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家,何雨柱倒是没弄大米回去,弄了不少干海鲜回去,他出门好几天,回来带点东西太正常了。
咸腥味前院不是没人闻到,不过没人敢招惹何雨柱了,这小子太邪性。
要说这海鲜吃得最习惯的还是小满,其他人勉强能接受吧。
何大清则是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没有高汤,要不然还能做几个谭家菜。
何雨柱听后冲他爹翻了个白眼,还高汤,想啥呢。
何雨柱办了粮食这件大事,在单位更受欢迎了,谁见了他都笑脸以对,局里的领导也说这才是后勤处长该干的事情么!
到了十二月份,何雨柱又去了一趟津门,这次是自己去的,带回了三十吨粮食,依旧被分的一空。
还有就是何雨柱的婚期定了,就定在了1960年的元旦,摆酒的地方也找好了何雨柱单位的食堂。
本来何大清还想把酒席弄轧钢厂去,直接被何雨柱否了。
工商局这边的后勤何雨柱自己说了就算,反正是放假,轧钢厂那边还要跟保卫处、后勤处打招呼,还有打了招呼你请不请人啊?
这个时候,提倡的都是办得越简单越好,没必要找那个麻烦。
由于小满就在对门住,这接亲的话太近了,背几步就完事了。
王红霞直接把小满几人接去了她家,王翠萍和王思毓也去了。
然后赵家的两个小子被王红霞赶来了95号院,算是伴郎。
老何家张灯结彩贴喜字,前院能看不见么,可人家愣是没说要摆酒,前院就有人坐不住了。
所有人推举下,1959年12月31日晚,刘海忠、阎埠贵一起找到了何大清。
“大清啊,你家这酒席打算怎么办?”
“酒席,什么酒席?”何大清装糊涂。
“你,你家这又打扫房子又贴喜字的,不是柱子要结婚?”
“是啊,明天结婚。”
“不是,结婚不办酒么?”
“办什么,拿什么办?饭都吃不饱,散点喜糖行了!”
“真不办?”阎埠贵不死心道。
“不办,办不起。”何大清摇头。
“那我们这随礼?”阎埠贵吃不到东西,继而开始纠结要出的钱。
“这个你们随意,不强求。”
“这样好,这样好。”阎埠贵脸色自然了点。
“哼。”刘海忠一甩袖子转身走了,他倒不是真在乎这一顿饭,他在乎的是面子,结婚不请一个院的,尤其是他这个前院的所谓的‘一大爷’,他很没面子。
何雨柱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同事,所以一号早晨接亲就四个人,何雨柱、许大茂、赵兴邦、赵振华,不过每人一辆自行车倒是不寒酸。
车子也是被打扮的,上面缠了红布,车头上也是大红花。
几个小伙都打扮的的精精神神的,当然最精神的还是何雨柱,一身崭新的中山装,一双铮亮的新皮鞋,头也梳的板板正正的。
赵家哥俩也被许大茂捯饬了捯饬,这小子是最注意形象的,今天更不能跌了份不是。
到了王家,许大茂上前敲门,门没开里面的两个小丫头先开了口了。
“柱子哥,我娘说了,这门没那么容易进。”王思毓道。
“对,我娘也说了。”赵盛丽也道。
“明白。”何雨柱还没开口,许大茂直接从门缝里塞进去两个红包。
然后就听到里面两个小姑娘嘀嘀咕咕了半天,异口同声道:“不够,还有糖呢。”
“你们倒是把门开条缝啊,不然怎么给糖。”赵家老二喊道。
“不行,我们力气小,挡不住你们。”
何雨柱颔首,指了指墙头,许大茂直接顺墙头扔进去两个红纸包,里面有钱也有糖块。
“现在可以开门了吧。”赵家老大道。
“不行,咱爹说了,要什么诗。”赵盛丽道。
“对,对,作诗!”王思毓附和道。
何雨柱满脑门子黑线,老赵这是故意整他呢吧,这又不是古代,搞什么催妆诗。
憋了半天何雨柱还是憋出来一首。
不画娥眉不染脂,巾帼本色胜胭脂。
厂矿田头争模范,夫妻携手举红旗。
“好!”这诗一出,里面居然传来喝彩声,可不就是王红霞和王翠萍。
诗,太写实了,她们现在不就是这样么?
王红霞更是大喊:“再来一首!”
“柱子哥,你啥时候会作诗了?”许大茂在边上道。
“再来一首。”两个小丫头。
“再来一首。”赵家俩小子也跟着起哄。
何雨柱搜肠刮肚,再憋出一首。
梳罢青丝戴红花,心随锣鼓到新家。
春耕秋收齐比翼,建设祖国好年华。
“行了,开门吧”里面王红霞喊道。
“接新娘咯.”两个丫头在里面喊。
“接新娘咯.”外面几个小伙子也大喊。
何雨柱进了院子,发现王家的院子也是布置过的,打扫的干干净净,也是西厢房上面贴着喜字。
“快去吧,愣着干啥。”看着发愣的何雨柱,王红霞推了他一把。
“以后好好对小满,不然我可不饶你。”这王翠萍。
“好。”何雨柱大声应道。
赵盛丽和王思懿两个丫头这会已经跑进西厢房了。
何雨柱进了西厢房,看了身着红袄不施粉黛的小满,轻声道:“小满,我来接你了。”
“嗯”
“背新娘,背新娘。”两个丫头齐声喊道,现在是之前就教过的。
何雨柱走到床边,半蹲下来道:“上来吧。”
“好。”小满趴在何雨柱后背,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粉面桃腮。
两个丫头大喊:“小满姐姐真好看。”
小满的头埋得更低,何雨柱知道她害羞大喊:“走了,回家。”
说着大步朝外走去,路过王翠萍的时候,小满喊了一声:“妈。”
王翠萍泪流满面,哽咽道:“走吧,走吧,莫回头!”
“嗯。”小满应道。
何雨柱快走到门口,门口“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声响起,许大茂三人同时点燃了鞭炮。
然后许大茂帮何雨柱扶好车子,让何雨柱放下小满。
跟出来的赵盛丽和王思毓也上了赵家兄弟的车。
接着老赵也出来了,上了许大茂的车。
“出发。”何雨柱大喊一声,就朝南锣鼓巷骑去。
何雨柱他们出门,王红霞对王翠萍道:“翠萍,小满嫁给柱子是好事,柱子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小伙子,咱们该高兴才对。”
“我知道,我知道。”王翠萍抹掉泪水,露出笑容。
王老爷子和王老太太、王红霞和王翠萍稍晚点出发,他们坐着老赵安排的车过去,不跟何雨柱他们走一条路,应该比他们先到。
一路上有许大茂和两个小丫头插科打诨,欢声笑语不断,小满也缓过来了一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一路上笑容不断。
骑到南锣鼓巷,快到大院门口等着的何雨鑫、何雨垚大喊:“来了来了。”
然后点燃了手中的鞭炮,这俩小子胆子倒是够大,主要是过年时候炮没少放。
跑还没响完,小哥俩撒丫子就往里面跑。
边跑边喊:“爹,娘,我哥带新娘子回来了,我哥带新娘子回来了。”
前院全是看热闹的人,一个个脸上酸的不行,这几年的喜事都是老何家的,问题是这最大的喜事他们直接被排除在外了,每家就收到了点花生瓜子糖。
还不是老何家当家的来发的,何雨水这丫头带了小不点来发的。
何雨柱背着小满进院子的时候,各种目光就集中到了他和小满的身上。
何雨柱面带笑容大步往里走,小满这次没有埋头,而是尽量仰起头,她也要让别人看到她嫁了个好男人。
本来坐在堂屋待客的老太太和陈兰香看到小两口回来,悄悄抹了抹眼角的喜悦的泪,站起身来。
何大清脸上的笑那就没断过,何雨水现在化身服务员,不断的给客人添茶倒水。
今个可不不光是老赵一家来了,老方也来了,还有何雨柱下面的人,当然了只有科长级别的到家来了。
至于局里的其他领导,礼带到了,人没来,有点太招摇了。
拜堂也不是古法,现在可不行跪拜,都改鞠躬了。
老赵当了个司仪,显然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了,流程熟悉的很。
拜天地(画像),一鞠躬拜高堂(何大清、陈兰香、王翠萍),二鞠躬夫妻对拜,何雨柱和乔令仪对着鞠躬 这个环节许大茂和何雨水使了点坏,何雨柱和乔令仪来了个头碰头。
礼成后,何雨柱又拉着小满给老太太也鞠了一躬,喊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那真是笑着哭,嘴里直喊:“好,好,好孙子、好孙媳。”
接着可不是什么入洞房,一大家子和所有宾客全都往外面走,坐车的坐车,骑车的骑车。
何雨柱也开上了车,这是他跟小车班交代的,所有小车都开来了,当然跟局里也打了申请的。
然后,他这辆吉普车上就挤满了,小满和何雨水挤副驾,后排老太太、陈兰香(抱着何雨焱)、王翠萍三女,后备箱还挤了几个小不点。
至于何大清他们只能骑着自行车走了,这辆车的司机其实也挺郁闷,只能去骑何雨柱的自行车。
今天酒席还是请的何雨柱的师父,打下手的就是何雨柱单位那些食堂的人,这是何雨柱跟他师父打了招呼的,一是让那帮长长见识,再就是让他师父随便教两手,还有个原因就是他师父在酒楼那边现在也不容易,没有食材大厨也做不出好菜不是,看看有没有机会换个地方。
食材么何雨柱也没搞得太夸张,鸡和鱼、腊肉、猪肉他先跟采购打了招呼,看看能买到不,结果当然不是不尽人意。
然后只能亲自搞了,东西弄到食堂,采购和食堂的都傻眼,这新来的处长太神通广大了吧,粮食一弄弄回来一车,这结个婚别人搞不到食材,好家伙人家这最起码每桌都有鸡有鱼,猪肉何雨柱没多搞,保证能做几个小荤菜,一个红烧肉就行了。
酒老赵和老方帮他解决了一大部分,汾酒、西凤。
尤其是老方那,他们单位平时是不让喝酒的,票要不都攒着,要不就换成酒存着了。
一听说何雨柱结婚,不少人还是愿意贡献出票的,虽然他们不能来,何雨柱两次从毛熊回来干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北边闹得很厉害,他们都恨不得去干一场,也有点羡慕跟何雨柱并肩作战的那些人。
何雨柱挨桌敬酒的时候老方还想去拦着点的,被老赵给拉住了。
“不用管,就他们还差点意思,你忘了柱子在毛熊干了啥?”
“对啊,哈哈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一个人放翻了十来个毛熊酒鬼,来咱老哥俩有多久没坐一起喝酒了。”
“四零年以后就没机会了。”
“是啊,一晃二十年了,我们都老咯。”
“你才老了,我这是壮年好不好。”
“对,对,壮年,哈哈哈,老赵你这些年变了很多啊。”
“那是,我跟年轻人在一起共事,激情勃发!”老赵意有所指。
“哼,也不知道那小子为啥就看不上我这。”
“要我也不去。”
“诶,不说了,喝酒喝酒。”
“你以后少坑点他。”老赵低声道。
“我也想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那一身本事给你当个后期处长,我都觉得憋屈。”
“憋屈个屁,平平安安不好么?”
“好。”
老哥俩说话间已经碰了好几个了。
等何雨柱打圈回来,他们俩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
“柱子,你是不是得再敬我们一次?”老方道。
“为啥?”
“我俩可都当过你领导,够不够?”
“够,说吧,怎么喝?”
看到老方瞄上了桌上的茶杯,老赵忙道:“老方。”
“哦,忘了,还是用酒杯吧。”老方有点尴尬道。
喝过之后,老方对何雨柱道:“送给你的东西,在我车上,一会走的时候拿给你,太显眼了。”
“你送啥了?”老赵好奇道。
“也没啥,结婚怎么能不凑够三装一响,这小子手表自行车都有,我就送个缝纫机收音机。”
“豁,你老方大出血啊。”
“行了吧,你还不知道我,票我有,又不用花钱,我自己也用不上。”
“倒是忘了,你还有这特殊待遇了。”
“怎么羡慕了?”
“不羡慕,你个老光棍有啥可羡慕的。”
“你会聊天不?”
“哈哈哈哈!”
酒一直喝到下午才结束,老方自己开车来的,最后倒是被何雨柱送回去的,他的车何雨柱临时征用了。
因为他的车比何雨柱单位的好一些,跟单位的司机跑了一趟把家里人都送回去,顺便把老方送的东西也弄了回去。
何雨柱把车送回单位,骑着自行车回的家,小车放大院门口太扎眼了。
回到东厢房,小满连忙过来帮他倒茶。
“没事,我又没喝醉。”
“那也喝点水吧,你今天比上次喝得还多。”
“行,今天你累不累?”
“不累,一路都是坐车,有啥累的。”
“那就好。”
“不过我有点感觉像是在做梦。”
“梦,什么梦?”
“嫁给你。”
“嗨,这可不是梦,你摸摸。”何雨柱抓起小满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小手冰凉,何雨柱脸上倒是因为喝了酒有点烫。
“真暖和。”
“你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你抓着我的手放的,还怪我。”
“那我也试试。”何雨柱的大手摸上了小满的脸,小满的脸本来还挺正常,这手放上去,就变得越来越烫了。
“柱子哥”
“现在觉得是真的了?”
“嗯。”
“我去睡会,你要不要一起?”何雨柱虽然没喝大,也是有些酒意的。
“不要,还是白天呢。”
“行,晚饭时候叫我。”
“好。”
何雨柱刚躺下没一会,外面何雨水领着几个娃风风火火就闯了进来。
“嫂子,嫂子。”
“嘘,你哥睡了。”
“哦,嫂子,收音机呢,能不能让我们听听?“
“那不是在那呢,还没拆呢!”
“能不能拆?”
“应该可以吧,你哥都弄回来了!”
“那我们能不能拿我那屋听”何雨水又问。
“原来你这丫头打的这个主意,这个可要问问你哥。”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何雨水说着就想往里屋走,被小满一把抓住,然后就开始往外推。
“去去去,带着弟弟妹妹玩去,你哥都累了一天了。”
“嫂子.”
“不行就是不行。”
“好吧。”
吃饭时候小满还是没舍得叫何雨柱,陈兰香则是让小满单独弄出来一份送回屋里热着。
何雨柱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小满赶紧让他洗把脸,吃饭。
看到何雨柱打水洗脸,何雨水又跑来了,开始磨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磨的烦了,在何雨水幽怨的眼光中,直接把收音机弄正屋去了,要是放她的耳房,这丫头不用睡觉了。
当然了,拆开和接通都是何雨柱搞的,插座老何家也有,何雨柱当初买收音机就弄了,但是他忘了把收音机弄出来又南下了。
接通后,不光孩子,连大人也被吸引了,何雨柱教会何雨水怎么弄,他自己跑回去吃饭去了。
“你不去听收音机。”何雨柱看了一眼盯着他吃饭的小满道。
“不去。”
“挺热闹的。”
“今个是新婚夜,以后再听也行。”
“哦。”
吃完饭小满刷完碗,二人就坐在饭桌前,小满拿着个小本本和钢笔道:“柱子哥,今天的诗你还能给我念一遍么?”
“咋的,你还想帮我投个稿?”
“才没有,那是属于我的诗。”
“好好,属于你。”
“那你念给我。”
“行。”
何雨柱又念了一遍,就见小满一脸认真的在记录,两首念完了,小满忽地道:“柱子哥,洞房花烛的有没有?”
“你这都从哪听来的?”
“书上。”
“什么书?”何雨柱好奇了。
“红楼梦!”
“红楼梦?在哪看的?”
“大学图书馆!”
“原来我们的才女也啊。”
“我就不能看么?”小满翻了个白眼。
“能,能。”
“那你作诗不作?”
“你这可就有点为难我了,我是工科生啊。”
“我不管。”
“让我想想!”
“我等着。”
何雨柱又是一番搜肠刮肚。
红灯高照满屋新,两个青年一颗心。莫道婚房无贵重,奖章熠熠胜黄金。
“这个好,真应景,还有没有?”
“别,别,你饶了我吧。”
“好吧。”小满快速抄在本本上,还写下来日期,注明是什么日子,什么场景,看得何雨柱一愣一愣的。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何雨柱实在是坐不住了,便道:“我们该休息了!”
“嗯”小满就是故意拖时间的。
接着二人洗漱一番,何雨柱还专门跑门口看了一群,还好没有不长眼的跑来听墙根。
现在能跑来闹洞房,听墙根的只有许大茂这小子,前院的那些话都没说过几句,他们也不敢。
当然许大茂也不敢,那不是找着挨揍么。
拴好门,何雨柱进了里屋。
“关灯。”
“行。”
“柱子哥,你要怜惜我,我有点怕!”
“我会的。”
“嘶”
有道是:春宵苦短。
当然了何雨柱也没有太那个啥,毕竟才结婚么,来日方长。
第二天一早小满拉着何雨柱去给何大清和陈兰香敬茶。
何雨柱不知道小满这都是跟哪学的,难道是红楼梦看多了?
不过这倒是把何大清和陈兰香给高兴坏了,因为这礼他们也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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