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这个校长就是逊啦
“所以，你不需要福灵剂？”
“当然不需要，亲爱的邓布利多先生。”
夏洛克自信满满地说道：
“都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如果还不能够从那位教授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那才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呢。”
听到夏洛克这么说，邓布利多就把福灵剂收了起来，“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的话…”
夏洛克的信心似乎也影响到了邓布利多，他的脚步在接下来变得越发轻快。
他没有再问夏洛克要用什么方法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那个秘密，只是跟夏洛克约好，到时候看他的眼色行事。
“我要收回刚刚的评价，这位教授的家不仅仅是存货丰富，他是这片村庄里最富有的。”
当来到斯拉格霍恩家门口，夏洛克如是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眼前的建筑明显要比附近其他房屋高端大气上档次。
让人一看就知道住在这儿的不是普通人。
“哦，让我看看，这是谁来了啊？”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头儿快步走出屋外。
午后的阳光照着他那明晃晃的秃头、那鼓起的双眼、那海象般的银白色胡须，还照着他淡紫色睡衣外面那件褐紫色天鹅绒衣服上亮闪闪的纽扣。
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停下，头顶只及身材高大的后者下巴。
看到他的第一眼，夏洛克就已经判断出这位老教授刚刚从午睡中醒来，并且还在房间外边设置了类似入侵咒的防御性魔法，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有人拜访。
“很抱歉打扰你，霍拉斯。”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不过从他的语气可看不出一点儿歉意。
“真是很难让人相信，你这个老家伙竟然会来拜访我。”
斯拉格霍恩对于邓布利多的语气倒并不怎么在意。
或者说，在看到邓布利多到访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有些惊喜的。
他说着目光就越过邓布利多，移动到和他在一起的夏洛克和哈利身上。
当看到夏洛克的时候，他的目光仅仅只是一扫而过。
但是在看到哈利的时候，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顿住了。
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哈利的额头，以及额头那道闪电型的伤疤上。
注意到斯拉格霍恩圆圆的眼睛越瞪越大，邓布利多立刻开口介绍起来：
“我想你已经发现了，霍拉斯，他就是哈利·波特，一位即将进入四年级的霍格沃茨学生。
哈利身旁这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是哈利在学校最好的朋友，也是在一年前真正揪出小矮星·彼得的那个人。”
听到邓布利多对夏洛克的介绍，斯拉格霍恩这才正视起夏洛克。
邓布利多这时又指了指斯拉格霍恩，对夏洛克和哈利说道：
“这位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老同事，名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简单的寒暄过后，斯拉格霍恩就把三人迎进了自己家中。
正如夏洛克先前所说的那样，斯拉格霍恩的家单单从外边去看，就已经是这片村庄里最富有、最豪华的屋子。
可是等到他们进入斯拉格霍恩家里以后，才发现斯拉格霍恩家内部比起外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间宽敞明亮，厚厚的深色地毯几乎吞没了脚步声。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糖果香、醇厚的酒香和皮革书籍的气息。
占据房间中央位置的是一张极大、极柔软的猩红色天鹅绒沙发。
沙发旁边围绕着几把与之配套的扶手椅，每一把都配备着蓬松的软垫和造型精巧的垫脚凳。
沙发前的矮几上堆迭着一盒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和一盘色彩缤纷的棒糖羽毛笔。
如果罗恩在这儿的话，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蜂蜜公爵的顶级货色。
几只鼓鼓囊囊的丝绸靠垫随意地散落在沙发和扶手椅上，营造出一种慵懒惬意的氛围。
房间角落甚至还有一个精致的推车，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饮料瓶和水晶杯，在壁炉火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高大的书架沿着墙壁排开，塞满了各种厚脊精装书和相册。
夏洛克和邓布利多倒还好一些，哈利则是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如果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单看这满眼的柔美色彩、柔软的织物、丰富的零食和书籍，他准会猜想这是一位生活考究、有些小挑剔的贵妇人。
斯拉格霍恩如同在自己王国巡游的国王，熟练地引着他们在最舒适的位子坐下，然后兴致勃勃地走到饮料车旁：
“来点什么呢？
我这儿什么都有…阿不思，你还是老样子吗？
纯粹的蜂蜜水？放心，我这里有足够的健齿魔药。
孩子们就来点清爽的黄油啤酒怎么样？
他动作麻利地取出闪闪发亮的杯子，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家珍藏的自豪。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头。
夏洛克和哈利都要了黄油啤酒。
斯拉格霍恩自己也倒了一大杯琥珀色的液体，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在主位的扶手椅上，让身体深深陷入那堆蓬松的靠垫里。
结果因为他的腿太短，够不着地面。
不过他并不在意，发出了一个舒适的声音，随即就开始了寒暄。
一旦话匣子打开，这个老头儿便开始滔滔不绝，再也停不下来。
他从自己在霍格沃茨和邓布利多共事的时候聊了起来。
从他跟邓布利多的交谈中，夏洛克和哈利得知对方的年纪比邓布利多稍小一些，勉强算是同时代的人。
很快，他的话题就转到了自己曾经教过的优秀学生，尤其是那些出身名门或天赋异禀、后来成就斐然的。
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指着柜子上那许多闪闪发亮的像框，每个像框里都有活动的小人儿。
“这都是我以前的学生，都是签名照片。
你会看见巴拿巴斯·古费，《预言家日报》的编辑，他总是很有兴趣听我对时局发表见解。
那是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安布罗修·弗鲁姆——每年我过生日时，他都要送我一个礼品篮。
因为当年是我把他介绍给了西塞隆·哈基斯，使他得到了他的第一份工作！
鲍勃·奥格登，对你们来说那可是魔法部的老前辈了。
可惜的是现在已经退休了，当初他可都常来拜访我这个老教授，向我请教在工作中遇到的难题。
还有后面——你们伸长脖子就能看见——是格韦诺格·琼斯，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
人们经常奇怪我为什么跟哈比队队员的交情那么好，只要我愿意，就能搞到不花钱的球票！”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一字不落全部落入夏洛克的耳中。
但是他端着酒杯，却没有急于啜饮。
那双锐利的灰色双眼不动声色地扫过整个房间。
价值不菲的软椅。
垫脚凳上的细腻针脚。
书籍按颜色精心排列的书架。
巧克力盒子被小心打开又迭放的痕迹。
斯拉格霍恩本人那身精致的天鹅绒睡袍和他谈论往昔时眉飞色舞的神情。
每一个奢华的细节都在他脑海中迅速整合、串联、推理。
结合在见到斯拉格霍恩之前其他人对他的评价，一个清晰的人物画像在他脑海中勾勒出来：
重视物质享受、虚荣心强、沉迷于过去的辉煌与人际关系享受被人羡慕和追捧的感觉，这份享受既是他的舒适区，也是他最在意的财富技艺高超、重视才华、圆滑势利、精于算计、明哲保身没有使用波特家的洗发水治疗秃头，是因为价格昂贵，以及心怀愧疚 当斯拉格霍恩又一次强调自己过去的学生们如今的地位和与自己的情谊时，不由自主地瞟向哈利额头那道闪电状的伤疤。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言的愧疚，就像是被烫到般迅速移开。
这个小细节自然没有逃过夏洛克的眼睛。
他心中那条通往目标的路径变得更加清晰了。
机会来了。
夏洛克的目光不经意地转向了邓布利多，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灰色双眸带着一丝邓布利多肯定能够读懂的暗示。
早就约好要看夏洛克颜色行事的邓布利多心领神会，突然站了起来。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斯拉格霍恩一下子就急了。
他还没炫耀完呢！
“霍拉斯，这些往事实在是令人回味。
不过…年纪大了，喝点东西就容易…
呃，请原谅，你的盥洗室在？”
“哦，当然当然，老伙计。”
听到邓布利多并不是要离开，斯拉格霍恩立刻热情地指了方向，“就在走廊尽头，右手边就是。”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离开了充满糖果甜香和酒精气味的客厅。
随着校长高大的身影向房间那头走去，门在他身后关上后，房间里静下来。
客厅里的气氛也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当只剩下两个学生和一位曾经的老教授时，斯拉格霍恩似乎感觉身上的某种约束消失了。
他身体更加放松地陷进软椅深处，解开了一粒天鹅绒睡衣的纽扣，脸上的笑容更随意、更放松了。
他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那琥珀色的液体。
三人又开始就着斯拉格霍恩的辉煌往事聊了起来。
每每当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到关键的时候，夏洛克就能够恰到好处地接上：
“是吗？”
“哦，太令人惊讶了！”
“教授，你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那些曾经能够得到你教诲的学生们实在是太幸运了！”
哈利惊讶地看着夏洛克。
这还是自己那个一句话往往就能把人给气死的好兄弟吗？
他不会是别人用复方汤剂变化出来的吧？
很快，在夏洛克的恭维下，斯拉格霍恩不知不觉就被灌了很多酒。
脸色发红不说，就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阿不思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你看看这个阿不思，才喝了几杯就不行了，真的太逊啦！”
“这个校长就是逊啦！”
哈利惊恐地看着夏洛克和斯拉格霍恩，这样公然诋毁邓布利多，太糟糕了吧！
“巴利·沃特，救世少年——嗯——差不多那个意思…”
斯拉格霍恩大着舌头，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目光几乎是不加掩饰地聚焦在哈利身上，而且这次把他的整个脸都看清楚了。
哈利看着他不说话。
“你…呃你长得很像你父亲。”斯拉格霍恩突然开口说道。
“是的，先生，大家都这么说。”哈利说。
“只是眼睛不像，你的眼睛——”
“像我母亲，是的。”
这话哈利听了无数遍，都觉得有点腻烦了，但此刻为了目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哼，是啊，当然啦，作为一名教师，是不应该偏爱学生的。
但我就是偏爱她，你的母亲。”
斯拉格霍恩显然是已经上头了，继续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莉莉·伊万斯，她是我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之一，活泼可爱、一个迷人的姑娘。
我经常对她说，她应该在我的学院才是。
可惜的是…我经常得到她很不客气的回答。”
“你在哪个学院？”哈利明知故问。
“我当时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格霍恩说。
“哦，千万别因为这个就对我有敌意！”
斯拉格霍恩看到哈利脸色微变，还以为他是对自己有了意见，立刻朝他晃着一根短粗的手指说道：
“我想你一定像她一样，是格兰芬多的吧？
是啊，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世代相传的：
艾博家族、隆巴顿家族、马尔福家族、韦斯莱家族…
不过也有例外，小天狼星·布莱克当初是你父亲在学校的好朋友。
布莱克家的人都在我的学院，可没想到小天狼星却到了格兰芬多！
他是个很有天分的男孩，他弟弟雷古勒斯一来，我就把他弄到手了。
不过…要是两个人都在我那儿就好了。”
哈利：o(一︿一)o
夏洛克恰到好处地微微倾身，声音不高，却在斯拉格霍恩的夸夸其谈中清晰地插了进来：
“和他们相比，莉莉在你心目中恐怕不仅仅只是一个优秀学生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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