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道主级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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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
世家青年穆幕背着一个大包回来，往地上一倒，二十几个军粮盒相互堆积，他直接坐在地上，说道：
“军需处准备了两百多份军粮，昨夜血族冲锋，据说铁壁连只剩下一半，今天的补给大家都是双份，多出的几盒，我建议给帝江少校和洛小姐。”
穆幕对着江禾笑了一下。
战场上，强者具备着确凿无疑的威严。
有些情况下，强者随手帮一把就能活，视而不见就是死，若非想跟帝江拉近关系，穆幕其实不太愿意往洛氏禁忌旁边凑合，万一被当成支持者，立刻就要遭遇其他候选人打击。
阵地不远处，一截身影爬了过来，费舍脸色苍白，失去整个下半身的惨烈重伤，本该去战地医院休养，然后直接回到后方。
但他之前既没有连续活过三次，又没能击杀纯血血族，现如今依旧是炮灰身份，之前只是负责着勤务官的事务。
山猫于心不忍，道：“我给你个痛快。”
费舍吓了一跳，勉强道：“不不不，我还想活着呢，你别乱来！”
费舍完全没有自尽的打算，失去下半身而已，如果能换成英雄真身，他自然有无数种办法痊愈，作为一名军火制造宗师，他在黄昏世界的地位等同于英雄巅峰，至于现在，也不是挣扎的余地。
江禾平静地解决着早餐。
巧克力、水果糖、合成肉罐头，能量饼干，左右都是这几样，不过今天的军粮多出了几包柠檬茶，用来代替维生素片。
味道让江禾感觉有些熟悉，品质却显得低廉，属于工业流水线产品，而在茶包角落，清晰地标注着“柠檬集团”字样。
“这家伙，已经把手伸进一线部队的军需供给了么。”
江禾开始认真思考让司柠包养自己的实践性，在经营和赚钱方面，对方的确很有天分。
“我想回学院。”穆幕突然说。
山猫笑呵呵道：“五大世家的嫡系子弟，现在熬一熬资历，听说往后很轻松。”
穆幕摇头回答：“能轻松到哪儿去，穆氏这一代不算我，嫡系子弟数十上百人，洛小姐那边估计更甚，但终究只有个别几人有希望竞争顶梁柱，最好结果，也就是进入家族私军，当一个中坚军官。”
山猫打趣道：“世家私军的中坚军官，别不知足了，要是没有洛小姐和帝江，我已经死在关庄镇，这辈子摸不到校官。”
两人闲谈，说个不停，没有交火的时候，战壕内其实极为无聊，至于维护壕壁、修缮防炮洞、加固防御工事，自有炮灰完成。
江禾拿着通信器，针对昨夜的血族冲锋，第三团部进行了人员调动，铁壁连长铁山免职，调任团部顾问，失去了实权。
而在隔壁的烽火连，连长更是就地枪毙，十几个阵地全面失守，直到天亮才夺回来。
目前与第三主力团对峙的，是血族都市麾下的第一血战团，约翰伯爵成名已久，部队驻扎在北部几公里外的韩古庄村，还有一个仆从团协同，负责扼守包茂高速公路上段，这条路是血族在马咀县进行巷战的补给线之一。
下午。
几辆运兵车抵达前线。
整个五年级A班的学生都编入了铁壁连，昨夜过后，幸存学生只有29人，损失惨重。
事实上，今天才是学生抵达前线的第二日，除非是原良、斗牛、巨汉、紫花、木头女这样的E级源力者，普通学生初来乍到，经验不足，生存能力远不如一些老兵。
费舍爬回防炮洞休养，山猫和穆幕相谈甚欢，一起去了吕家坡村，运送36号阵地的补给弹药，阵地战壕里静悄悄的，毕竟昨夜炮火连天，士兵们直到现在才有昏睡的时间。
江禾筛选着E级阶段的生灵基因。
他相中了“樽海鞘”，一种海边常见的生物，外形类似海蜇。
樽海鞘可以向周围持续释放一种特殊的复合生物信号，影响其他生物的大脑，从而冲淡对本身的注意力，像是心理学上的隐身。
唯一的问题是，安西要塞都市距离海边很远，只能委托黑夜特种旅在外地进行调查的特殊小队进行捕获。
路途遥远，需要启用专门的黑夜直升机运输，好在樽海鞘捕获没有难度，这才让军功消耗，停留在一个C级军功的程度。
昨夜击杀血族子爵天才，让江禾的军功来到两个C级，此刻一下子就付出了一半，但存在感削弱能力，对他而言就像是内裤一样，确实可以没有，但没有真的很不舒服。
“明晚空投到货，能量、速度、体质、精神全部进入D级，只要再杀三名D级或者子爵，补全力量，我自己就能晋升D级源力者。”
“D级阶段，集齐四个生灵基因，可以再次觉醒一道概念基因。”
江禾对概念基因相当期待，[缘起性空]的价值无需多言。
忽然间，阵地的地面变得松软，出现了明显的沙化现象，一直发呆的洛夜狸回过神来，她颈间暗红色的禁忌物项链此刻闪烁金芒，渐渐化作了暗金色。
“完全掌握。”洛夜狸眼神欣喜。
一件A级异种析出的禁忌物，能让持有者匹敌D级，当然不是只能用四条蝎尾刺击，如果将其看作枪械，洛夜狸之前仅仅是拿着枪托砸人，现在才学会了开火。
一缕缕沙流在她指尖萦绕。
“帝江，我得到了禁忌物认可。”
“嗯。”
犹如乌血褪去，项链呈现出一种冷艳和奢华的感觉，A级异种·沙漠毒蝎曾经出现于安西要塞西北部的戈壁，禁忌物又名沙漠艳后。
江禾伸手要来“沙漠艳后”。
洛夜狸呆呆地看着禁忌物瞬间认可对方，惊愕道：“为什么？”
江禾不语，最大可能是塔罗级禁忌物·恋人对下位同类的压制。
当然，这些不重要。
下一刻，沙子缭绕起来，形成小型沙爆，当沙粒高速旋转时，强悍的打磨力催生，连钢铁都要磨损毁坏。
——秘术·沙暴。
沙暴平息，又塑形为铠，紧接着又变化出数十条触手，所过之处草木枯萎，水分干涸，片刻过去，地面涌现出沙潭，爆发猛烈的吸力，仿佛有恶鬼在下面拖拽。
“沙暴、沙铠、沙手、沙潭，以及沙行，五个秘术足够你应付正常局面了。”
江禾把沙漠艳后丢了回去。
洛夜狸无言以对，她觉得江禾要比自己更合适这件禁忌物，各种秘术信手拈来，有着堪称诡异的超凡经验。
“赶紧练习。”江禾沉吟道：“沙化对岩土事半功倍，我准备进攻偷袭一下对面。”
洛夜狸相信对方的素养，只是说道：“记得递交一份计划书给团部，以你少校的身份，团部应该不会拒绝。”
“知道。”
江禾起身，幻想·波动基因运转，他开始侦查战场的地下环境，构造3D立体图形，同时用通信器联络连长铁山，昨夜战争结束，双方有过短暂的寒暄。
翌日夜晚。
一封战术计划书送到了团部。
夜不鹿正在跟铁山走廊里抽烟，后者是前途远大的学院派，这次主动以退为进，也算糊弄过去了，作为一名起源玩家，己方阵营处在巨大劣势，他不会错过任何打探情报的机会。
“两位，参谋长让所有顾问进去。”
一名勤务官匆匆到来，又快速离去。
“知道了。”夜不鹿笑着回应。
两人走进团部，这里是由吕家坡村的某座地下车库改造而来，马咀县的巷战愈演愈烈，据说已经有两支王牌小队覆灭，第三主力团的精锐力量抽调大半，也因此面对上次冲锋，增援序列显得猝不及防。
车库内，投影仪已经亮起。
精密到令人赞叹的素描图，将东翼战区，尤其是铁壁连的前方战场和地下情况，尽数展现出来。
“计划书来自一名黑夜少校，就是大家熟知的那位空速杀手，总体来说，锦阳大湖周围遍布水系，地下暗流错综复杂，少校建议，在敌军第一血战团正下方的十六个支点填充源力重炮，然后一起引爆制造大规模地陷。”
“按照预计，地陷不会造成大量杀伤，但可以打乱敌军主力阵脚，瘫痪火炮和装甲部队。”
“再将机动和超凡力量吸引至敌军前线战壕，设立坐标进行火炮洗地，徐进弹幕在压制和杀伤的同时，也能为我军步兵推进提供掩护。”
团参谋长介绍着大致的行动方案。
一名顾问说道：“如何吸引敌军超凡机动力量？”
“那位空速杀手希望亲自行动。”团参谋长回答道：“他的实力已经得到了印证，除了团座，我认为大部分D级不是这位的对手。”
众人将目光投向会议桌尽头，中年上校不怒自威，颔首说道：“事实。”
其实这还是委婉的说法，帝江少校完成过对B级强者洛养天的狙杀，但此事不宜讨论。
夜不鹿开口道：“如果帝江少校无法在敌军攻势下，坚持到坐标设立，而第一血战团超凡机动力量又抵达了前线战壕，那么没有火炮压制，我军步兵相当于在开阔战场上排队送死。”
没有打击坐标，火炮的命中率是个问题，最起码达不到将血族部队死死压制的程度。
团参谋长说：“按照帝江少校的意思，可以等坐标完成再进行徐进弹幕。”
长桌左右议论纷纷。
夜不鹿感慨道：“空间闪烁，真是不讲理的天赋。”
帝江完全不需要担忧自己的撤离问题，有没有己方部队接应，结果不存在区别。
铁山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因为昨夜帝江力挽狂澜的关系，他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不必泄露绝密信息，只要把与会者姓名记下来，转述一下即可。
“他需要什么。”第三团座问。
没有要求，无需递交计划书。
团参谋长回答：“一百颗D级源力重炮弹，理由是地陷的计算可能有误差。”
“真敢开口，这可是整整两个基数。”
“价值一个B级军功，不会是想私吞吧。”
“但战术计划的预期值得期待，洛氏的那位大小姐掌握了禁忌物·沙漠艳后，他们俩作为行动人员很难变更。”
第三团座敲了敲桌面，调侃道：“给他，办不成的话，别怪我支持洛正宗他们了。”
会议桌周围顿时响起哄笑，夜不鹿没有找到笑点，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36号阵地。
“你想不想套我？”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旁边的洛夜狸震惊。
江禾面前，一名灰头土脸的年轻女子说道：“只要两盒军粮，我可以陪你到天亮。”
不止是36号阵地，整个前线出现不少年轻女子，大半都来自因为战争导致毁灭的避难所，通过付出自身从而获得口粮，这种形式在四大战区很常见。
洛夜狸明白了，眼前之人是“随军夜鸳”，或者说“强军炮车”。
江禾拿出两盒军粮递过去，问道：“这种交易，在对面有吗？”
年轻女子抢过军粮，当即拆开，直接开始囫囵吞枣，有些含糊不清道：“有的，韩古庄村的大兵还是以高级血仆和圈养人类为主，但那些血族说，不喜欢我们鲜血的味道。”
江禾再次递过去一盒，又问道：“时间？”
年轻女子奇怪地看着对方，回答：“当然是今晚。”
对于随军夜鸳来说，第一血战团和第三主力团没有任何区别，夜鸳们分成了两伙。
江禾沉吟，敌方阵地夜晚必然有轮值的班组，夜鸳可以降低警戒，自然是好事。
洛夜狸轻蹙眉头，这意味着一旦计划成功，己方在徐进弹幕掩护下冲锋，很可能牵连这些家伙，但夜鸳倘若突然离去，又肯定引起怀疑，她甚至无法提醒。
两人心思各异，不过计划不会因此调整。
“来吧，我还算干净。”
年轻女人抹了抹嘴角，摘掉上衣。
洛夜狸小脸通红，转头盯着江禾，说道：“箭在弦上，我不建议你浪费精力，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江禾不免狐疑，试探道：“我的技艺能控制自身，直奔最后去的话，也就一两刻钟，时间完全来得及。”
洛夜狸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转头道：“你想象不到他的尺寸，跟畜牲一样，两盒军粮是你血亏，军粮我会补偿给他，你可以走了。”
年轻女子笑了笑，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黑夜运输机空投了补给箱。
江禾找出樽海鞘汲取生灵基因。
[提示：你进化了生灵基因·樽海鞘——获得能力·存在感削弱(至臻级)，该能力分为正常和超载模式：正常模式下，存在感削弱为常驻被动，仅轻微消耗体能。超载模式下为主动，耗费大量体能，可有选择地进行存在感削弱]
洛夜狸打量着江禾花重金买到的东西，说道：“你的能力千奇百怪，以前也买过蝾螈，本源天赋的力量应该来自这些生物…”
话音戛然而止。
洛夜狸一个不留神，发现江禾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背后，近在咫尺的距离，吐息甚至吹在发梢，让她莫名浑身酥软。
“你在干什么！”银发少女羞恼。
“试一下效果。”
江禾脸上的蜿蜒刀疤消失，幻想·再生基因运转，修复了简单的体表损伤。
“两位，团部送来了炮弹和坐标器？”
阵地上，山猫和穆幕等人拽着几辆推车回来，顾问铁山亲自押送，一共一百颗D级源力炮弹，一起引爆能把36号阵地炸成粉末。
坐标器呈现椭圆形，形似水桶。
洛夜狸清点军火，里面还包含了三百柄淬火飞刀，由缴获坦克的部分超凡装甲制作而成，是团部分析师经过讨论，为帝江设计的中近程武器。
铁山走过来，说道：“名单给你，你是怀疑团部里有间谍？”
江禾说：“如果我这次过去，遇见某些意外情况，基本就可以核实了。”
铁山犹豫道：“那地陷计划？”
江禾没有回答，他不信任铁山，团部讨论结束，这边立即行动，第一血战团来不及运输重武器逃离，有危险的只是他自己罢了 人员名单编辑给乌合，只要有人名可以确定目标，乌合自然能判断真伪，以及名单人数是否齐全。
军火清点完毕，炮弹运进防炮洞 江禾在每个炮弹上都留下了衔尾蛇标记。
“那就分头行动。”洛夜狸说，沙流裹挟着身影和十二颗源力炮弹下沉，她已经将韩古庄村地下的3D立体模型记在了脑海里。
黑夜历100年，10月27日。
凌晨一点。
江禾来到36号阵地的壕壁前，这次不再需要蠕动，岩土逐渐变化为铁水，足以让一人通行。
地道不断开拓，江禾开启“皮肤呼吸”。
眼前一片漆黑，没有烛火或者油灯，上一次在战场上掘地前进，貌似还是在蚕生世界，大不列颠士兵汤米，有着超乎寻常的幸运。
几分钟过去。
前方传来铁镐和铁锹凿击岩层的震动。
江禾微调方向，来到了敌方地道兵的掘进路线上，地道战在这种战场上很常见，毕竟土属性天赋的源力者不少。
但越是向下挖掘，地下环境越复杂，一旦坍塌，重如山岳的岩层足以将人碾碎，而天赋需要能量维持，就算是土属性源力者，也只能短暂苟活，除非是B级乃至A级。
因此，洛夜狸前往地下深层填充炮弹，具有相当大的危险性，好在有着3D模型图，可以设计出相对安全的路线。
“热死了，给我来口酒！”
“詹姆，扛几根木材过来加固一下！”
“你们赶紧干活，难道要我的源力浪费在这里？”
隐隐约约间，交谈声传来。
铛铛铛！
铁镐和铁铲仿佛要抡出火星。
哗啦啦！
突然间，岩土簌簌掉落，露出前方空缺。
举着铁镐的血族战士一怔，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柄淬火飞刀袭来，洞穿了他的眼眶。
昏暗的地道里，七名战士和血族男爵都露出错愕的神色，天演思维中的江禾，甚至能看见众人脸上变化的肌理。
月影戒指内的八柄淬火飞刀，在双手十指间出现，江禾双臂甩动，绝对的身体掌控，让一道道流光精准迸射。
嗖嗖嗖！
站位不同的七名战士同时仰面倒地，汩汩鲜血从眼眶流出，刀刃没入过半摧毁了大脑，对于江禾来说，眼下这种距离，飞刀确实要比枪械更为灵活。
其中一柄飞刀贯穿了血族男爵的心脏。
惊惶快速压制，血族男爵顾不上剧痛，黑暗源力疯狂运转，好像鲜血浸泡的岩刺从地道钻出，总数十几根，齐齐朝着敌人刺去。
江禾闪现到了血族男爵背后，伸手握住半空中沾染着心脏鲜血的淬火飞刀，他转身一挥，无形锋芒裹挟刀刃，斩断血族男爵后颈。
鲜血精粹，完成汲取。
一个照面，九人阵亡。
江禾回收飞刀，沿着地道向前。
走出不到两百米，肩扛两根木材的汉子迎面走来，口中尚在轻声哼唱，阴暗里流光横掠，扎进了他的眼眶，伴随着一阵抽搐，汉子重重倒在血泊中，再无生机。
江禾弯腰抽出淬火飞刀，眼神闪烁。
“上次地道战的时候。”
“我好像还是个青涩少年。”
没有嗜酒，也不知道仙猪体，未曾杀戮成性，掠夺生命跟吃饭喝水一样随意。
“别逗我笑了。”莉莉丝忽然说道：“你天生就是恶种。”
江禾走在地道里，疑惑道：“你怎么也跟进来了。”
“我是你的半身，你的投影体内自然也有我的一半。”莉莉丝莞尔道：“只是力量太薄弱了，我只能偶尔窥探外界，现在主要在忙着揣测九阶道主级层次，一些成果可以共享给你。”
江禾不介意莉莉丝陪自己闲聊。
九阶道主，不是九州世界传奇巅峰道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一道之主。
当然，一道之主不唯一。
道主级生命体的力量，来自于力量体系，巫术、武道、魔法、佛道、剑术路径等都能催生相应的道主存在。
“我怀疑道主之间相互掠夺，成就唯一，是晋升十阶无上核心要求之一。”
“无垠虚空当中，必然有着血族道主，乃至是无上存在，因此影响力从大道领域席卷出去，让无数世界都有着血族的身影。”
江禾了然，开口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看上了黑夜世界。”
莉莉丝轻笑，换成从前江禾只会默然不语，又或者干脆让她闭嘴，但自从她在九州大天君的偷袭之下出手，对方无疑开始予以信任，地位隐约媲美动物伙伴。
“我不要黑夜世界，倘若你能拿到，我只希望大地上有血族繁衍，仅此而已。”
“回报。”
“陪你恋爱，你热衷于仙猪体是不对的，可能是从小生活的环境里充满了暴力，你需要健康、正确、有益身心的恋爱观。”
江禾无语到有些头疼，这几乎是明示了，而且黑夜世界天上的猩红月亮果然有鬼，但莉莉丝显然没有影响世界争夺战进程的资格。
吱呀！
地道尽头，木门开始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