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宏洞房花烛之时,咸阳宫中,有人却在痛苦。
“水!”
“给我水。”
“渴。”
“好渴!”
易小川捂着喉咙,声音沙哑地呢喃着,拍打着囚禁他的房门。
吱——呀——
房门打开,几个太监走了进来。
“哟,看来吃了这么多天的蛋黄,已经到火候。”
一个为首的太监吊着公鸭嗓,翘着兰花指说道。
“来呀,把他拿下!”
几个太监立马上前,把易小川按住。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易小川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干什么?自然干好事咯。”
太监一挥手,“走!”
一行人来到一个殿宇,走了进去,把易小川按在一张床上,四肢手脚绑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一个医官走了过来,拿着一个牛皮包。
嘿嘿笑了一下,看着易小川说道:
“你运气不好,我是刚跟着师父练习了两年半的年轻医官。
说实话,这门手艺,我也只用过三次,还不是很熟悉。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年轻的医官把牛皮包一摊开。
好家伙,全是一种种的刀具,寒芒毕露,还不带重样的。
看得易小川一阵胆寒。
“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乱来啊!”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啊。”
年轻医官并不在意易小川色厉内荏。
每一个来他这的小可爱都会这样,易小川也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按住他,把他长裤脱了。”
医官非常淡定,“哦,把他兜挡布也解开。”
很快,太监们三下五除二,就把易小川扒了个心飞扬。
感觉大股凉飕飕的易小川慌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行!”
“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我是贵族!我是公子哥!”
“我是贵族!我是公子哥!”
“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自寻死路知道吗?”
太监嗤笑,“你大哥是谁啊?”
“我大哥是刘邦,我大哥是项羽,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感受到危机的易小川顾不得那么多,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靠山,企图震慑住这帮恶徒,让自己有一线生机。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只见太监们纷纷嗤笑起来。
“刘邦是谁?”
“项羽又是谁?”
“能保你?”
“项羽是楚国贵族,大将军项燕之后!”
“刘邦是…是泗水亭亭长。”
易小川一股脑全部说出。
哪知太监们一听,顿时就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真逗啊。”
“泗水亭…亭长?”
“一个连不入流的芝麻小吏,居然也能做你的靠山?”
“还有一个什么楚国贵族,楚国都灭了,哪来的贵族?
某告诉你,什么楚国贵族,来了我大秦的咸阳,都得低下头颅乖乖做人。
更何况是这咸阳宫中?”
“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一点靠山呢,原来,只是个纸糊的样子货啊。”
“看在你逗乐了某家的份上,给你个痛快。”
“来来来,医官,快些动手,给他个痛快。”
“是!是!”
医官拿出刀子,
“啊!…”
树上的乌鸦发出惨叫,拼命扑腾着翅膀。
因为剧烈的挣扎,医官的刀子竟然出了岔子,割歪了。
只好再割一次。
乌鸦叫得更惨烈了。
易小川汗如雨下,疼晕过去,疼醒过来。
又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
医官给树枝口撒上药粉,简单包扎起来。
能不能活,就看命数了。
“小子,这是你的囊袋,要和其他人一样,挂在一个屋里,写上名字,做好标记。”
太监们做完公事,离开了。
只留下易小川双目无神,只觉得人生彻底失去了光芒,失去了意义。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任由剧痛划过大脑。
一阵阵的虚无,仿佛一切都在做梦。
仿佛一切都是假的。
可一阵阵袭来的剧痛,却仿佛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易小川,变成了太监。
苦难,原来是这个滋味。
苦难,原来是这么不好受。
苦难,原来就真的只是苦难而已。
没有什么高贵的品质,没有什么善良的力量,更没有什么大义凛然。
所有对苦难的歌颂,仅仅只是为了让别人沉浸受苦,让自己沉浸享乐。
让大部分人甘愿受苦,让少部分人享受苦后的甘美。
自己,错了吗?
自己没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啊!
我,易小川,至仁至善的圣人。
是这个扭曲堕落邪恶黑暗的世界,伤害了我!
世界有罪!
世界该死!
我,易小川,要向这个该死的世界,发起华丽的审判!
这一刻,易小川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仇恨、报复。
“我受过的痛苦,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感受十遍,百遍,千遍。”
“我要让世界感受痛苦口牙!”
而就在易小川黑化痛苦的时候,陈宏却在新婚之夜舒爽异常。
一个深宫苦痛夜,一个洞房花烛时。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哈哈哈!”
陈宏爽朗大笑一声,“俗话说得好: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
一寸光阴一寸金,不可辜负啊。”
陈府之中,月光之下,皎洁的圣光照耀普罗古今。
只见参商二星坠入芙蓉帐,玉山倾颓处胭脂溶作朝霞。
青烟自博山炉底纠缠升腾,鎏金兽首衔着的冰片正簌簌消融。
宛若汉白玉之神女雕像,叫那无崖子心醉神迷。
月色之下,少年阿土出门捉猹,见得双苞月桂坠树枝,绽放花瓣,香飘十里。
又见西瓜地有两只变色龙吐出长长的黏糊舌头,捕捉飞舞的虫子。
池塘有青蛙坐池望月,呱呱直叫,诉说着已见青天。
一夜喧闹繁华,这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场景,依旧在眼前。
白天过去了,夜晚降临了。
夜晚过去了,白天降临了。
白天又过去了,夜晚又降临了。
等到白天再过去,夜晚再过去后。
清晨醒来,那万物竞发、勃勃生机的场景终于告一段落。
少年阿土结束了生活的忙碌,看着竹筐里用钢叉捉到的几百只猹,心满意足。
月桂树上,花粉传播,蕊房鼓起,想必今年能结不少果子,又是一年好收成啊。
陈宏洗漱完成,前往朝廷做事。
他按照之前和扶苏、始皇帝所说的那样,召集法家官员和学子,开始主持修撰《大秦律》。
将秦法中过于苛责残酷的律法通通修改。
并且填补漏洞,让贪官污吏难以寻找漏洞为非作歹,还把秦法修得更加精简。
废除小罪的连坐制度,只要大罪才使用连坐。
并且轻徭薄赋,降低服徭役的时间,使用“徭役天数累计法”和“徭役轮换制度”。
服徭役的民夫包吃包住,发放工资。
还把骊山始皇陵和阿房宫都给停了。
令满朝文武大跌眼镜的是,始皇帝陛下竟然全程配合,没有一丝不满。
这两大工程一停,一下子就空出了至少70万民夫,令天下百姓大大喘上一口气。
无数百姓得知,对陈宏感激涕零。
就连一些儒生,都对陈宏歌功颂德。
他们早看不惯法家的苛政了,一见陈宏如此大贤,居然改变了秦朝的朝政。
一下子就对陈宏歌功颂德,恨不得把陈宏捧到天上去。
好让朝廷放开限制,启用儒生。
陈宏还废除了诸多酷刑,还把贵族也划到了刑法的适用范围之内,实现了刑无等级,增强了律法的威严。
这一举动,无疑是得罪了贵族。
但陈宏不在乎,到时候让李斯这个法家去执行,转移仇恨就行。
陈宏还将赋税降低到“三十税一”(少)至“十五税一”(多)的弹性税率。
按照各地的土地出产情况制定相应的合理税率,三年一调查调整,灾年减免赋税。
停了骊山始皇陵和阿房宫,还有长城工程的40万民夫、修驰道/直道工程的80万民夫。
南征百越的50万士卒。
防备北方匈奴的大量军队,蒙恬率领的30万军队。
为了减轻天下百姓的压力,和朝廷的钱粮压力。
陈宏使用神机百炼,对如花傀儡进行改造,让它能吸收太阳光作为能源驱动,又编写了一定的智能程序。
陈宏去了东北的鞍山,秘密建立了生产基地。
那里现在还是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
陈宏在那里炼制了全新的如花傀儡全自动化生产线。
生产出一批又一批的如花傀儡。
又炼制出了开采铁矿的各种机器,让如花傀儡操纵机器,开采露天铁矿。
还向着周围辐射,开采更多的工业材料。
把这些材料,投入到自动化生产线中,生产出更多的如花傀儡。
就这样,一批批如花傀儡出厂,前往长城、驰道等各大工程,代替了大量的民夫修筑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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