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麦老师,别这样
在小矮星·彼得试图挟持哈利作为人质，却被斯内普教授阻止以后，校长邓布利多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冷峻。
夏洛克还好，但是哈利、赫敏、罗恩三人却是在这一刻完全理解了为什么人们会说邓布利多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
此时此刻，邓布利多的脸色是如此可怕，以至于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的想象。
甚至上次魁地奇比赛因为摄魂怪的出现，导致哈利从飞天扫帚上摔落下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没有了慈祥的微笑，镜片后的眼睛里也没有了愉快的火花。
那张苍老的脸上每一丝皱纹都带着冰冷的愤怒。
老校长的周身辐射出一种力量，就好像他在燃烧发热一样。
“夏洛克，我相信你能够从他的口中得到真相——不过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彼得的行为暴露出了他的心虚，同时让邓布利多怒气爆发，下定决心直接给他上手段。
他说着看向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麻烦你去拿吐真剂。”
斯内普闻言有些意外，没想到邓布利多竟然会主动提出用这种方法撬开彼得的嘴。
他沉声说道，“我现在身上就带着。”
邓布利多那可怕的表情收敛了一些：“很好，看来你早就想到了会发生这种情况。”
斯内普目光复杂地看了夏洛克一眼，冷哼一声，走上前去。
卢平也向前迈出两步，弯下腰把彼得从地上拖了起来，直接按在椅子上。
斯内普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
瓶子里面是一种清澈透明的液体，在几个小巫师看来，倒是跟清水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吐真剂——一种教你说实话的药剂。”
斯内普恶狠狠地看着彼得说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它有什么用，只要几滴，哪怕是黑魔王都会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不、不要给我喂这个！斯内普，我说、我什么都说！”
彼得顿时开始拼命挣扎，他扭动着身躯对按住他的卢平教授大声说道：
“莱姆斯，别这样，别这样，我的朋友！”
“从你刚刚还试图伤害他们的那一刻开始，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卢平脸上露出厌恶和愤怒的神情，他一挥魔杖，几根绳子嗖嗖地从魔杖里飞出来，缠住小矮星·彼得，把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扳开了彼得的嘴巴。
斯内普更是二话不说，直接整瓶灌入。
看着斯内普这副粗暴的模样，几个小巫师们都吓了一跳。
这其中指定是有什么个人恩怨。
“西弗勒斯，你有些太粗暴了。”
看着这一幕的麦格教授皱起了眉头。
明明说好只要几滴就够了，结果却整瓶灌了下去，未免有些夸张。
听到麦格的话，斯内普拿开瓶子看了两眼，确定里边已经一滴不剩，这才说道：
“你说得对，米勒娃，对付这种蠢货是有些浪费了。”
那你刚刚还那么灌药？
麦格教授有些无奈地看了斯内普一眼。
她自然很清楚斯内普跟小矮星·彼得之间的陈年往事，也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不过这话当着几个小巫师的面实在不好说。
此时彼得已经被斯内普的粗暴行径呛得连连咳嗽。
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在药剂的作用下逐渐变得迷茫起来。
又过了片刻，他就成了一副双目无神的模样。
与此同时，那个不断旋转的袖珍窥镜也停止旋转，不再发光出声。
服下吐真剂以后，意味着那个原本可疑的人现在就值得信任了吗？
夏洛克心中一动，随即重新把它塞袜子，装回自己口袋。
注意到他的动作，赫敏目光闪动，眨了眨眼。
这时邓布利多已经蹲在了彼得身前，和他脸对着脸，开口问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
彼得看着邓布利多，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不再像先前那样尖锐刺耳，反倒是变得有些深沉。
邓布利多深深看了夏洛克一眼，随即缓缓说道：
“很好，我希望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从死亡中逃脱，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利和罗恩都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小矮星·彼得颤抖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板语调讲了起来：
“十二年前，小天狼星·布莱克把我困在了一个拥挤的街角。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所以高声大叫着让整条街的人都听到，是他出卖了詹姆和莉莉。
趁他没有反应过来，我就用藏在背后的魔杖制造了一场爆炸。
故意断掉自己一根右手指，杀死周围二十英尺之内的所有人，然后变形和其他老鼠一起钻进下水道。
为了不和魔法世界失去联系，我特意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家庭，成为了他们一个孩子的宠物。
三年之前，我又被送给了罗恩·韦斯莱，并且幸运地跟哈利·波特住在了一起。
可我没有想到，和他们住在一起的那个叫福尔摩斯的学生非常厉害，他能够从一些细微的举动推断出事实的真相。
这三年来我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所以一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众人纷纷看向夏洛克。
后者做了一个无奈的摊手动作。
怪我咯？
“可是我没有想到，小天狼星·布莱克竟然能从阿兹卡班越狱。
我知道他一定是认出了我才会越狱，所以我提心吊胆，生怕他来找我。
我更没有想到，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女孩的猫也看破了我的伪装，一有机会就会攻击我。”
“你为什么要害怕小天狼星找你？”邓布利多继续平静地问道。
“因为…因为…”
他因为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
“他的潜意识在阻止他说出真相。”
斯内普冷笑着说道，“喝了吐真剂还能挣扎，倒是我小瞧他了。”
彼得这种举动倒是让斯内普刚刚把吐真剂整瓶灌下的举动显得合理了不少。
“西弗勒斯…”
“不必担心，卢平。”
斯内普冷冷打断了想要开口的卢平教授，“我刚刚说过，即便黑魔王也会吐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事实证明，斯内普并没有夸大其词。
吐真剂的强力效果到底还是让彼得说出了真相：
“因为小天狼星是唯一一个知道詹姆把保密人换成我的人。”
“什么？！”
尽管今天惊讶的次数已经足够多了，但是当彼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四位教授、三个学生还是再一次都愣住了。
他们脸上浮现出的震惊之色简直是无以复加。
只有夏洛克面色不变，仅仅一挑眉毛，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波特…竟然把保密人换成了彼得？”
麦格教授看着眼前的小矮星·彼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彼得还以为麦格教授是在跟他说话，于是继续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继续说道：
“是的，因为小天狼星认为我和他同样都是詹姆的好朋友，但是和小天狼星相比，我不够起眼，更加不容易引起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和其他食死徒注意。
詹姆和莉莉听从了小天狼星的建议，在最后一刻把保密人从小天狼星换成了我。”
“然后你就把詹姆和莉莉的位置告诉了伏地魔？”
麦格教授问道，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头愤怒的母狮子，看向彼得的目光恨不得能够把他给吃掉。
“是的，我把詹姆和莉莉的住处告诉了那个连名字不能提的人。”
哈利紧握双拳，绿色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赫敏和罗恩连忙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胳膊。
然而有人的动作比哈利更快、也更加激烈。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愤怒的麦格教授，一个耳光重重甩在了彼得脸上。
这还不够，她再一次高高举起手掌，反手又来了一个耳光。
“啪！啪！啪！”
清脆嘹亮的声音连续响起，麦格教授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彼得则是被打得满嘴鲜血、满地找牙。
眼看麦格教授犹不解恨，还要再度出手，卢平教授连忙出手拦住了她：
“米勒娃，别这样、别这样…米勒娃！”
“放开我，莱姆斯！”
麦格教授一边挣扎，一边气愤地说道：
“我们当时怀疑过很多人，芬威克、迪尔伯恩、梅多斯、万斯，可就是没有怀疑过他！
莉莉和詹姆，小矮星，你怎么能够这样，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这一刻不断咆哮的麦格教授力气奇大，有些消瘦的卢平教授甚至都不能够完全控制住她。
“米勒娃，冷静，愤怒会让你丧失理智。”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开口了。
他轻轻挥动魔杖，也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麦格教授挣扎的力度立刻就变小了，这也使得卢平教授终于能够把她拉到一旁。
“抱歉，莱姆斯”，麦格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不再挣扎，“我刚刚太冲动了。”
卢平教授顺势放开了麦格教授，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这一刻没有人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米勒娃，我比你更恨他，甚至恨不能杀了他——但是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他也不配脏了你的手。”
麦格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短暂的沉默过后，夏洛克开口了，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小天狼星，还是在说彼得。
他缓缓走到小矮星·彼得面前，看向邓布利多，“先生，我可以向他问几个问题吗？”
“当然。”
邓布利多长长叹了一口气，退到一旁，“这次全靠你才能够抓到他，这是你的权力。”
“谢谢。”
夏洛克彬彬有礼地说道，随即居高临下看向彼得，目光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在莉莉和詹姆被杀之前，你是否已经在给伏地魔传递情报？凤凰社里的那个奸细…是不是你？”
“是我。”
尽管已经处于服食了吐真剂的状态，但是当夏洛克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时，小矮星彼得依旧打了个哆嗦。
被麦格教授打过以后，他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不过大家集中注意，倒也能够听得清楚。
“你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到处得势，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找到我。
他太强大了，强大到我根本产生不了一点儿反抗的意志。
所以我成为了他在凤凰社的间谍，为他传递了一年的情报。”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伏地魔做事的？”
“1980年。”
“你在我们寝室整整三年，为什么一直没有伤害哈利？”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销声匿迹，所有人都说他已经半死不活，我并不清楚他的情况。
我不愿意为了一个有可能残废、失势的巫师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还有，你的观察能力太厉害了，一旦轻举妄动，就会被你看出破绽。”
“呵呵，阁下还挺会审时度势——所以你打算在什么时候动手？”
“当我确定他重新成为魔法世界的霸主时，我就出其不意采取行动。
到了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会说我背叛过主人，只要把波特交给他，我会被当成功臣一样受到欢迎…”
“呸——！”
这一次是赫敏忍不住开口，对小矮星彼得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鄙夷。
斯内普在一脸不屑的同时，看向卢平的表情却隐含一抹幸灾乐祸。
卢平则是在愤怒的同时有些羞愧。
我莱姆斯·卢平大好男儿，居然和这种卑鄙小人齐名，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接下来，夏洛克又问了彼得许多问题。
这是夏洛克所知道最为配合的罪犯。
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彼得真正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对于夏洛克而言，绝大多数问题都是验证自己的推断，而并非单纯的想要答案。
正因为这样，问着问着，画风就变得古怪起来。
“虫尾巴…是不是你？”
“是我。”
“月亮脸、大脚板、尖头叉子分别是谁？”
“莱姆斯、小天狼星、詹姆。”
哈利和卢平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们四人都是阿尼马格斯吗？”
“只有我们三个是，莱姆斯不是，他是狼人。”
罗恩也瞪大了双眼。
“凤凰社的叛徒还有谁？”
“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一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特别是斯内普，看向夏洛克的目光仿佛恨不得要将他吃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