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魔神幼体,终极绝望
这一刻，世界寂无声。
哪怕是诸多天官也是神色惊愕，德川家康手中的酒杯已经被捏碎成齑粉，清酒浸染衣袍也没有任何反应，
四大妖魔之王看着那巨大的烛龙身影，陷入了久久的沉寂，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到底谁才是妖魔之王啊？
在这种神秘、伟岸的生命面前，它们反倒像是正常生命了。
尤其是轮入道，看着那近乎完美的姿态，眼中弥漫着贪婪之色。
海上的十几道白银龙虎气也陷入了死寂之中，似乎是无法理解这样的画面。
最后，一个疑惑的声音传出：
“这确定是人间的画面，而不是来自于深度历史？”
哪怕是深度历史，这种诡异的病变也不多见吧？
在极致的恐怖之中，却具备着一种特殊的美感，就像是…
伟大仙神。
不是白樱那群冒用仙神之词的菜鸡，不可名状的祂们，具备着凡人无法理解的美丽。
那是大道规则之美，是永恒的印记。
是一切修行者的终极追求。
但眼前这个人类明明连旧箓都没到，竟然凝聚出了几分神韵。
哪怕是放在缢王身上，他们都不会如此震惊。
难不成这家伙的志向是成为大神通，乃至伟大仙神？
然而历史行者那边却早就已经炸锅了。
“我说的没错吧，BOSS肯定有第二形态，这可是我长期打魂游积累的经验。”
“虽然我猜到姜炎有底牌，但没想到会这么大，这玩意是人能击倒的吗？”
“卧艹，你到现在为止，竟然还觉得姜炎是人类？”
“这他妈的是第一关？直接让我们自杀算了。”
“千眼烛龙，难不成姜炎体内的古老血脉源头是烛龙，山海经中的钟山创世神？”
“我记得他还得到了上帝传承，再迭加烛龙血脉，这不横推现世？估计只有寥寥几人能够在同阶与之抗衡。”
“你说的不会是伟大仙神传承的那几个吧？我感觉有点悬…”
“相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姜炎的内心到底扭曲成啥样了，竟然能够孕育出这样的东西。”
“所有人千辛万苦击败的只是它的一个鳞片，这玩个蛇皮啊！”
众人议论纷纷，毕竟他们本身也不是进攻的主力，也没资格分享胜利果实。
那神秘的鼓声，就像是二阶段开启的前奏，让这些饱受被坑之苦的历史行者焦躁不安。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稍微拉开距离。
果不其然，BOSS来了。
好消息，姜炎进入第二，疑似最终阶段。
坏消息，他们竭尽全力打的只是一道鳞片。
这简直比宫崎老贼的设计还离谱。
放在游戏里都是能被玩家问候设计者全家的离谱程度。
果然现实不需要讲究逻辑。
这一刻，历史行者们怀疑缢王根本没准备让他们活着回去，否则第一关就上大招？
还是说，这已经算是最简单的一关了。
说好的历史长河不会发布必死任务呢？
难道是姜炎活着，就不算是必死任务吗？
然而比起他们更震惊的是直面千眼烛龙的试炼者。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而不是某种古老生命披着人皮？”
影夜叉王子瞪大眼睛，无法相信自己和这个人类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它宁愿相信姜炎是个怪物了。
这绝对是作弊了。
“阿弥陀佛。”
青坊主低声念诵佛号，快速拨动手中的佛珠，想以此压制心中的震撼心情。
但下一秒，就因为皮肤之下的怪胎蠕动，遭受剧痛，用力过猛，佛珠崩解，散落一地。
它身躯之中的兄弟姐妹，全部陷入了恐慌之中。
般若女面具下的眸子闪烁光辉，渴望得到这个男人。
这样的男人，生出的孩子绝对够强大，在自己的教导下也会尊重女性，不会辜负爱情。
现世的白樱一方，
“这确定不是缢王亲自下场了吗？”
橘云理看着那巨大的烛龙，心中无论如何都无法萌生战意，不禁苦笑。
本以为自己即便面对天夏的顶级天才也不会差太多。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要知道，姜炎似乎才修炼了四个多月。
仅仅是想到这个数字，就让他感受到深深的绝望。
源摩爱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家伙，难道就没有极限的吗？”
黑川世姬目光震撼，因为在战斗开始就看到了涌动的劫气，所以选择划水。
虽然猜到了姜炎底牌，会隐藏部分实力，但这是简直就是把全部实力都藏起来了。
只露出一根头发丝。
这家伙不削能玩？
这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血脉和潜力了，历史长河到底给了他什么奖励。
竟然能够眷顾到这个程度？
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果然，我的直觉又帮了我一次。”
戚继光目光深邃，好在他的直觉很强，帮助他躲过无数次厄运。
之前看着姜炎，他竟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胜利希望，就已经有所预感，再加上非白樱阵营，所以让德川镜吸引火力，自己则是旁边游走。
想要试探姜炎的底牌。
但当真正看见这巨大的千眼烛龙，不禁生出一种无力感。
就像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除非，能让他们本体上，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怎么可能！？”
德川镜心态崩了，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对，这绝对是幻影！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幻术？
他本来想呼唤两面天魔镜，但后者已经吓得掉在地上昏迷不醒，转而运转自己的瞳术，想要确定对方只是虚假的幻术，但当瞳术落在千眼烛龙身上之时。
咕叽咕叽！
无数的眼睛齐齐看向他，倒映出永恒的黑暗。
这份黑暗，来自于更深层次的黑暗母树。
虽然连亿万分之一都没有，但却是真正的终极黑暗，
仅仅是一眼，就让德川镜精神仿佛受到重锤猛击，脑袋嗡嗡的，眼睛止不住地淌血，在地上哀嚎不止。
“镜儿！”
德川家康目眦欲裂，想要上前，但感受着缢王的目光，还是强忍怒火。
毕竟儿子再珍贵，也比不上自己的命。
“你们这些蠢货，还愣着做什么。”
只能呵斥其余白樱贵族快点去救人。
好在抢救及时，德川镜并没有变成瞎子，也没有被病变侵蚀，就是他的内心出现了一道无形的裂痕。
断绝了他晋升的希望。
想要成为半步天官都难如登天。
这对于渴望登顶的德川镜而言，比死亡还要痛苦，面目扭曲。
“真是脆弱啊。”
姜炎轻笑一声，实际上千眼烛龙的诞生，也是一个意外。
虽然他想要作弊，但也没觉得自己能开这么大的挂。
毕竟兽主权柄不完整，万妖母树也处于混沌期，无暇顾及外界发生的一切。
姜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通过兽主权柄影响自己的心灵，诞生出一只强大心兽。
事情的走向也确实如他所料，诞生出了一个巨大的胚胎，里面的阴影呈现半人半蛇的姿态。
多了些许地母神的象征，如同古老的先天神圣姿态。
倒也和姜炎孕育亿万子嗣对应。
心兽，是心灵的投影，是意志的显化，是灵魂在现世的咆哮。
他的野心，就是成为伟大仙神，永恒不朽。
并且为之努力。
甚至，已经掌握了部分旧日以及上帝的空白权柄。
若是给顶级的神通，说不定都有希望晋升伟大仙神了。
他的一切野心，都有着对应的底气。
除此之外，姜炎还用心猿手臂对自身进行了心灵肯定，强化了这份意志。
让这心兽还长出多条手臂。
愈发地不可名状。
然而就在它即将破胎而出的瞬间。
混沌海上的魔神胚胎，那无限巨大的黑暗世界树微微一震，竟然扩散出了力量。
直接从高维层面和自己的内心意志同步，将原本的心兽覆盖，从中诞生出了如今如同先天神圣的千眼烛龙。
它的身上，承载的是黑暗世界树的一丝投影。
哪怕极为微弱，也无法还原魔神胚胎万分之一的姿态，更像是一种高维转化低维之后的显现。
但那也是属于“造物”的力量。
黑云是主体，烛龙是规则共鸣诞生的形象。
“魔神胚胎倒也霸道，竟然不想让我的内心世界受到任何其余力量的影响，所以由祂来进行污染。”
姜炎轻笑一声，毕竟魔神胚胎是他意志的延伸。
无论是子嗣还是自己的心灵，甚至是未来的一切，都要掌握在手中。
本质上就是他渴望掌控一切的掌控欲。
因此，他的心兽直接被魔神胚胎从高维层面进行覆盖，以部分兽主权柄为媒介诞生。
是实体的“兽”，掌握着原始之力，而非这些人投射的心灵之影，只是虚幻，一旦破碎，就会重创心灵。
真正的兽就算被击杀，也会汲取众生的欲望再次复苏。
而且它链接着万妖母树的力量，在这片区域，拥有堪比半步天官的力量。
这是姜炎的极限，而非千眼烛龙的极限。
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幼体魔神。
“若是能够凝聚完整的兽主权柄，诞生文明之兽，那才是文明不灭，它即不死，只要文明之中存在一个活体，一个文明造物，它就不死不灭，想要将其击溃，必须先自我毁灭，纯粹的数值怪加机制怪，这是何等的绝望。”
姜炎这一刻，忽然明白了仙神为何伟大？
只有权柄，才能击败权柄。
仙神之下，皆为蝼蚁。
没有足够的位格，连站在祂们面前，直视对方的资格都没有。
只可惜，这幼体的魔神还需要依靠万妖母树的规则之力显化。
与此同时，
德川镜咆哮声传来：“不要被这家伙唬住了，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强，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召唤这只心兽，而且连旧箓都没到，就驾驭如此强大的力量，必然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只是看起来恐怖，诸位随我一同击碎这家伙，否则输了试炼，我们一样会受到清算。”
说完，德川镜强行命令两面天魔镜飞起，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凝聚数百道棱光朝着千眼烛龙爆射而去。
他要杀了姜炎，修补自己的道心。
“吾等一同助镜殿下破局！”
其余白樱贵族虽然心中极为不情愿，但此时德川家康还在后面看着呢，要是真退缩了必然遭受清算。
而且德川镜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输了第一关试炼，迎接他们的便是缢王的净世。
到时候也难逃一死，
还不如现在和姜炎拼了。
因此，除了历史行者们选择收回心兽远离，黑川世姬选择边缘摸鱼，戚继光秉持观望态度之外。
包括现世白樱的五大家族在内，橘云理和源摩爱都发起了进攻。
全力以赴，欲要夺得这场胜利。
“曜日羽龟，全力以赴。”
其中以曜仁最为拼命，眼中杀意沸腾。
倒不是他多在乎德川镜，而是缢王的净世显然不可能把银王朝也干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白樱覆灭。
到时候，他这个所谓的皇室储君哪怕活着，也会成为笑话。
哪怕是白樱诸神也会抛弃一个废物，毕竟历史病变之后，类似的“他”有无数个。
之所以投资，不过是因为他身处银王朝这个关键王朝节点。
比起一般病域有价值的多。
所以他必须拼命。
“千山爆破！”
曜日羽龟之上的熔岩石柱喷发，化作了滚滚岩浆席卷而去。
影夜叉王子在内的四个强大妖魔，也一同操纵心兽出手。
哪怕是般若女看好姜炎，也不可能将胜利拱手让人。
最主要，他们不相信姜炎真的能够掌握如此强大的心兽。
丰功——天下布武外形是一个紫色光团，仔细看就发现其中是一个浓缩的小型战场炼狱，一只只天魔投影咆哮。
虽然大招不能使用，但本身的第六天魔王领域只要法力足够，就可以一直使用。
其中的天魔炼狱，对于一切智慧生灵都有压制效果。
可以召唤出来自于天魔欲界的天魔兵马，可蛊惑人心，吞噬神魂。
实力越强，召唤的兵马等级越高。
天魔炼狱虚影再次浮现，但德川镜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千眼烛龙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
两面天魔镜之前使用天下布武，就几乎耗尽全力，如今剩下的法力全部注入，展开的领域也不过笼罩百丈范围，并且维持不了多久。
这就导致，领域只笼罩了千眼烛龙一半不到的躯体，一只只猴子般的天魔投影怪叫着爬上千眼烛龙的身躯，企图将其吞噬。
都是来自于天魔界的乱欲天魔，比起小天魔稍微高级一些，只要众生还有欲望，它们的数量就近乎无穷无尽。
然而接触的瞬间，就被诸多黑云触须缠绕，眼睛裂开巨大的嘴巴，将它们咀嚼咬碎，开始享用大餐。
而天魔蛊惑人心，诱导欲望的手段落在其身上，确实成功了。
但引出的欲望却化作了黑色粘稠的海浪将它们吞没，但受到了一种比起天魔界尽头更加恐怖的大恐怖。
直接让这些乱欲天魔的投影都开始发狂，活生生被吓疯了。
“哇哇呜呜！”
吓得这些乱欲天魔果断自爆跑路，天魔域也随之崩解。
让这些眼睛闪过一丝遗憾，还没来得及饱餐一顿。
与此同时，诸多心兽合力攻击到来，无论是岩浆、水流还是风刃之斩，尽数落在千眼烛龙身躯之上，瞬间摧毁了一只眼睛。
“成功了？”
众人见状惊喜。
能够破防就能打。
但很快，
咕叽咕叽，
在那破碎的眼睛中，黑云蠕动，竟然长出了两只眼睛。
数量还更多了！
这一幕，让他们近乎绝望，但还是心存侥幸。
“这只巨大的心兽体型巨大，或许移动缓慢，我们可以远距离进行游走，相信吾等为了拯救白樱的决心和羁绊，命运会站在我们这…”
德川镜陈沉声道，话还没说完，
千眼烛龙脑袋看向它们，目光淡漠。
就像是在看一群吵闹的蚂蚁。
黑云身躯开始收缩，身上的千眼前方开始汇聚黑色光辉，如同是一个个巨大黑洞球体，不断地变形，堆积。
若非黑色，必然是唯美梦幻、成千上万的泡泡。
但此刻，它在众人眼里，无异于是冥府的丧钟敲响。
‘千烛幻灭！’
这一刻，数千道黑色光柱瞬间爆发，以千眼烛龙为原点，席卷四面八方。
“不好！”
德川镜见状，怒声大吼，想要让两面天魔镜撤回，但却为时已晚。
黑色的光柱已经命中了两面天魔镜，没有痛苦的哀嚎，没有艰难的抵抗，就像是橡皮擦轻轻擦拭图案。
直接将其吞没，瞬间湮灭。
唯有规则凝聚的丰功还被保留。
六翅夜叉心兽虽然掌握极速，第一时间撤离，但黑色光柱毫无死角，直接封锁了一切，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切割成渣。
感受到了最绝望的死法。
曜日羽龟那双目之中浮现人性化的惊惧之色，第一时间凝聚光辉、岩浆、大地三重护盾，并且踩出一个可以容纳自己身躯的大坑躲了进去，将自己的四肢和头颅全部缩回龟壳之中。
形成了理论上的绝对防御。
曜仁看到这一幕，神色惊喜。
然后，眼睁睁看着曜日羽龟被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刮地三尺的黑色光柱们贯穿，最后只留下一个被犁的千沟万壑的大坑以及一道龟形的烧烤痕迹。
直接给自己挖了个坟墓。
一个照面，所有围攻的心兽尽数被蒸发。
“噗！”
德川镜本就心境破碎，如今失去心兽更是被重创心灵意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昏死在地上。
曜仁等人也没好到哪里，全部受到重创，不少白樱贵族试炼者更是昏死过去。
然而黑色光柱并未因为它们的死去而停止，不断向外蔓延，甚至超出了擂台。
这一幕，让那些见事态不妙把心兽离开擂台的历史行者们都麻了。
给个认输的机会啊！
别直接全杀啊！
就在它准备扩散出擂台之外的时候，德川家康彻底坐不住了。
这家伙，未免也太嚣张了。
“停下！”
他伸出手，虚空一握！
一道道血色修罗道天官律席卷而去，调动这方天地的规则，迅速覆盖，侵蚀，凝聚出意志血色大手将其覆盖，准备将其捏碎。
本以为随手就能捏碎。
然而接触的瞬间，德川家康的神色一变，惊声道：
“这是什么！？”
但接触的瞬间，自己的天官律都被影响，陷入了一种失控状态。
不，不对，不是失控。
而是退化。
与之接触的天官律竟然出现了肢解、退化的迹象，无法维持律的成型。
就像是遇到了一个野蛮人，根本不跟你讲律法不律法，一起来当原始人吧？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这一发现，吓得德川家康不敢小觑，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姜炎能够掌握这种力量，转而用多重天官律重迭，将其强行粉碎。
轰隆隆！
但这一刹那的松懈，让不少黑光扩散而出，落在了白樱土地之上。
破碎山河，粉碎树林，摧毁地脉，诸多妖魔沾之即化作灰烬。
刹那间，
地动山摇，碎石飞溅。
宛若一副末日景象。
“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数普通百姓陷入恐慌之中，混乱开始蔓延。
白樱，在这一刻似乎化作了遗世孤岛。
呼呼呼！
这一击掀起的狂风吹拂世界，吹拂四面八方，也吹散了原本遮蔽月亮的厚重乌云。
皎洁的月光洒落，照亮了那被万千黑色光柱破碎的擂台。
大部分的心兽都被粉碎，剩余的因为躲在擂台边缘保留了小命，跪着瑟瑟发抖。
擂台之外，大量试炼者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剩下的也都被重创，勉强抬起头，看向了那擂台之上的巨大身影。
月光如银色的丝绸堆迭着披在千眼烛龙身躯之上。
那一颗颗漆黑的眼睛，在这一刻反射光辉，比起天上的群星还要闪耀。
巨大的头颅则是照耀一切的太阳。
在其头顶，萦绕着因为战斗余波产生的厚重的尘埃和灰烬，呈环状萦绕，随着它的呼吸卷动气流还未散去。
但在此刻，
千眼烛龙庞大的蛇躯缠绕姜炎的四周，俯下头颅，如大日的眼睛熊熊燃烧，静静地守候在姜炎身边。
如盛大的王座上，为其加冕灰烬与尘埃凝聚的帝冠。
为魔神之主献上永恒的胜利。
真正的…
一击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