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雨柱就这么白跑了一趟,也不能算是纯白来吧,路上他看到人卖茶叶,他倒是弄了几颗茶树苗,还问问了怎么制作茶,等有功夫回去自己试试吧。
回了国何雨柱就离团了,反正他回去也没什么好汇报的,他就是个打酱油的。
他还打电话给处里请了假,都到了南方了,不去看看伍千里他们不合适。
他们现在驻扎在泉州附近,回国后的第一封信是1955年寄的,跟何雨柱分享他们也挂衔了。
可能是因为何雨柱没回,这帮家伙担心了,后面又寄了一封,何大清帮着何雨柱回了一封信,那边又来了一封让何雨柱回来后去封信。
这事时间有点长了,老何家人都给忘了,还是这次何雨柱出门说是去南方,陈兰香才想起来,把信翻了出来。
拿到信后,何雨柱看着战友们字里行间的关心和对于喜悦的分享,他还真有点想这帮家伙了,一别6年了。
本来呢,他打算以后找机会的,可这次柬埔寨之行他很失望,就决定把这个心愿了了。
从南宁上火车,好家伙这一通倒腾,从广西前往福建需经湘桂线至衡阳,转浙赣线至鹰潭,再换乘鹰厦线进入福建,最后到达厦门。
麻烦是麻烦了点,可是快要见到生死相拖的战友,让何雨柱直接把旅途的疲劳忽略掉了。
到了厦门何雨柱又倒了汽车,就这也没有直达部队的,下了车他还搭过牛车,最后这一截是走路的,不过他手里就多了一些东西,烟酒糖茶,还有一些罐头什么的,背了满满一大包,手里还拎了两个。
到了部队,要不是他有转业证明,根本问不到伍千里他们在哪,工作证和介绍信都不管用。
他是按照寄信地址找的,找到的是后勤这边。
人家一看他是自己部队转业的,还是从半岛战场下来转业的,那热情溢于言表。
甚至还派了车送他去了伍千里他们的驻地,本来是要打电话的,何雨柱说要给那帮家伙一个惊喜,就没打。
到了地方,站岗的兵,一看是后勤的车,还纳闷这也不是送信的时候啊,来的是个吉普,也不能是送给养的啊。
不过看到车上有一个没穿军装的直接就给拦了。
等何雨柱下车,来拦车的战士刚要问,他后面的值班班长大喊:“老连长,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顺着声音看去,这人他记得,长津湖一战后,他们连在咸兴休整时的补充兵。
“郭二勇?”
“连长你还记得我?营长他们知道你来么?”
“还不知道呢。”
“那我去告诉他们。”郭二勇说着就想往里面跑。
“站住,你现在还站岗呢,打个电话就行了。”
“是。”
后勤的司机一看这根本不用自己送进去了,就要告辞离去。
何雨柱表示感谢,还给了一包烟,司机一看大前门,还带过滤嘴的,不大敢收还,他们在这边可抽不到这个,最后何雨柱硬塞给他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就见到两个人从营房里面冲了出来,跑得快的那个大个子边跑边喊:“柱子,我想死你了。”
可不就是余从戎,何雨柱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脸上的笑容那就没停。
余从戎跑到跟前抱起他就抡了一圈,时隔这么多年见到生死战友他太高兴了。
放下何雨柱后他还在何雨柱胸口捶了两拳,何雨柱当然也没客气,给了他两拳,然后二人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老余,我想死你们了!”
“哈哈哈,我们也是,你小子回国以后还真是忙啊,这么长时间了才来看我们。”
“这趟也是出差南边,我请假过来的。”
“多待几天,不然我可不干,我尽量吧。”
“万里,你还愣在那干嘛,你不是天天念叨你柱子哥,这人来了你咋跟傻了一样?”
哪料伍万里,冲着何雨柱一个立正敬礼大喊:“连长好,欢迎归队。”
“稍息!”何雨柱回了个军礼喊道。
伍千里放下手,稍息。
何雨柱走上前去捶了他一下:“你小子,我现在已经不是连长了,不用这样,几年不见,你这长个子了还。”
伍万里龇牙咧嘴的看着比他高半个多头的何雨柱有点无语,心道:“长个子谁长的过你啊。”
“还真是有点傻了哦,以前可是个话唠呢,这小子现在是正排长了?”何雨柱这话是问的余从戎。
“嗯,五五年就是了,这当了正排长以后这小子就变了不少。”
“你呢,还是连长?也没说提提?”
“不打仗了,提不动了。”
“是啊,不过我宁愿没有那场战争。”
“嗯。”
几个人都沉默。”
“走走走,赶紧进去,站大门口干啥,万里还不帮你柱哥拿着包。”
余从戎说着拎起何雨柱放在地上最大的那个包,伍千里则是拎着两个小点的。
“豁,你这拿的什么,这么重。”余从戎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看来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哦,走走走,先去连部。”
几人大步进了军营,到了连部余从戎帮着介绍了一下指导员,何雨柱不认识,因为当时梅生去营里了,他们连就没有了,这应该是后来来的。
“何同志,你好,你好,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每次去营里,团里,只要一说起打仗一准提起你。”
“你也好!”何雨柱客气道。
“你们聊,我先去忙别的。”那个指导员一看他这这也跟人说不上话啊,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他刚刚说的是真事?”等指导员离开,何雨柱看向余从戎。
余从戎点头道:“就你小子的战绩,别说团里,就是师里,军里都无人能超越,大伙都为你可惜,怎么就转业了呢。”
“仗都打完了!”何雨柱道。
“是啊,打完了。”余从戎话里还有几分落寞,和平时代的军人才是最难当的。
“柱子哥,坐,坐,我给你倒水。”伍万里拉着何雨柱坐下,然后去倒水。
“这几年你都忙活啥了?”余从戎问道。
“瞎跑呗,主要是跑毛熊。”
“嘿,你可以啊,自己又跑出国了。”
“工作么,我这刚从柬埔寨回来。”
“你牛!”余从戎竖起大拇指。
“柱子哥,外面都什么样啊?”伍万里倒好水,站在边上问道。
“就那样呗,有比我们好的,也有不如我们的,毕竟头几十年都在打仗。”
“还真是。”
几人又聊了一会,何雨柱将能说的都说了说,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大嗓门:“柱子,柱子,你小子在哪呢?”
何雨柱起身就往外走,这声音他太熟了,熊杰。
“柱子!”
“老熊!”
二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后背拍的邦邦响。
“想死我了,你小子就不能早点来看看我们。”
“我也想啊,这不是没时间么。”
“多待几天。”
“好。”
二人才分开,又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也是一个熊抱。
“柱子。”
“连长。”
“又高了,壮实了,看来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么?”
“还行,还行!”
“哈哈哈哈,今晚上你可要陪我们喝个痛快,我们可是跟上面请了假了。”
“没问题。”
梅生今天也没表现的那么含蓄,等二人分开,他也给何雨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柱子。”
“指导员。”
“大伙都想你啊。”
“我”
“不用说,我们都知道,都知道,你那边的工作也很重要。”
梅生轻拍何雨柱后背。
“进屋说,今天可有得唠了。”等二人分开,熊杰大咧咧道。
“好。”所有人应道。
聊天中,何雨柱才知道为啥这几个人来的晚了点,就是等熊杰呢,他现在在另一个营当营长,本来想着还能回半岛的,他才跟伍千里他们一起。
结果回国后直接就南下了,团里觉得这么几个战将都挤一个营里浪费了,又把他调走了。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变化,梅生也打过转业报告,因为眼睛,上级没批,倒是让他去大医院看了,没什么效果。
这几年他们开始是在江浙一带,搞军民建设。
然后一道命令就被拉到这边来了,每天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何雨柱呢,这次讲的比刚刚稍微细致了点,主要是梅生不好糊弄,喜欢抠细节,当然了都是能说的那些。
这帮人一听,何雨柱上了大学了,还是外国大学,拿的学历还比大学生高一个等级,惊呆了。
梅生是羡慕,他也想继续读书、教书。
“指导员,嫂子和我大侄女现在怎么样?”这些人里面只有梅生是成家了的,何雨柱只能问他。
“还行吧。”梅生明显言不由衷。
“行什么行,一个女人在家带着孩子,能好到哪去?”伍千里道。
“指导员,你把家里地址给我,有空我去看看。”何雨柱道。
“不用,家里都好着呢。”
“不用听他的,他不给我给你,我知道。”伍千里道。
“我走的时候,你们都把地址给我。”
“你这是干啥,我们几个家里都好着呢。”熊杰道。
“好个屁,老伍家哥俩都在这,家里就剩下上岁数的爹娘。”
“你老熊也差不多吧,还有老余。”
几个人都不吱声了。
“留,反正柱子本事大,不用白不用。”伍千里一咬牙道。
“那就留。”熊杰、余从戎也道。
“别看我,你们都留了,我当然要留了。”这下梅生也不客气了。
“这就对了。”
“柱子,今晚上你掌勺,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想的很,你答应过我们回来做大席给我们吃的。”熊杰道。
“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休息,坐了那么久的车。”梅生道。
“没事,我这体格,杠杠的。”何雨柱道。
“那就你做,你这现在比我级别都高了,也该你请我们好好吃一顿了。”伍千里道。
“就是,处级诶,那不是跟咱们团长一个级别。”
“副团长。”何雨柱纠正。
“升上去不就是团长了。”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他们只是找个由头罢了。
然后何雨柱开始往外面掏他带来的烟酒糖茶这些东西。
“豁,你小子这是打劫了什么地方了,比我们服务社东西还全?”
“路上买的,一个地方买一点。”
“这么多,花不少钱吧,晚点我们凑一凑给你。”梅生道。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干了,这点钱还比得上我们过命的交情?”
“可这也太多了吧。”熊杰也道。
“嗯。”伍千里点头。
“我不像你们,一个月就那么点津贴,我一个月一百多块呢。”
“那是比我们高点,我们就吃大户了。”伍千里见何雨柱这么说,也不好说别的了,只能道。
“那就不客气了。”余从戎拆开一条烟,一人先分了一盒。
何雨柱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这点玩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啥。
晚上何雨柱还很是露了一手,鲁菜、川菜、他还弄了两道上海菜,当然了第一次做就这梅生差点吃出眼泪来。
部队条件有限,当然是素菜居多了,好在这地方青菜是真不缺。
开场,何雨柱根本没让倒酒,直接说先吃,不然喝起来我怕你们明天后悔。
几人也不客气,先是一顿炫菜,吃了五分饱,这酒就开始喝了。
酒过三巡,何雨柱说他订婚了,这让一群老光棍红了眼,那酒敬的一杯接一杯的。
六个人喝了十瓶白酒,除了梅生克制一点,其他几个全都被放倒了,挨个被何雨柱弄回去营房睡的。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见他跟没事人似得,都打呼以后再也不跟他拼酒了。
然后几人带着何雨柱去看了战士们的训练,何雨柱只看不问,就让他们很欣慰。
因为他们这个也是有保密等级的。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训练的什么,没点破罢了,毕竟他现在可不是部队的人。
看了一了一圈后,伍千里被放了一天假,让他带着何雨柱出去转转,这边靠海,他们说何雨柱没看过海,必须去见识见识。
至于其他人,都是主官走不开,上面能破例让他们喝顿酒就不错了。
海看了,何雨柱让伍万里带他去看看这边的茶园,这地方可是产铁观音的。
买了几斤茶,何雨柱也顺带手弄了几颗茶树苗。
就这样何雨柱待了三天,这些人太忙了,他就告辞离去。
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难受多了,这一别又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到。
“你们要是离开部队记得告诉我一声,地方上混不下去了,就去四九城找我。”
“把你能的,你还能给我们安排工作是怎么的?我告诉你不能犯错误。”伍千里道。
“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们只要能把转业关系落四九城去,我就有办法让你们有活干。”
“行了吧,我们都不是四九城的人,就算是转业也落不过去,再说了我们都有家,肯定是回老家了。”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记住我说的话,我家不会搬。”
“好,我们都记下了,路上小心。”梅生道。
“走了。”何雨柱敬了个军礼,众人回礼后,他转身就朝军车的方向走。
因为他刚刚看到伍万里眼圈里已经带着泪珠了。
几人一直看着车消失在视线里,伍千里才道:“回吧。”
“真舍不得啊。”余从戎道。
“还会再见的。”梅生道。
“是啊,不打仗了,总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何雨柱让军车送他去了长途车站,他买了一张去武夷山的车票,都到了福建了,大红袍的茶树,还能不去看看,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到了武夷山,打听了了一路他才见到了那些母树,都长在峭壁之上,现在虽然也保护起来了,但是并没有那么严。
至于茶,不是采摘季节,根本没有,何雨柱还是用粮食跟当地老乡换了点。
当然还换到了几颗很小很小的子树苗。
下了武夷山,何雨柱没回四九城,而是往东去了,先去了一趟伍千里的家,留了一些粮食还有一些日用品,当然是偷偷留的,还叮嘱伍爹伍娘谁也不能告诉,最后留了地址说有事可以找他。
随后他又去了趟魔都,找到了梅生家,梅生他闺女都上初中了,家里还多了个六七岁的小子,看来梅生回家探亲也没忘传宗接代。
何雨柱亮明了证件,梅生他媳妇才信这是梅生的战友,因为以前根本没人来说,梅生写信也没说过还有战友不在部队的。
何雨柱留下了一些粮食和日杂,过日子么,什么都需要。
何雨柱说是刚去了部队,那边让捎过来的,梅嫂不疑有他。
非要留何雨柱吃饭,何雨柱只好吃了一顿,饭菜很简单,看来日子并不好过。
最后何雨柱也是留了地址,说是有事可以找他。
梅嫂只当客套,因为两地实在是有点远,不过还是收好了。
熊杰和余从戎家,何雨柱没跑,没时间了,只是邮寄了一些东西过去,上面署名是他们的儿子。
离了魔都,何雨柱一路火车就咣当回了四九城,下了火车找了个三轮坐着就回了南锣鼓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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