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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皇后的服侍,富贵花开玉幽寒踏破乾极宫

  陈墨愣了一下,“私奔?”

  “无论武烈还是世家都不怀好意,本宫不想让你卷入其中。”皇后正色道:“这次本宫南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正好咱们可以趁此机会远走高飞。”

  陈墨皱眉道:“可这南疆都不安全,殿下可有想过去哪?”

  皇后沉吟道:“实在不行就离开大元,听说东海之外另有天地,或者往西走也行,去那无垠荒漠中的异域国度…天下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见皇后不像是开玩笑,陈墨出声问道:“若是我们一走了之,家里人怎么办?”

  “本宫可以派人保护他们,等稳定下来之后,再想办法接走…”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也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

  两人一旦私奔,武烈绝对不会放过陈家和林家,除此之外,还有金公公、孙尚宫,以及东宫的那些宫人和婢女,不知会有多少人因自己而死…

  这种做法既自私又不负责,完全枉顾了他人性命。

  皇后想了想,说道:“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和玉幽寒一起走…有她在肯定能护你周全,这样本宫留在京都也能有个照应,起码可以保证陈家上下无虞。”

  陈墨皱眉道:“那咱俩以后再也不见了?”

  皇后低垂着螓首,轻声说道:“你只要偶尔给本宫写写信,报个平安就行,或许用不了多久,一切尘埃落定,就能有再见的机会呢…”

  说着说着,她便陷入了沉默。

  啪嗒——

  水面荡开涟漪。

  陈墨伸手捧起俏脸,却见皇后眸中泪花闪烁,贝齿咬住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小贼…”

  “本宫心里好难受…”

  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陈墨,心脏里就有个刀片在搅动似的,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陈墨抬手拭去泪珠,有些好笑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何时说要走了?好端端的,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皇后摇了摇头,说道:“武烈能够隐忍这么多年,所图定然不小,等他们知道亓烨身死,就会意识到计划已经败露,很有可能会提前动手,这种情况只有离开大元才能真正的安全…”

  “等会,谁跟你说亓烨死了?”陈墨打断道。

  皇后眨巴着眼睛,“你能知道这些内幕,难道不是因为玉幽寒出手搜魂了吗?”

  陈墨捏了捏她的脸蛋,没好气道:“所以要先听人把话说完啊,我在亓烨体内种下了噬心蛊,现在他对我唯命是从,算是我埋入世家的一枚棋子。”

  他给楚焰璃的那份名单也并不完整,还有一些是自己加进去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避免亓烨的身份过早暴露。

  皇后揉了揉通红的眼眶,说话还带着鼻音,“即便如此,他们早晚也会对你下手的…”

  “那就要看看谁的手腕更硬了。”陈墨微眯着眸子,冷冷道:“把我当做容器?哼,到时候我绝对会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是…”

  皇后还想说些什么,陈墨捏了捏她的脸蛋,“好了,我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也不可能和殿下分开,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而且殿下这次偷偷出宫,武烈和亓家都是清楚的,否则不会把余哲安排到随行队伍中,就算想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现在殿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去安安心心处理政务,其他事情我自会解决。”

  望着那俊朗坚毅的脸庞,皇后这才恍然察觉,那个曾经还需要她来庇护的小贼,如今已经成长到了独当一面的程度。

  毕竟二十岁便能连斩四宗师,再过几年,证道至尊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都是泡影。

  而对于陈墨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老子左幽寒,右红袖,武烈你拿什么跟我斗?”

  “为了娘娘的大计,我方保证不率先出动至尊,但你们最好别蹬鼻子上脸…还有亓家和姜家,我早晚都会一一清算…”

  陈墨眼底寒气四溢。

  皇后静静靠在他怀里。

  虽然心中还有些阴霾未散,但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良久过后,她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对了,玉幽寒上哪去了?”

  “娘娘说是有要事处理,就先行离开了。”陈墨回答道。

  昨晚给亓烨下蛊之后,娘娘便说是有点急事要办,直接破空而去,但也没说具体要干什么。

  “玉幽寒走了?”

  皇后眼睛眨巴了一下,犹豫片刻,坐起身来,傲人身姿展露无余,从一旁的木架上拿过皂角。

  “你别乱动,本宫帮你擦擦身子。”

  “有劳殿下了…”

  看着皇后将她自己浑身打的满身泡沫,陈墨疑惑道:“殿下不是说要帮卑职擦吗,怎么给自己抹上了?”

  “别急,这样洗的更干净。”皇后脸蛋通红滚烫,饱满的娇躯贴到了他身上,双手扶在肩头,开始轻柔的磨蹭了起来。

  陈墨神经陡然绷紧,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殿下这是跟谁学的?!”

  “自、自学成才…”

  有了皂角的加持,原本就细腻的肌肤更加光滑,触感变得格外清晰。

  而皇后此时也非常难捱,那棱角分明的坚实肌肉好似钢板,每次摩擦都让她浑身战栗,腿肚子止不住的打颤。

  “既然都洗了,那就洗的彻底一点。”

  皇后低头瞥去,眼波中雾气蒙蒙,嗫嚅道:“把头转过去,不准看本宫。”

  “嗯?”

  还没等陈墨反应过来,她已经深吸口气,缓缓下潜——

  陈墨彻底绷不住了,豁然起身,掀起一阵水花,直接将皇后拦腰抱起,朝着床榻大步走去。

  水汽蒸干后放在褥子上,手肘压在颈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等、等一下…”

  皇后双手抵在陈墨胸前,神色稍显慌乱。

  陈墨眉头微皱,“殿下不愿?”

  “本宫自然是愿意的,否则昨天又怎会如此主动?”皇后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咬着嘴唇道:“但你可曾想过,该如何向玉幽寒解释?”

  换做以前,皇后根本不会顾虑这些,甚至巴不得抢在那女魔头前面。

  但现在不一样。

  得知了武烈和亓家可能对陈墨不利,玉幽寒的作用就显得至关重要。

  正是因为有至尊级别的威慑,对方才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把那女人惹急了,真的不管不顾,谁来保证陈墨的安全?

  “这…”

  陈墨想起此前答应过娘娘,绝对不“苟且偷生”,一时间也有些迟疑。

  皇后眼波粼粼,抚触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道:“当初是你亲口跟本宫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正本宫已经…已经是你的人了,又不会跑掉,何必急于一时?”

  陈墨压下躁动的气血,点头道:“殿下说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皇后也知道这不是陈墨的问题,毕竟是她把火气给撩拨起来的,略微迟疑,红着脸道:“本宫知道你难受,要不还是像之前一样帮你好不好?”

  陈墨捏着下巴,思忖道:“我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保证娘娘不会生气。”

  “什么主意?”皇后好奇道。

  陈墨笑眯眯道:“麻烦殿下转过身,等会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

  虽然有些费解,但皇后还是依言照做。

  “这样感觉好奇怪…”

  突然,她身体猛地一颤,樱唇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你、你这是干什么?!”

  “小贼,快住手!那里怎么能…真是要死了!”

  天都城,皇宫。

  偌大的乾极宫死寂无声。

  角落处阴影扭动,一道修长身影缓缓显现,来到龙榻前,躬身说道:“陛下,南疆那边传来消息,殷天阔已死,蛊神教算是彻底覆灭了,不过皇后目前还在白鹭城逗留…”

  “呵…”

  明黄色的宝帐之后,传来一声嗤笑,沙哑的声音响起:“区区一只虫豸,居然还妄想长生?连朕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凭什么…咳咳…”

  “殿下保重龙体。”亓连山低声道。

  咳嗽声逐渐平复,皇帝匀了口气,幽幽问道:“除此之外,还发生什么事了?”

  亓连山略微迟疑,说道:“蛮奴的事情被发现了,与之有染的官员被几乎都被牵连出来,看样子不光是南疆,天南、金阳、甚至中州的官场都要迎来一轮清洗…”

  “连山。”

  皇帝冷不丁地出声打断。

  亓连山垂首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询问道:“你跟着朕多久了?”

  亓连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回陛下,已十年有余。”

  “当初朕为了制衡姜家,和你父亲达成合作,不光让闾、亓两家联姻,这些年还把你带在身边,当做真正的心腹来培养,对你应该不薄…”皇帝的状态似乎好转了一些,话语也越发流畅。

  亓连山正色道:“陛下恩情浩荡,连山九死亦不敢忘。”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算计朕?”皇帝淡淡道。

  亓连山闻言一愣,茫然道:“陛下何出此言?”

  “这些年,你在背后做的小动作,朕都一清二楚。”皇帝沉声说道:“暗中扶持裕王府,用赤髓血珠帮楚珩压制咒印,甚至还以上古奇物为裕王打造了一具分身…”

  亓连山眼底掠过慌乱之色,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朕也想看看,楚珩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事实证明,朕的眼光没错,烂泥就是烂泥,永远都扶不上墙的。”

  说到这,皇帝话语微顿,叹了口气,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打那容器的主意,你明知道他对朕而言有多么重要。”

  扑通——

  亓连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陛下…”

  “等事成之后,朕答应给你亓家的,一点都不会少,你们何必如此心急呢?”

  “陛下恕罪!”亓连山语气慌乱道:“属下事先对此并不知情,是有人擅自动手…”

  皇帝淡淡道:“那噬心蛊呢?你也不知情吗?还有安插在玄甲卫中的谍子,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面对这连番诘问,亓连山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罢了。”

  空气安静片刻,一只苍老的手掌从帘幕缝隙中伸出,轻轻挥了挥,“退下吧,朕倦了。”

  这就完了?

  亓连山嗓子动了动,眼底满是不解。

  以他这些年对皇帝的了解,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性格,更不可能因为念及所谓的情分就对他网开一面…

  等到半晌,见确实没有下文,亓连山这才缓缓起身,试探性的说道:“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属下先行告退。”

  说罢,便躬身退下。

  推开寝宫大门,走出阴森的殿宇,明媚阳光洒在身上,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亓烨这个混账,我只是让他盯紧长公主,避免东窗事发,谁让他自作主张对陈墨下手?”

  “要是成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失手了…”

  “不过皇帝怎么知道噬心蛊的事情?难道亓家内部也有他的人?”

  “还有,他这次安排陈墨去南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故意引我上钩?”

  亓连山隐隐感觉自己被钓鱼执法了,但是又找不到证据…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是九死一生,如今能活着离开乾极宫,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刚走下三层白玉台阶,便听到宫墙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娘娘,您不能进去…”

  下一刻,侍卫的声音戛然而止。

  亓连山抬眼看去,瞳孔陡然缩成了针尖。

  只见一双粉雕玉琢的裸足踏入宫闱,紫色鸢尾长裙拖曳在地,绝美脸庞冷艳至极,恍若盛开在山巅的高岭之花,碧玉般的眸子透着凛冽寒芒。

  “玉、玉贵妃?!”

  亓连山嗓子有些发干。

  这位娘娘平时连寝宫都很少出,怎么会突然跑到乾极宫来了?

  “见过贵妃娘娘,陛下他已经休息了,要不您改日…”

  “亓连山是吧?本宫就是来找你的。”

  “嗯?”

  亓连山愣了一下,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玉幽寒踏出一步,倏然来到近前,青碧眸子冷漠的注视着他,语气中透着酷烈杀意,“当然是杀你了。”

  嗡——

  虚空荡漾起无形波动。

  一股磅礴威压倾轧而来,恍若整片天地都压在他身上。

  喀嚓——

  亓连山浑身骨骼根根断裂,先是小腿、大腿、肋骨、胸骨…断裂的骨茬刺破肌肤,鲜血不要钱般肆意喷涌,修长的身材被生生压成了三尺侏儒!

  紧接着,颅骨也开始扭曲变形。

  虽然陈墨说过,要徐徐图之,放长线钓大鱼,但这不是玉幽寒的行事风格。

  她很清楚,对待这些人绝对不能手软,否则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与其等待鱼儿咬钩,不如直接把水塘炸了!

  亓连山此时也回过味来。

  原来皇帝不是不杀他,而是根本没必要!

  其他人自会动手!

  “不行,你不能杀我,我是亓家嫡长子!”亓连山神色惶恐,声音尖锐刺耳:“以武力干涉大元格局,即便最后夺得国运,也会遭到心魔反噬,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

  “心魔?”

  玉幽寒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好意思,我俩早就和解了。”

  亓连山:?

  呼——

  就在亓连山脑袋即将被捏爆的时候,一道幽光自体内浮现而出。

  那是一枚黝黑的梭形法器,周遭黑雾弥漫,内部闪烁着猩红光芒,隐隐还有一道金色气流盘旋飞舞。

  亓连山奋起余力,咬破舌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飞梭光芒陡然大盛,将他笼罩其中,伤势开始飞速复原,同时身形逐渐隐没不见。

  对手太强,不可力敌!

  先逃离此地再说!

  “给武烈当了这么多年的狗,还真让你沾染了一丝龙气。”玉幽寒漠然道:“可那又如何呢?不过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她抬手青葱玉指,隔空点下。

  飞梭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光芒明灭不定,最后在亓连山恐惧的目光中寸寸瓦解,化作飞灰消散!

  “等等…”

  他嘴唇翕动,还想说些什么,但玉幽寒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青色幽光一闪即逝,祁连山僵在原地,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好似流沙般瓦解坍塌,随风消散,只留下了地上一团暗红的血迹。

  踏,踏,踏——

  玉幽寒缓步登上台阶,来到了乾极宫门前。

  天色陡然变得晦暗,漆黑阴影宛如浓雾般在上空晕染开来,数道杀气将她牢牢锁定。

  与此同时,她能感受到地下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好似沸腾着的岩浆,覆盖不知方圆几百里,只要她再上前一步,便会喷涌而出!

  “你是在威胁本宫?”

  玉幽寒眸子眯起,抬腿迈出——

  朱红宫门崩碎,整座寝宫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砖石如雨点掉落,墙壁上裂缝蔓延,仿佛一双无形大手将乾极宫生生撕开!

  “唉…”

  空气中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人也死了,气也出了,差不多就得了,难道你想让城中所有人都跟着陪葬吗?这里面应该也有你在乎的人吧?”

  “武烈,你真觉得这身黄皮能保得住你?”玉幽寒眸光幽深,凝视着那浓郁的黑暗,“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收起你的小心思,话我只说一次,别给脸不要脸。”

  哗啦——

  远处,盔甲碰撞的铿锵之声方才响起。

  等到那群宫廷禁卫赶到时,玉幽寒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望着那几近崩摧的大殿,侍卫们脸色煞白,轰然跪倒在地。

  “陛下,您没事吧?!”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陛下勿怪!”

  乾极宫内。

  龙柱倒塌,穹顶龟裂,烟尘肆意弥漫,而那张床榻却完好无损。

  绣有五爪黑龙的宝帐后方,披着龙袍的枯瘦男子靠在床头,低声自语道:

  “路是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就是可惜了一条好狗。”

  “不过玉幽寒方才竟真的对朕动了杀心,为了陈墨,居然连国运都不顾了?”

  “不对劲,这两人之间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此前的计划未必稳妥,得重新权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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