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汉宫前的混乱如同瘟疫般在伦敦蔓延,伴随着其他城市。
冲击宫门的人群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那象征着帝国心脏的大门在狂暴的冲击下呻吟、变形,最终轰然洞开!
汹涌的人潮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了这座曾代表无上威严的宫殿。路人的手机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象征着日不落的堡垒,被它自己的民众攻破了。
这画面比任何毒枭的羞辱直播更具毁灭性,瞬间点燃了全球舆论的核爆点大英帝国的脸面,在泥泞中被彻底踏碎…
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危机,王室与内阁的残余力量终于意识到,沉默等于死亡,这可不行!
在紧急转移到一处安全但象征意义远逊的场所后,女王这位经历了无数风浪的老人,不得不亲自站到了镜头前。
她的声音很沉重,浑浊的眼神中还挂着泪珠:
“我的国民们。”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国,也传向世界,“此刻,伦敦街头的景象,以及我们远在麦德林的士兵们所遭受的苦难,都让我心如刀绞,但是也得明白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它只会带来更深的创伤和毁灭,我以女王的名义,恳请所有人保持冷静与克制。”
她微微停顿,仿佛能穿透镜头,直视着每一个愤怒的国民和每一个在麦德林绝望挣扎的士兵,带着悲怜的语气说,“对于被困在麦德林的英勇士兵们,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国家没有忘记你们,“我们正在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们安全地带回家!请坚持住,救援已经在路上!”
她的语气恳切,姿态放得极低,试图用王室的尊严和承诺来安抚沸腾的民怨,为救援争取宝贵的时间窗口,镜头前的她,竭力扮演着国家团结与希望的象征。
这娘们…
真能演戏啊。
然而,镜头之外,在安全屋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那份强装的镇定荡然无存,女王面对着临时被推上风口浪尖、焦头烂额的新任代理防长和同样六神无主的首相,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焦虑:
“先生们,麦德林的孩子们每一分钟都在承受煎熬,伦敦的局势也岌岌可危。我们必须立刻拿出有效的行动!任何办法,我说的是任何,只要能救回我们的士兵,阻止这场灾难蔓延!”
代理防长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狗x的,为什么自己会当代理防长,真倒霉!
首相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常规的外交斡旋、军事施压早已被证明无效。
绝望之下,一个极其荒谬、极度危险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跟毒贩做交易。
“陛下或许…或许我们该尝试…另一种…沟通渠道?”元首的声音干涩,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女王,“一个…更直接的…也许能绕过僵局的…私下接触?”
女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没有立即反对,这几乎等同于默许。
在王室尊严和国家存续的悬崖边,她选择了后者,哪怕是与毒贩媾和这种饮鸩止渴的选项。
首相如蒙大赦,立刻动用了情报部门最隐秘、最见不得光的“后门”渠道,绕开了所有官方外交程序,向麦德林毒枭集团的核心层发出了近乎哀求的信号。
信息内容充满了赤裸裸的绝望和妥协:
“我们理解你们的力量和诉求,为了被困士兵的生命安全,我们愿意讨论,实质性补偿,包括但不限于大额现金支付、特定非战略性武器系统、甚至考虑未来在特定领域的“互不干涉”,请提出你们的条件一切皆可谈只求确保我们士兵的安全释放请务必保密。”
为了防止被人知道,他们还是找到了中间掮客递过去的。
这封充满了屈辱和绥靖意味的密信,如同石沉大海,让伦敦的决策者们度秒如年。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谈判代表,而是又一次响彻全球的羞辱惊雷!
就在女王电视讲话的余音未散,伦敦街头紧张气氛稍有缓和之际,麦德林毒枭的“媒体中心”再次开动了。
这一次,他们播放的不是血腥的画面,而是清晰无比的录音。
录音里,一名中间商和毒贩的交流被曝光出来。
对方代表英国向他们承诺,只要放过被俘的英军。
“大额现金支付,特定武器系统,未来互不干涉,一切皆可谈…”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英国王室和政府本已血肉模糊的脸上!
录音播放完毕,那个熟悉的毒枭头目再次占据了屏幕中心。
他手里拿着一个播放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如同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容:
“听听!都听听!伦敦的老爷们!你们的首相!你们的王室婊子!像条狗一样向我们摇尾乞怜!”他夸张地模仿着录音里的语调,“请提出条件…一切皆可谈…请务必保密…”哈哈哈哈!”
他猛地将播放器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保密?老子偏要让全世界都听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惜一切代价?这就是你们王室的高贵?用钱和武器,来买回你们这些废物点心的命?呸!垃圾就是垃圾!从军队到政府,再到躲在王冠后面的老女人,全是没骨头的臭虫!”
他指着镜头,唾沫横飞,每一个字都带着极致的轻蔑和嘲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们不仅打不过我们,还跪下来求我们!你们的日不落?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被我们用几杆破枪,打成了跪地求饶的日不落!垃圾!彻头彻尾的垃圾!”
录音的公开,如同在伦敦刚刚勉强止血的伤口上,又捅进了一把烧红的匕首,然后狠狠搅动。
女王电视讲话中那点可怜的安抚效果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愤怒、彻底的幻灭和席卷全国的羞耻狂潮。
那录音里的每一个字都匕首,狠狠捅进了每一个自诩骄傲的英国人的心脏。
英国佬可是出了名的自尊心爆棚。
伦敦街头刚刚被女王讲话勉强压制的怒火,被这桶汽油浇下,瞬间引爆成焚尽一切的烈焰!
“叛国!这是赤裸裸的叛国!”
“向毒贩下跪?!你们怎么敢!”
“首相滚蛋!立刻!马上!”
“女王?王室?一群演戏的骗子!耻辱!”
民众的怒吼不再是抗议,而是彻头彻尾的咆哮!
愤怒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政府官邸窗户,冲击着电视直播的信号,冲击着整个不列颠的根基。
人们挥舞着拳头,焚烧着象征国家的米字旗,砸碎印有首相头像的广告牌。
每一个广场、每一条街道,都变成了愤怒的海洋。
“首相下课”的呐喊不再是诉求,而是不容置疑的最后通牒,其狂暴的声势仿佛要撕裂阴沉的伦敦天空,将整个威斯敏斯特彻底掀翻!
首相官邸内,气氛比停尸房还要冰冷绝望,跟死了妈一样。
“无耻!下贱!背信弃义的毒虫!杂种!”
首相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拳头狠狠砸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昂贵的骨瓷茶杯被扫落在地,碎片四溅。
“他们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他们就是要羞辱我们!把我们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他们就是在戏耍我!”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被玩弄、被出卖的狂怒。
但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丝丝的恐惧。
对政治生涯终结的恐惧,对帝国彻底崩塌的恐惧!
他来回踱步,脚步凌乱,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毒枭首领那刺耳的嘲笑声和窗外震耳欲聋的民众咆哮,再无其他。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找不到任何逃生的缝隙。
突然他脑海中一个想法,“要不,自己也眼睛一闭,腿一蹬,然后送到医院,那不就解决所有问题了?”
但这想法只是转了一圈。
主要太丢脸了!
有点不体面。
就在首相被国内怒火麻烦搞得六神无主之际,新的打击接踵而至,精准地捅向英国早已鲜血淋漓的后背。
墨西哥国家宫,卡萨雷的身影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没有提及英国的具体困境,但却像是字字都在说大不列颠,甚至都是直接骂出来一样。
“全世界都看到了一个令人作呕的景象:一个自诩伟大的国家,竟然试图与人类文明的毒瘤贩毒恐怖分子进行肮脏的交易!”
卡萨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世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强硬,“这是对正义的亵渎!是对所有奋战在反毒前线勇士的背叛!更是对所有被毒品戕害生命的侮辱!”
他挺直脊背,斩钉截铁地宣告:
“面对毒枭,只有一个选择:杀死他们!!用铁拳将他们彻底粉碎!谈判?妥协?那是懦夫和叛徒的勾当!毒贩,只能被消灭,绝不能被谈判!任何形式的媾和,都是饮鸩止渴,都是自取灭亡!哥伦比亚人民和政府,永远唾弃这种耻辱的绥靖!我们只信奉一个原则:彻底消灭,不留活口!”
卡萨雷这番掷地有声、充满道德优越感的讲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英国政府和王室本就肿胀不堪的脸上。
他不仅彻底否定了英国绝望之下的“交易”尝试,将其钉死在“懦夫”和“叛徒”的耻辱柱上,更是在全球舆论面前,将墨西哥塑造成了反毒战争中唯一“正确”和“强硬”的标杆。英国的屈辱,成了他彰显自身立场、打击异己的完美背景板。
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得毒贩的无耻和胆怯了!
杀死他们,送他们去见地狱!
而在哥伦比亚国内,现任总统阿曼多·贝内德敏锐地嗅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政治机遇。
他迅速召集媒体,发表全国讲话,脸上带着沉痛与“坚定”。
“亲爱的同胞们。”阿曼多的声音显得语重心长,“我们正经历一场严峻的考验。,外部势力的某些令人遗憾的选择,不仅未能解决危机,反而在客观上为盘踞在我国土地上的毒瘤提供了喘息之机,甚至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更令人痛心的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锐利,“我们内部的一些势力,一些被外部错误导向所迷惑、甚至暗中勾结的势力,正在利用这场国家悲剧,试图动摇我们的团结,破坏我们独立自主解决毒品问题的决心!他们置国家主权与人民安危于不顾,甘愿成为外部绥靖政策的马前卒!”
“这是可耻的背叛!!”
“他们为了一己私欲罔顾事实!”
阿曼多挺起胸膛,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正义的愤怒”:
“在这个危难时刻,我呼吁所有真正的爱国者团结起来!我们必须以最坚决的态度,清除这些内部的杂音和阻碍!任何试图借外部势力干涉内政、损害哥伦比亚国家利益和尊严的行为,都是不可容忍的!政府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捍卫国家主权,维护法律尊严,彻底清除毒瘤及其一切帮凶!”
阿曼多的讲话,是赤裸裸的政治清算檄文。
这当然是找墨西哥人润笔的咯。
他将英国屈辱求和的事件,巧妙地转化成了打击国内政敌的致命武器。
通过将反对派与“外部绥靖”、“损害主权”捆绑在一起,他成功地将国内矛盾引向外部,并为自己接下来可能采取的政治整肃行动披上了“爱国”和“反毒”的华丽外衣。
英国的灾难,成了他巩固权力、清除异己的完美催化剂。
而在11月12日这天。
阿曼多·贝内德决定召开议会,是时候清算这些不亲墨西哥的叛乱分子了。
现在谁当老大都搞不明白,脑袋糊涂秀逗拉!
而为此,埃里希·曼施坦因的墨西哥军队借着补给的名义开向波哥大。
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