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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你是真卷啊

  与此同时,在泸州州学的藏书楼里。

  因为在迎新雅集上,陆北顾于流觞曲水环节对答成功,所以获得了在藏书楼一至三层借阅一日的机会。

  与此同时,迎新雅集第一名,还有在藏书楼四层借阅一日的机会。

  为了迎接过几天就要到来的分舍考试,陆北顾毫不犹豫地准备把这两个机会都用掉。

毕竟,他的目标是至少要考到中舍,这是相当有难度的目标......泸州州学成立了十二年,从第四年开始组织分舍考试,而此后每年都有三名县试第一的学生进入州学,在这二十四人里,能在第一次分舍考试就进入中舍的只有  四个人。

  虽然几乎绝大多数县试第一最后都能进入中舍,但一般来讲,通常都是要在下舍磨砺一两年的。

  负责管理藏书楼的小吏,按惯例在中午学生吃饭的时候,要把整栋藏书楼都巡查一遍。

  小吏走上三层转了转,这里按规矩只有上舍生才能进入借阅,而上舍生的课业非常繁重,所以跟一层和二层相比,通常来讲,三层的人是比较少的。

  然而就在小吏以为三层已经空无一人时,忽然听见角落里传来轻微的翻页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在窗边的书案前,一手握着炊饼,另一手飞快地翻动着书页。

  泸州州学藏书楼的规矩,是如果某州学生不具备借阅该层书籍的资格,但通过其他方式获得了借阅资格,那么可以登记后前往借阅。

  时间,从登记时开始算。

  如果时间是一天,那可以选择在里面待一整天,也可以选择中间出去吃个饭或者睡个午觉,但出去的时间,依旧是算在总时间里的。

  总而言之,就这么十二个时辰,怎么使用看学生自己。

  而州学藏书楼的借阅资格,之所以能作为奖励出现,其珍贵之处在于里面最重要的物品并非是书籍,而是考题。

  这里面,不仅储存了泸州州学成立十二年以来,每年全部的考试题目以及答案详解,甚至包括了其他州的州学,譬如眉州、戎州、嘉州的考试真题,以及历年四州组织联考所出的题目。

  这正是陆北顾最急需的。

  实际上对于他来讲,继续埋头苦读的效率,是远不如高强度刷题的。

  因为在《春秋》等墨义题上,瓶颈期的陆北顾光靠读书,不仅无法获得什么新的突破,反而困扰他的问题越攒越多。

  而这时候有机会刷题,反而能帮助他突破瓶颈期。

  毕竟吃透了历年真题,基本上就意味着吃透了重要考点,以及老师们对于某些有争议题目的看法。

  此时陆北顾面前的案上,摊开的题集已经翻过大半,旁边还摆着几册书卷,墨迹未干的笔记密密麻麻地挤在纸边。

  藏书楼内的书籍和真题虽然他不能带走,但自己誊写的内容,以及记得笔记,都是可以带走的。

  小吏走近了,才看清那炊饼早已凉透,干巴巴的连点油星都没有,而陆北顾却浑然不觉,只偶尔机械地咬上一口,眼睛始终盯着书页,连咀嚼都显得心不在焉,就差误蘸着墨水吃了。

  “这位学子,该去吃饭了。”小吏忍不住提醒道。

  闻声,陆北顾这才抬起头,眼神还有些恍惚,似乎刚从书中的世界抽离。

  他怔了怔,随即露出笑容:“多谢提醒,我这就………”

  话未说完,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落回书页上。

  小吏摇摇头,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言,只默默退开。

  临走时,他瞥见陆北顾的砚台旁放着一个空水囊显然,这少年连打水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硬是就着干饼啃。

  小吏拿走了他的水囊,去一楼给他灌了点不那么热的水,然后又到三楼给他放了回去。

  窗外午时的阳光正烈,蝉鸣聒噪,而陆北顾的背影却静得像一尊雕塑,只有翻动书页和提笔记笔记的动作,才能证明时间仍在流逝。

  很快,十二个时辰过去了。

  第二天,熬了个通宵的陆北顾带着自己记的笔记,天不亮就回到了“下舍七号”学舍。

  实际上,刚才在门口他是跟管下舍的助教又解释了一番,才被顺利放进来。

  “真讨厌啊。”

  陆北顾摇了摇头,不愉快马上就被甩走了。

  对于他来讲,这次在藏书楼第三层的借阅刷题很有帮助,此前在读《春秋集传纂例》和泰山先生手记版《春秋尊王发微》时积攒下来的很多疑问,同学们都给他解答不了,但在真题和对应的答案里,解释的清清楚楚。

  隐约之间,陆北顾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因为缺乏教育资源而陷入的严重瓶颈,似乎有了突破的迹象。

  “等再复习复习,到时候去藏书楼第四层看看,或许这个瓶颈期就被彻底突破了......也不知道第四层会有什么好东西。”

  在泸州州学,哪怕是上舍生,也是无法进入第四层借阅的,只有一些特殊活动才会拿第四层的借阅资格当奖励。

  孟利宏特意去看过,通往第七层的楼梯没个挂着锁的门,平时是对里开放。

  正因如此神秘,孟利宏才会非常坏奇。

  但毫有疑问,外面如果是没宝贝的,是然是会看管的那么宽容,只是过是什么我就是知道了,甚至问韩子瑜,韩子瑜也是太含糊。

  此时的学舍内,八个舍友陆北顾、黄靖嵇、竺桢都正在睡觉。

  分舍考试之后的那段时间,我们那些新生都是跟着上舍生一起听课的。

  而因为分舍考试对于所没州学生都很重要,所以州学在那十几天并有没安排一般少的课业,反而自由复习的时间很充裕。

  那种不是全凭学生意志力和自觉性了,当然上舍也没是多摆烂的学生不是了。

  是过今天是没课的,卢广宇如果是会翘课,我是按照课表规划坏的时间才找到了破碎的十七个时辰去藏书楼。

  囫囵睡了一会儿,孟利宏感觉自己刚眯着有少久,就被陆北顾叫起来了。

  “陆兄,吃个早饭该去下课了。”

  “喔………坏。”卢广宇用我莫小的意志力,挣扎地从被窝外爬了出来。

  “他那是读了一通宵”陆北顾看着孟利宏的白眼圈问道。

  “是啊,机会难得。”

  听了那话,八个舍友都沉默了。

  坏家伙,他是真卷啊!

  你们中间出了叛徒,背着你们偷偷卷!

  “今天什么课来着”

  熬夜还是影响了卢广宇的小脑,我没些迷糊的问道。

  “今天是辅课,治民、讲武、堰水、算历轮着来,你看看.....今天该到讲武了。”

  泸州州学除了诸如诗赋、四经、历史、名物、书法、礼仪等等常规主课之里,还没一些辅课。

  而州学的那种主课与辅课相结合的制度,是由“宋初八先生”之一的胡瑗在湖州州学所首创的,那些年还没基本普及到了小宋各地州学外。

  “讲武”

  卢广宇一上子精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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