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回死神
“唔…我听说原初神界内有一位无上禁忌，祂代表的概念是恐惧，乃是生灵最原始的一种情感，如果你能找到祂，或许可以修复你的魅力。”
楚楚说道，“但那样一来，你很有可能魅力值掉到一个比过去还要恐怖得多的地步，你考虑下吧。”
“不用考虑了，掉的更多，岂不是更好！？”
陆离兴奋的说道。
“修复什么的…还有陆大佬，你倒是犹豫一下啊！”
虾仁在一旁声音高了几个分贝，又觉得自己好似有些僭越，脸红了起来，声音也变低，“我…我觉得陆大佬，现在就很好呢～”
说到最后，她脸已经红到了耳后根，脑袋恨不得低到她的山峦里。
“唉，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了盖世战力，我也只能放弃我如今这儒雅柔和的气质了。”
陆离叹息着摇头。
就在这时，终焉空间忽然传来提示音。
尊敬的先驱者008号，在与您重新建立契约后，经过终焉空间24小时不间断的修复，空间终于将您以往的称号全都修复成功，与您再次建立了联系，请您在称号列表中过目。
陆离听到这个提示音后先是一愣，随后打开了自己的称号列表，当他看到人王称号的时候，顿时喜笑颜开，“那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
楚楚纳闷儿的问道。
“终焉空间将我过去的称号找回了，我只要挂上人王称号，就可以把魅力反转，也就是说，我的魅力越低，我的魅力就会越高。”
陆离说道，他发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流逝的原因，他的某些称号的传说发酵，过了一亿年，不仅没有变弱，反而变得更强了。
人王称号就是其中之一，现在这个称号不仅只对类人生物生效，对所有生物都可以生效，而且可以自主选择调控。
简单来说，就是陆离想的话，有些人可以看他感觉很恐怖，同时另一些人或其他生物又感觉他看起来很亲切。
称号这东西是从声望中诞生的，陆离早就怀疑其特质，如今境界高了，他发现称号对自身的加成原理，也是各不相同的。
有些称号，比如空间给的，竞技场之类的称号，那就是空间辅助力量度个人的提升，是一种空间力量的加持。
而那些从任务世界里获取的称号不一样，这些称号其实是基于信仰之力凝聚的一种体系力量，加持在身上后，就会获得特殊能力。
这些力量并非来自空间，空间只是经由先驱者印记，帮助先驱者和那个世界建立联系，让这个称号的力量在其他世界也能生效而已。
所以即便陆离没有回归终焉，若是他前往曾经获得过称号的那些世界，也是能在世界内重新获得相应能力的。
“那怎么行！？”
楚楚惊呼出声，但在话说出口后，又觉得自己失言了。
果然，陆离疑惑的目光看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我刚刚只是走神了，我是想说，你称号回来了挺好的。”
楚楚支支吾吾的道，但心中却觉得终焉空间真是多事，你把其他称号还给他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让他魅力随意反转呢？
如此一来，若是陆离听从了她的建议，最终的魅力属性反而岂不是会增高吗？
“是啊，太好了呢，陆大佬又找回自己的称号了。”
虾仁也在一旁开心的道。
“好了，装备的修复思路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这几件我做的装备，我就拿走了，既是修复，也是重铸，所以时间会久一点，这几千年就别来找我了。”
楚楚说道，说完话又莫名的觉得委屈。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任务世界里挖矿打工了几千年就觉得是在坐牢痛不欲生，可现在回来后，她竟然被陆离三言两语就哄的要去帮他打装备了，而且还是更加辛苦的工作。
在天魔那打工还是九九六呢，时不时还吃个虾仁的下午茶，给陆离做装备她全神贯注，那完全就是零零七啊！
然而陆离却说道：“我这次真的不急，相信到了这个级别，终焉空间平日里也没多少任务让我去跑了，楚楚，你悠着劲儿来，别像以前那样太拼太赶，累坏了自己。”
“哼，谁…谁会为了你这种家伙那么拼啊。”
楚楚有些抹不开脸，拿起装备就跑路了，一溜烟的钻进了她的大商场里。
说起来终焉空间这点倒还很合理，楚楚虽然被扣留了几千年，但这里仍旧是她的产业，营业额在回归的时候一分不少的进了她的口袋。
“陆大佬，要不要去我那吃个下午茶？还有我之前给你备的很多便当…”
虾仁红着脸说道。
“听起来就让人期待呢。”
陆离笑着说道，他之前在神魔大陆完全没心思吃，这会儿倒是想好好解解馋虫。
在他刚到虾仁小店的时候，更木也已经回来了，就被他喊过来一起。
“呦吼～陆队长，好久不见呢，你好像没什么变化呢。”
迎面冲进店铺内的粉发女子身段窈窕，元气满满，一时间让陆离没认出来。
“八…八千流？”
陆离愣了下，“你变化可是太大了。”
“是吗？有什么变化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更木满脸困惑的说道。
陆离：…
或许也只有更木这种神经大条，且天天跟八千流混在一起的人，感觉不出对方的变化吧。
“人家也是会长大的嘛。”
八千流笑着说道，又嗅了嗅鼻尖，“好香啊，队长是要请我和小剑吃大餐吗？”
“当然，请坐，今天管饱哦。”
陆离邀请更木两人入座，不多时，蓝染也办完事回来了。
时隔多年，他们从死神世界里走出来的人再次齐聚一堂，在终焉空间的餐馆内聚餐，当真神奇。
酒足饭饱后，更木说想去死神世界看看，陆离也自无不可，于是众人便结伴，让蓝染开了世界，一同进入他们的故乡。
千年多的时间，瀞灵廷变化很大，如今新任的护庭十三队总队长的人选让陆离吃了一惊，竟然是朽木白哉。
原本蓝染刚当上总队长的时候，废除了贵族制度，但由于一些私人关系，倒也没动几个家族的私有财产，简单来说原来的贵族成了富有的大户，但没有特权了。
而且为了避免贵族制度的复辟，蓝染走的时候是让京乐春水做了总队长，可后来护庭十三队退休风气兴起，京乐春水本就是个懒鬼，也就跟着退休让位了。
那时候蓝染已经实力高的没边了，对于死神世界里的这些事不太上心，也就无所谓了，在新的竞选中，朽木白哉力压群雄，成为了新任总队长。
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力在沉淀多年后越发强横，第二则是他确实是个认真的人，绝不会像京乐春水一样在工作上偷懒，而且做事相当公正（能大义灭亲的人能不公正吗）
于是乎，大白没用多少年就坐稳了位置，并且将三界治理的井井有条。
陆离此时走在瀞灵廷的街道上，入乡随俗的，穿上了从某个队舍里随手拿来的死霸装，一路走来，颇有感慨。
因为瀞灵廷的格局大体没什么变化，只能说千年时间对于死神的世界观来说，也不算特别长，再加上世道和平，也没有什么大刀阔斧改造的必要。
陆离走在路上，没有任何年轻的队士能认出他，他路过真央灵术院，还站在屋顶上，看了会儿演武场内年轻学子们的对练，一时间缅怀起当年的青葱岁月。
下一刻，他又闪身来到了一番队队舍外，推开门走进去后，就看到朽木白哉在伏案批改公文。
“恋次，我不是说…”
正沉浸于工作中的白哉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副官来了，便要苛责恋次打扰他工作，可他在说话时又忽然发现自己察觉不到来者的灵压，于是话语就顿住了。
在他抬头时，他的话语更是无法继续，眼中流露出震惊、缅怀等等情绪。
“呦，小白哉，许久不见。”
陆离跟对方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师？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哉似惊讶似惊喜，站起身说道，对于尸魂界而言已经千年不见陆离了，很多人都以为陆离、蓝染这些人消失后，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
“就在刚刚，我游历万界，忽然想回来看看。”
陆离感慨的说道，“看到一切安好，甚是欣慰。”
对于白哉而言，他是千年不曾见陆离，对于陆离而言，他是百万多年不曾见对方。
陆离体会到了两者之间心境的差距，于是就又想到了，他只是觉得百年没见蓝染等人，但对于他们而言，可是一亿年没见自己啊。
他在队舍内跟白哉聊了一会儿，言说短时间内不会走，就让白哉先处理公务。
随后他又去了很多地方，在真央灵术院跟老头子喝了茶，还指点了一下年轻的学生，看的老头子恨不得把自己留下来陪他一起执教。
他发现夜一已经从邢军退役，连碎蜂都退役了，现在的隐秘机动头领是大前田，就挺奇妙的。
技术开发局如今是涅在当局长，曳舟桐生在里面挂了技术顾问的职位，至于浦原喜助，据说跑到西方开店去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跟昔日故人一一聊过后，陆离又前往了虚夜宫。
原本正在虚夜宫内一板一眼的进行日常巡视的小乌，忽然脚步一顿，猛地朝身侧挥出手臂，手掌如刀锋般锋利。
他这一招并未建功，而是被人以手臂挡下了。
“虽然我没有掩盖自身气息的意思，但能发现我真的不容易呢。”
陆离笑着说道，他发现小乌真的变强了不少，当然也只是局限于死神世界观内的强大。
“陆…陆先生！？”
即便以小乌的性子，此时也是惊呼出声，因为他已经千年以上不曾见过陆离了。
尽管陆离曾经说过会远行，或许会许久不归，但早年陆离还是每隔几年都会回来看看，跟大家相聚聊聊天什么的。
可自从上次消失后，陆离就真的不再回来了。
期间蓝染倒是回来过，他们对蓝染问询陆离的事，蓝染只是沉默摇头，让他们一直很不安。
“是我，我回来了。”
陆离轻声说道，看着这井井有条的虚夜宫，也是感慨不已。
自己当年只是随手建立此地，给小乌等人安排了工作，却不想千年过去，对方仍如此恪尽职守。
“得快告诉大家。”
小乌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人情味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心，同伴意识比以往强出太多。
他知道，不仅是自己在担心陆离，其他人也在担心陆离，于是就拉着陆离去虚夜宫的中心。
果然，消息传出去才没到一分钟，就有一道身影朝陆离飞扑而来。
“离～”
陆离熟练的抬起右手，凌空抵住了对方的脸，失去冲力后，对方的后半身就落了下来，站稳脚步。
“这么久不见，你防的还是如此精准…”
妮露站稳后嘀咕道，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不过，离还活着就好。”
“呀嘞呀嘞，真是有稀客回来了啊，我还说有什么事要把我叫醒。”
这时，史塔克也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还正打着哈欠。
“陆先生临走前不是有让你督管虚夜宫吗，史塔克，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把这件事忘了？”
赫利贝尔也来到了此处，并且数落着史塔克。
史塔克挠了挠头，“陆先生应该也知道，我从来不擅长这些啊，再说这些年你和小乌管的不是挺好吗。”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作一团，陆离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即便过了千年，这边也未曾变化。
“离，你这次回来后，还走吗？”
等众人闹完后，妮露才出言问道，其他人也都看向陆离。
“会住一段时间。”
陆离说完，就看到了不少人遗憾的目光，他无奈道：“我又何尝不想停下脚步多歇息下，只是，有些事…容不得我停下脚步啊。”
他想起了那未来的大敌，又想起那位一己之力扛起界海众生的前辈，就觉得如今的每一分和平，都是有人在替他们付出代价。
无论于公于私，陆离都必须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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