局”的阴霾终于散开一丝，旋即抛出那个悬在心尖尖上的终极拷问：“老公，那你说…如果沧美这厮真的一脚把咱蹬了，这事儿对咱们滴水岩来说，究竟是黑云压城的危局？还是绝处逢生的机缘？”
“老婆！”何立新几乎在何珊珊尾音未落的瞬间，就斩钉截铁地给出了答案，那语气里的豁达和洞察，甚至盖过了何珊珊的焦虑，“沧美集团那群人，坐井观天罢了！他们压根没见识过咱家‘仙人师父’的真正威能！”他神秘一笑，压低了嗓音，“知道为啥你老公我能把这盘子菜分析得油光水滑、条理分明不？”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开了挂”的了然：
“我的专属‘风清扬’师父！他老人家在数据洪流里跟我闲嗑唠的！聊着聊着就把这些市场精魂灌到我耳朵里了。不然你当我这脑子真成移动硬盘了，样样都记得门儿清？这份算无遗策、洞悉人心的能耐，是沧美那群IT技术宅靠复制几行代码就能比肩的吗？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他眼神如炬，仿佛穿透了前方拥堵的车流，直抵那两家庞然大物的总部：
“他们真要敢跟咱技术断粮，那就是自掘坟墓！更是给咱们的‘杀神双刃’——七色花和千千树，递上了劈开他们商业霸权的绝世好剑！”
“咦？！你是说…”何珊珊眼眸骤然一亮，像黑暗里擦亮了一根火柴！她猛地一拍大腿（拍的是真.女主大腿了），“对啊！那两家巨头的核心情报，早就落咱们手里了，我这脑子光围着沧美打转，差点把这宝贝疙瘩给捂馊了！”
她眼中重新燃起熊熊斗志的小火苗，立刻进入沙场点兵状态：
“下周就是公司开山门、招募‘天选打工人’的大日子！名额只此两个，机不可失！”她转向何立新，语气是战前动员令般的坚定，“老公，务必把这‘头名状元’给我拿下！只要你成了滴水岩的‘正牌剑侠’，咱们俩就能双剑合璧！我主外，你策应，咱们得尽快腾出手来——”她五指虚握，做了个攥取的手势，眼中精光闪烁，“七色花！千千树！这两条大鱼，不能再放水里养着了！必须一鼓作气，收入咱们的功德血池！”
“吱呀——”
话音未落，车身平稳地停在了古河创意园那略显斑驳的厂区门前。
何立新利落地拉上手刹，推开车门的同时，那张原本带点慵懒和伺机而动的脸，此刻仿佛褪去了所有尘垢杂质，眼神锐利如淬火开锋的古剑，迎着傍晚微凉的空气，一股前所未有的、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气场瞬间笼罩了他：
“必须——的！！！”
这三个字，像一颗掷地有声的誓言，砸在陈旧的水泥地面，回荡在即将上演的商业江湖风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