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新的一年到来，亨利躺在租屋处的沙发上，晒着冬天的太阳。什么事都不太想做，只想装废。

　　小老虎凯蒂(注：公虎)，经过这小半年的喂养，体型变大了一倍不止。先前不过是前臂加上手掌的长度，现在却是伸展开来，快追上亨利的身高了。

　　凯蒂这时也摊在照得到阳光的大型猫爬架上，侧边两条腿就挂在架子外，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因为氪星人体质不怕寒暑，所以亨利对于供暖设备没有特别上心。倒是屋子里头有不少忌讳过热的计算机设备，所以夏天的冷气是不中断的。

　　养了一头老虎，这个状况也没什么变化。反正人家自带皮草取暖，跟人类不一样。

　　凯蒂当然也不会抗议这种情形，就是可以晒太阳的时候，牠就会在太阳底下安静一段时间，放过了可怜的BB。

　　话说老虎翻译器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至少凯蒂能听懂有限的指令，按照亨利的想法行动了。譬如最经典的坐下、伸手、转圈，还有停止、过来。

　　至于开饭，这都不用教的。闻到肉香味，凯蒂就知道自己到饭盆前坐好。被亨利搧过几次后，牠就很守规矩，不会动饭桌上的东西。

　　黑诊所那边虽然重新开业，亨利的积极性却不比之前。因为先前是希望可以像医学中心一样，多诊断一些疑难杂症，增加自己的临床诊断经验。

　　但以大陆酒店体系作为主要客源的话，来的多是一些刀枪创伤。单纯的外科治疗，对氪星人来说真的没什么吸引力。

　　所以现在亨利的态度，更像是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不死不活地维持着诊所的经营。

　　他有去查大陆酒店的退出机制。基本上服务者不想做，那就不做了，并不限制退出。

　　芭芭雅嘎的约翰·威克之所以要进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寻求退出的机会，是因为他要退的是俄罗斯帮，不是大陆酒店。

　　不论古今中外，所有帮派都一样，进去容易脱离难。不讲那些虚的理由，一个很现实的情形是，待过帮派的人多少会知道一些内部的隐密。

　　要是任人来去，那么脱离的人向警察或敌对帮派讲述这些机密，从而造成帮派的损失，那该怎么办？所以不如提高脱离的门坎，把人绑在帮派内部。

　　大陆酒店却没有这样的问题，它对自由服务者与契约枪手来说，就是一个平台而已。只要对方没有触及深层的机密，当然不需要限制对方的自由。

　　而且修补匠的身分已经引起FBI的注意了。先前弄死一个探员，FBI果不其然，并没能循线追查到修补匠身上。至少这阵子蛮平静的，没人来打扰。

　　但这并不代表修补匠就无忧了，毕竟已经在FBI那边挂上号了。什么时候哪个探员哪根筋不对劲，就又上门找麻烦。

　　所以这段时间，黑诊所的修补匠是低调许多。而且有安德鲁·萨克森这个倒霉的例子在前，那些黑老大更愿意循医院体系的管道接受治疗，而不是找一个没执照又会报警的密医。

　　只是这么一来，那些身上有案底，被通缉的人就更不敢靠近黑诊所了。

　　因为它们都怕被修补匠开一个天价的救命钱，然后又被报警逮捕。所以愿意找上黑诊所的人就更少了。

　　亨利倒是乐得更轻松，反正救人一直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本以为今天这个下午就会在装废中度过，小老虎凯蒂突然低吼了一声。连接BB与脑波传感器的翻译软件，透过喇叭传出一个机械音。

　　：有人。

　　这是亨利近期的成果之一。尽管他自己的大脑只要收集足够的模板，就可以利用比对老虎的声音来翻译其意思，但亨利还是弄了一个喇叭，让凯蒂可以透过机器说人话。

　　就在喇叭传出凯蒂的话意没多久，电铃声响起。亨利很不情愿地挣扎起床，走到房门前。虽然门上没装猫眼，但他可以透过自己的X光眼看人。

　　按电铃的是老盖瑞，他姿势古怪的在门前扭扭捏捏，彷佛随时准备好拔腿狂奔一样。

　　亨利打开门，问候道：“哈啰，盖瑞。”

　　被吓了一跳的房东先生，妖娇地摇着手说：“哈啰，亨利。”又探头朝屋里猫爬架上的大‘猫’问候道：“哈啰，凯蒂。”

　　“吼。”

　　：哈啰。

　　打完招呼，老盖瑞一把将亨利拉了出来，关上房门。说：“刚刚那是老虎吼吧。你还跟我说养的是一只虎斑猫。”

　　“你听错了，盖瑞。我家的猫咪叫声比较特别，牠嗓子哑。”某氪星人睁眼说着瞎话。

　　“可是那么大只。”

　　“那是胖。”

　　“…反正别让你的小猫咪咬伤别人，我肯定会报警处理。”

　　“OK，OK。你倒是说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吧。”亨利连忙转移话题。

　　老盖瑞说道：“这么说吧。我前妻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到洛杉矶观光，她希望能找到人带她四处看看，特别是好莱坞。

　　“她说她或许会在好莱坞发展，就跟你当初来到洛杉矶时一样。我觉得你们两人应该会有共同的话题，而且你有车，你又很闲。

　　“有没有兴趣接下这份工作呀？酬劳虽然不是很丰厚，但我可以帮你们支付汽油的费用，还有在外用餐的钱。只要你们不挑那些贵死人，专门坑观光客的餐厅。”

　　“前妻的…远房亲戚？这层关系，你是不是要偷偷交代我，把人带到南区后就丢到路边，给人教训一顿？”亨利压低声音问道。

　　“没那回事。”老盖瑞摇着手，说：“我跟她家人的关系很好，唯独跟那个女人的关系不好。而且说起来，那也是我孩子的家人。他们到洛杉矶玩，我就算不全程陪同，也会尽量帮他们。”

　　“喔，好吧。”亨利没拒绝老盖瑞的要求。这位女性装扮超前时代的男房东可是帮过自己不少忙，就当还这个人情，也应该帮一把。便问道：“对方是谁？”

　　“芭芭拉·摩尔斯。”

　　：等会儿，这名字有点耳熟…

　　“一个女孩？”而且现在亨利才意识到老盖瑞先前一直是用‘she’。

　　脸色变得相当古怪，亨利问道：“你放心把前妻远房亲戚的一个女孩交到我手上，真不是想要我兽性大发，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本着‘芭芭拉’也算美国的菜市场名，‘摩尔斯’这个姓氏也没有多特别。亨利倒不至于认为这个远房亲戚就是神盾局的那位。

　　但把一个女孩儿交到一个房客手上，这是心有多大，还是对自己有多信任呀？

　　老盖瑞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见过那个女孩。她高中时是体操冠军，虽然没有相关的经历，但身手不错，看起来很能打。而且她很聪明，正在乔治亚理工学院读书。

　　“我就建议她想在好莱坞发展的话，可以走武打女明星的路线。这条路可还没有人走得好呢。以她的外形，是有机会的。”

　　…好吧，这味对上了。体操冠军出身的芭芭拉·摩尔斯同志。现在拒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