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书,限制级幻想入侵中!
“叮叮叮!”
清晨的闹钟总是那样让人生厌,哪怕将最喜欢的歌曲设置成铃声也无济于事。
只要不消两天,之后每次再听到那悦耳的歌声时,你都会忍不住想要一拳把手机给锤爆。
所以反而简单的默认铃声更合适作为起床闹钟.
颜欢的手机便是如此。
“叮叮叮!”
听到了熟悉的闹铃声,颜欢立马睁开了眼。
早晨尚未彻底苏醒的身体酥酥麻麻的,就连思考都变得有些单线程。
他只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垂眸一看,便正好看见在自己眼前绽放的蓬松的金色微卷发。
是斯潘塞的头发。
只是此刻颜欢看不见她具体的面容,原来是她将头埋在自己怀中,被大半个被褥遮掩住了。
“斯潘塞”
见状,颜欢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眯着沉重的眼扭头拿起了正在充电的手机。
6:50的数字是那样显眼。
知道是该起床的时间了,他便摇了摇斯潘塞的肩膀,开口道,
“我得起床了。”
“唔”
怀中,斯潘塞听到了颜欢的声音之后闷哼了一声,旋即却不情不愿地在被褥之中蛄蛹起来。
看着她将头越埋越低,一副“我一点不想起”的模样,颜欢无奈,便打算自己先起来洗漱。
结果这一挪动身子,身上的T恤却被扯住,留在了原地。
颜欢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怀中的斯潘塞居然是抓着自己的衣服将头埋在自己怀中睡的。
“颜欢.补.补药起.好困哦.”
听着她迷迷糊糊的声音,颜欢捂住了自己有些沉重的头颅。
不过说实在的,他也的确对斯潘塞的情况感到有些棘手。
她没能和家里人谈妥留在远月,总不能颜欢去上学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吧?
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先起床再说。
想到此处,颜欢便开口劝道,
“斯潘塞,先起来了,我给你做早饭吃。”
怀中,她攥着自己的衣服摇了摇头。
一秒之后,她闷闷的声音又传来,
“再再睡一会再起嘛外面好冷嗷.”
“.那就再睡一会就起,不准反悔。”
“嗯好喔”
颜欢叹了一口气,将手机的闹钟给摁了,自己也重新躺在了枕头上。
感受到颜欢重新躺进被窝,斯潘塞便高兴地凑近了他一些。
她平日里车接车送的,肯定不需要像自己住南区这样的早起去赶校车,难怪这么能赖床。
那就再睡十分钟吧。
如此想着,颜欢也再一次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感觉没过去多久。
看向身边,果不其然,斯潘塞又睡着了。
只是这次没把头整个埋在被褥里看不见,因而能让颜欢看见她此刻睡得正香的小脸。
颜欢打量了她的睡颜许久,这才收回目光,打算看一眼时间叫她起来。
转过头来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数字却时空穿梭一般变为了“9:27”。
“卧槽!”
看见那数字,颜欢立马醒神了。
他赶忙坐起身子来,解锁了手机。
邮件、plane的个人会话、群聊里自己的.
一大堆红点冒了出来,让他的表情都僵硬了一些。
睡过头了!
“唔”
就在颜欢捂着脸准备回班导的慰问信息时,旁边斯潘塞软软的声音又传来。
转过头去,便看见她揉着眼睛从被褥之中坐起身子来。
“颜欢.早嗷”
“.还早呢,睡过头了。”
都怪斯潘塞!
都怪和她睡在一起太舒服了,被褥里又暖又软的,搞得他刚闭眼就失去意识了!
现在好了,大家一起不去上学咯。
颜欢算是发现了,和斯潘塞待在一起他一天不是旷课就是逃学的,俨然已经快要被她同化变成问题学生了。
学生会会长清誉不保,有堕落的倾向 咦,说起来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听着颜欢的埋怨,斯潘塞无辜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道,
“哈?睡睡过了嗷!”
“你才知道!?”
“嘛,不过本来我也没办法去学校。嘿嘿,这样正好,你也不去。颜欢,我和你说,翘课可爽了嗷!”
你看,这就是黄毛引人堕落的手段!
颜欢无语地瞥了一眼身边打着哈欠,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睡回笼觉的斯潘塞,心里显然没她轻松。
她以为她已经从家里逃出来了,而颜欢则知道其实不然。
主要是,颜欢也是真的拿捏不准斯潘塞的家里人在想什么。
理论上,斯潘塞选择离家出走、来找自己并在这留宿了一晚对方恐怕全部都一清二楚。
但从昨天到现在,对方都还没露面采取行动,这是在干什么?
颜欢不知道,却隐隐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坐在考场上答题一样。
对方就坐在暗处,看着自己交出答卷。
回答完美,满分!
回答得一般,扣分!
回答错误 问题是,自己连题目都不知道是什么啊。
颜欢吸了一口凉气,一边思索,一边接着检查手机上的信息。
“邮件.得,我就知道,保健室老师拒绝了。”
今天早上学生事务处又转来了一条麟门教育司发来的生理课规范,而且还提到可以报预算。
意思很简单:这是要搞真的。
可问题是,颜欢手指滑动屏幕,看见的却是邮箱中清一色以“颜欢同学,抱歉”为开头的邮件。
除叶琳娜之外,远月学院的保健老师都是京合区私立医院正职的医生抽时间兼任的,时间上都非常紧张。
而恰巧,叶琳娜又被金狮集团叫回去了。
估计保健办公室那边现在都还在招人补她的班,怕是没啥闲心管这种小事。
那就有点麻烦了。
颜欢揉着眉心,打开了八桥木的聊天框。
一个猫猫招手的表情包先发过去问路,随后颜欢才开始发消息,
“八桥,那个生理课的事没办法混过去了,麟门教育司又发文件来了。”
转发一下文件。
八桥木回信息也很快,那家伙经常在课上拿手机偷偷玩游戏看视频的,
“.不是,那帮事逼不给人留活路了?”
“没办法,待会我去问下樱宫,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校外的医生过来,到时候你报一下预算?”
“唔,会长,今天樱宫副会长也没来学校。”
“她也没去学校?”
“嗯不过话说回来,会长,我这就认识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可以试着邀请下。”
“你认识吗?”
“嗯,之前去漫展的时候那个叫香甜芭菲的画师会长你还有印象吗?”
“有点,那个叫三宅胡胡的姐姐?”
“对,其实她当画师之前的本职是京合区一家私立医院的妇科护士,对这些应该都挺懂的。”
“这也能转职的,这么厉害?”
“是啊,香甜芭菲她画画自学的,以前在一个叫‘长干里’的社区里和人合作画过本子,就是因为护士太累了才选择画师出道的。”
“长干里,这名字”
“好像是个青梅竹马的同好聚集地,她和她男朋友,就是那个焦炭老师是一起长大的”
八桥木和那两个画师很熟,所以知道他们私底下的不少事,
“怎么说会长,我去问问?”
“行啊,你去问问,有啥问题随时和我说。”
“欧克!”
颜欢没想到之前那个画师居然还有这层身份,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反正能报预算,能请人帮忙何必自己再去麻烦地跑一趟呢?
解决了一件事,颜欢的耳边却又传来了床板的哀嚎声,
“嘎吱嘎吱”
感受到整张床都摇晃起来,颜欢扭过头来,便正好看见斯潘塞站在床上,在做伸展运动,
“.你又在干嘛?”
“颜欢你不知道嗷?早上起来要热一下身才行,不然全身都是软的。”
“那你能不能别在床上搞,我这个床很脆弱的,到时候坏掉了咋俩就都睡地铺吧。”
斯潘塞眨了眨眼,随后“嘿咻嘿咻”地跑下床,拿了一个白色的钱包回来。
将钱包打开,她从里面抽出了一小沓印着富兰克林头像的100钞票来递给颜欢,
“没事,我有钱嗷!”
都忘了,这家伙是个小富婆了。
虽然鹰国的钞票没法直接用,但在麟门这玩意也算是硬通货了,很容易就能换的。
颜欢将目光从她闪闪发光的天蓝色眼眸上挪开,随后伸手将那叠钞票推了回去,
“把钱收着吧,你不蹦床不就不会坏了吗.不过,可能多买一床厚被子倒是必要的。”
一听颜欢要多买一床被子,斯潘塞就晓得等被子买回来自己就又要回去睡地铺了。
不知为何,她此刻突然有点后悔掏钱出来给颜欢了。
可能在她想来,如果不是自己掏钱也就不会提醒颜欢要去买被子的事了吧?
“哼!”
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斯潘塞低头又拿起钱包塞钱。
塞了半天都塞不进去,颜欢看着她钱包里鼓鼓囊囊的各种东西,便无语地问道,
“你那钱包里装了啥呀,我看就一张银行卡啊,塞半天塞不进去。”
“还有好多证件嗷,我来麟门的所有证件都放在钱包里的”
“证件?”
“是嗷,我以前总是搞忘东西放哪里,妈妈就让我统一放钱包里就不会忘了.”
颜欢微微一愣,随后看向她那鼓鼓囊囊的白色钱包,
“你给我看下?”
“嗷。”
虽然不知道颜欢要干什么,但斯潘塞大大方方地把证件交给了他。
颜欢低头一看,里面什么绿卡、麟门身份证、户籍.
总之,各种证件,全齐。
有这些东西,他甚至可以带着斯潘塞跑去麟门教育司以及远月学院去更改她的退学程序。
难不成.
看着手中摆放的一张张证件,颜欢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昨天,金狮能源的CEO出席了国会的听证会,正面迎接国会议员的质询。”
“该场听证会包括多项议题,相关人士推测,该听证会意在攻击几年前.”
鹰国,华府。
无数摄像机对准了那位眯着眼倾听议员质询的金发男人,他一席正装,胸口佩戴着金狮集团的徽章。
“咔嚓!”
他静静倾听着台上的议员说完,不厌其烦地重复道,
“议员先生,水力压裂技术采集页岩油气已经经历过金狮集团内部的几次迭代升级,有专业的报告为其安全性背书.”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本杰明先生,我在问,为什么当地居民能用打火机点燃水龙头里的自来水!”
场外,摄影机的快门声一次又一次地响起,记录着这场听证会中的一切细节.
包括彼此间的唇枪舌剑。
“.金狮集团带来的是一整套页岩油的供应链,将上千家制造业以及相关工厂带回了铁锈带,创造了数以万计的工作岗位,让他们能够自力更生.”
“请你回答,金狮集团是否与时任国务卿的哈弗森先生有私下不正当的往来?”
“我必须向议员先生重申,这是纯粹的商业行为。”
这一幕幕的画面,悉数都通过信号转接到了鹰国金狮大厦本部的一间偌大房间内。
金狮集团,董事会。
董事会内置一张圆桌,四周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端着红酒的人。
他们年龄不一,多为男性,神态轻松。
“调查终于要结束了,我已经不想再在我的庄园附近看见那群该死的调查员的车了!”
“还没完呢,至少今年大选前不会完的。”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艾尔薇拉会长”
“艾尔薇拉会长,敬您。”
其中一个男人端着红酒,敬了一下圆桌中央那位始终看着手机的金发蓝眸的漂亮女人。
那女人神色淡淡,抬眸瞥了一眼四周,也举了一下酒杯示意。
“叮叮叮”
几番推杯换盏间,其中一个男人刚抿了一口红酒,怀中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到电话上的来电,他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站起身来离了席。
剩下的几人看他离开,其中一人悄悄对旁边的董事问道,
“他最近怎么了,一直心情都不太好?打高尔夫都不去了。”
“嘿,他还不知道?他的那宝贝儿子背着他偷偷在服用那什么.青春期阻滞剂。”
“变性药物?”
“嗯哼。”
说话的男人抿了口酒,无奈地摇了摇头,
“变性这种事都可以不告知监护人,这就是那群华府的混账们干的好事.”
“.就像是泽维尔一样,已经完蛋了。他拿着老子的钱在大学里乱搞,已经准备和那些狗屁药物过下辈子了!”
“你可是明星的老爹,知道吗?他磕了药在中央大街上把跑车开到了220码,科尼赛克应该请你当代言人的!”
“去你妈的,我已经放弃他了!”
“谁叫你儿子多呢,剩下的你可得看紧点”
“看紧个屁!老子都还天天待在枪口下,他们不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指望着老子一辈子帮他们吗?!”
那坐在座位中央的金发女人摩挲着红酒杯,默默倾听着他们的话语。
红酒杯的倒影中,女儿阿蕊娅·斯潘塞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一双天真而脆弱的蓝色眼眸,好像在那猩红的酒水中被染得支离破碎 看着酒杯里的酒水,艾尔薇拉将之端起,一饮而尽。
“咕噜”
随后,她捋了捋自己身上的女士西装,开口说道,
“那今天就这样吧,各位。”
“会长之后有什么安排?度假?”
艾尔薇拉不置可否,说道,
“我要去一趟麟门,今晚的专机。”
“这么急?”
其余董事靠在了座椅上,彼此对视了一眼。
而艾尔薇拉将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套在白色衬衫的皮革马甲。
随后,她微微一笑,将外套递给了一旁站着的秘书,拿起了手机说道,
“不急不行啊”
艾尔薇拉抬起了手机,屏幕中赫然出现的,正是斯潘塞闯上了颜欢床铺的画面。
几番拉扯之下,颜欢不仅没成功逃走,还被自己家的那个女儿拉住了手腕。
她看着两人接吻的画面,但在进一步之前,她却依旧没有过多的反应,
但看着自家女儿亲完就睡,压根不管身边那燥热到快要爆炸的少年捂着脸满脸难受的模样,艾尔薇拉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着两人同床共枕再没下文,她这才将手机放下,口上却说道,
“这段时间被驴党的人追着咬,没时间管那边。
“结果,让叶氏国际在麟门耀武扬威,连樱宫家都派人眉来眼去的。
“看来,得释放一点信号了”
几位董事靠在了座椅背上,背后的靠椅上赫然出现的,是那遍布全球的金狮集团的分布图。
一枚横亘在海洋中的金色狮子头,在那一众标记中是那样显眼。
那正是,麟门的位置。
“那就让他们知道 几位董事纷纷露出了笑容,彼此对视一眼后又对艾尔薇拉说道,
“麟门,始终是姓斯潘塞的。”
麟门,樱宫家。
“该怎么处置你呢,小狐狸”
樱宫百合穿着睡袍,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
同时,她瞥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同样没去上学的樱宫瞳,如此喃喃开口。
此刻,正在樱宫母女面前,奈良欲哭无泪地跪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着身边的大小姐。
“大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哪有光明正大地在判官面前说这种话的啊?!
樱宫瞳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好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妈妈,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所以拜托你”
“唔看出来了。”
樱宫百合拿起了一旁的折扇,挑起了那满脸委屈的奈良的脸,笑着说道,
“没了她帮忙你啥也不会,所以她被我摁住的这段时间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斯潘塞亲你喜欢的会长,而后 “无能狂怒?”
一听到自己母亲的无情连打,樱宫瞳的小脸又涨红起来了,
“妈妈!!”
每次都是这样!
从小到大,每次待在自己母亲身边她红温的次数就会显著增多!
所以樱宫的父亲私底下叫樱宫百合叫做“小太阳”。
不仅是爱称,更是因为每次自己的女儿一听母亲说话就会“三级晒伤”。
“阿拉阿拉,真相永远都是这样让人难以接受”
“什么真相,这.这压根.”
“不是真相吗?”
樱宫百合撑开了折扇,遮住了自己敷着面膜的半张脸,
“喜欢那个会长的人似乎不止你和斯潘塞两个哎,我可是从这个奈良这听说了“那个叶氏国际叶澜的女儿,还有那个叫做柏忆的偶像以及,他的那个小青梅 “这么多对手,你打算怎么做?就像以前那样偷窥?”
闻言,樱宫瞳又红了,
“怎么可能?!”
但红温之余,她却也还没失去理智。
毕竟,从前天周日那天眼睁睁看着斯潘塞在自己面前 不,在所有人面前强吻了会长之后,她心中的怒火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不过只能说是老天有眼,据可靠消息,斯潘塞马上就要滚蛋下场了。
之后能不能再看见她都两说,所以.
“那个斯潘塞已经相当于退学了,所以,真正值得关注的人只有叶诗语一个而已!”
如此想着,樱宫瞳的语气笃定。
闻言,樱宫百合微微一愣,问道,
“叶诗语一个.那其余两个呢?”
“柏忆,不过是个半吊子出家的歌手,她能应付得了她老妈就不错了。”
“嗯哼。”
“至于那个青梅安乐.”
一提起安乐,樱宫瞳便不屑一笑,最终给出的评价是,
“她完全不相干,不必在意她。”
看着自家女儿这一副又自信又不服气的模样,樱宫百合叹了一口气,却抓住关键地问道,
“问题不是你怎么看她们,而是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
闻言,樱宫瞳思索着,抬起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中,正是颜欢刚才转到群里的几封关于生理健康课程的邮件安排,以及课程的具体标准。
她望着那需要一整个年级参加的生理健康课,内心中,一个不妙的点子诡异地浮现出来。
可下一秒,她却又十分犹豫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显然踌躇非常,
“我我考虑一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