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城,阳光刺眼,空气灼热。
一辆特制的防弹玻璃囚车,在震耳欲聋的警笛声和装甲车队的严密护卫下,缓慢地碾过市中心的主要街道。
囚笼内,吉尔伯特被牢牢地固定在一个特制的金属支架上。
他的双手反铐在支架背后,腰部和腿部也被皮带紧紧束缚,整个人以一种屈辱的、无法完全站直的姿态被展示着。
他身上的衣服肮脏不堪,沾满了汗渍和尘土,脸颊凹陷,双目空洞无神,只有偶尔因强光刺激或巨大噪音而产生的生理性抽搐,证明他还活着。
也是倒霉,从飞机上一下来,就被塞进了囚车中,开始游街示众。
古兹曼都没这个待遇。
当然,也有可能怕对方游街的时候嗝屁。
囚车所到之处,街道两旁早已被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镜头淹没。
“看!那就是吉尔伯特!”一个中年男人指着玻璃笼子。
“就是他!就是他们的人害死了我的儿子!”一个老妇人涕泪横流,奋力将一颗烂番茄砸向囚车,番茄在防弹玻璃上炸开一片猩红粘稠的汁液,“畜生!下地狱去吧!”
“Animal!(畜生!)”
“Asesino!(杀人犯!)”
“Quelomatenlento!(让他慢慢死!)”
叫骂声、诅咒声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将囚车掀翻。
石块、臭鸡蛋、腐烂的蔬菜水果雨点般砸在坚固的玻璃上,留下污秽的痕迹。
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挤在人群前面,好奇又带着一丝恐惧地看着笼子里的人。
“妈妈,那个坏蛋为什么被关在玻璃箱子里?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一个小女孩仰头问。
“因为他做了很多很多坏事,害死了很多人,比最坏的猴子还要坏一百倍。”母亲咬牙切齿地回答,紧紧搂住女儿,“记住他的样子,永远不要碰毒品,永远不要变成他这样的怪物!”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伸着话筒,努力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各位观众,您现在看到的是哥伦比亚大毒枭吉尔伯特,正被押解在墨西哥城高原监狱,将在那里被关押至行刑。”
维持秩序的警察面无表情,组成人墙阻挡着过于激动试图冲击囚车的人群。
他们的眼神扫过吉尔伯特。
“活该!这就是报应!”一个年轻警察低声对同伴说。
“卡萨雷先生说要用凌迟?我看挺好,对付这种渣滓,就该用最狠的!”另一个警察啐了一口。
当那辆沾满秽物的透明囚车驶入高原监狱后。
防弹囚笼打开,束缚他的皮带被解开,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狱警像拖拽垃圾,将他从支架上扯下来。
他虚脱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身体,整个人瘫软下去,脸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鼻腔瞬间涌上血腥味和尘土味。
没人扶他,只有靴子踢在他肋骨上的钝痛催促他,“站起来,废物!”
他踉跄着,被推搡着穿过一道道沉重的铁门。
汗液、污垢、烂番茄汁、臭鸡蛋液混合发酵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浓烈到连他自己都感到窒息。
沿途的看守无不皱眉掩鼻,眼神里满是厌恶。
“给他洗洗?”一个新来的看守看着这团移动的秽物,下意识问了一句。
“洗?”押送的老狱警嗤笑一声,狠狠推了吉尔伯特一把,“洗个屁,到时候这层皮都给割掉了,里面的肉干净的很!”
听到这话,吉尔伯特明显身体一抖。
谁不害怕?
他也害怕啊!
他被推进了监狱最深处、最高安保级别的单间。
合金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牢房狭小、冰冷、四壁是光滑的混凝土,除了一个固定在墙上的不锈钢便盆和一个同样冰冷的水龙头,一无所有。
没有床,没有垫子,只有坚硬的地板。
他像一摊烂泥蜷缩起来,而为了防止他自杀,24小时有人看着。
与此同时,在监狱另一侧戒备森严的办公室里,气氛带着一种焦躁。
“找不到?”负责行刑事务的罗德里戈中校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面前站着几个面色为难的下属。
“一个都没有?整个墨西哥,连一个会传统手艺的师傅都找不到?”
“中校,不是找不到人…”
一个下属擦着汗,小心翼翼地说,“是找不到手艺符合卡萨雷先生要求的,现在会做这种精细活儿的,要么太老了,手抖得不行,要么…要么就是些三脚猫,技术根本不过关,而且,这活儿风险太大,心理压力也太大了,我们接触过几个都不行。”
“妈的!”罗德里戈猛地一拍桌子,“难道要我们上?拿把刀去一片片割?”
忽然,他眼神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卡萨雷先生只说要达到效果,没说一定要用传统手工吧?”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一个越来越清晰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形。
他拿起加密电话,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直通最高层的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卡萨雷那特有的声音:“罗德里戈?”
“长官,是我。”罗德里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关于…关于3天后那场仪式的执行者我们遇到一点困难。”
“什么”
他忙将麻烦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短暂的寂静让罗德里戈手心冒汗。
“长官,”罗德里戈鼓起勇气,“我们能否…使用现代化的工具?比如小型化的、高精度的激光切割设备?或者特制的小型水刀?我们有最优秀的工程师,可以精确编程,控制切割深度、速度和位置,确保过程…漫长而精准,而且,这更卫生,也更可控,避免操作者因心理波动导致意外提前结束,效果视觉冲击力可能更强,更有现代感?”
好嘛…
与时俱进的“凌迟”手段。
什么社会了,得靠科技。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半响后才开口:
“可以,只要确保足够慢,足够痛,足够有教育意义。”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罗德里戈如释重负。
他放下电话,对下属挥挥手,“去准备吧,找最好的工程师,最好的设备我们要设计一场现代化的处刑。”
“是!”
夜晚。
吉尔伯特忽然从地上弹坐起来,目光疯狂地扫视着这间光秃秃的牢房。
没有任何尖锐物,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没有任何能够结束生命的工具!!
他真的扛不住了,他根本睡不着,闭上眼就是想到自己被人当成猴子一样的观看,这让性格骄傲的他扛不住了,他要自杀!
“妈的!妈的!妈的!”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双眼赤红。
既然没有工具,那就靠自己!
他猛地伸出双手,沾满污垢的十指扭曲着,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掐向自己的脖子!
“呃…!”一声窒息的闷哼。
大拇指死死地压住颈动脉,其余手指像铁钳般嵌入气管两侧的肌肉。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脑因瞬间的缺氧而嗡鸣,视野边缘开始发黑。
窒息带来的痛苦是尖锐而熟悉的,但与即将到来的“凌迟”相比,这痛苦显得仁慈。
快!再快点!
他内心疯狂地嘶喊着,更加用力地收紧手指。眼球因为巨大的压力开始向外凸起,布满血丝。
这他妈的也是个狠人。
我去割个包皮都觉得疼的很,他都能直接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愧是能在巴勃罗时代还能扛下去的狠人!
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当工人,小拇指被机器搅碎,都是很淡定的先抽根烟,这是个猛人。
然而,就在他感觉即将失去意识,坠入永恒的黑暗前那一刹那。
“哐当!”观察窗猛地被拉开!
“操!他在自杀!”
一个看守惊恐的叫声炸响在死寂的牢房里。
紧接着是刺耳的警报尖啸,合金门被粗暴地推开!
吉尔伯特最后的意识捕捉到的是门外刺眼的光线和两个如狼似虎般扑进来的黑影,求死的意志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更加疯狂地收紧手指!
但已经太迟了。
一只穿着厚重军靴的脚狠狠踹在他的腰肋上,剧痛让他身体本能地一弓,手上的力道瞬间泄了大半。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蓝色电弧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爆响,精准地捅在了他的侧腰上!
“呃啊——!!!”
吉尔伯特全身的肌肉瞬间失控地剧烈痉挛!
那股狂暴的电流像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法形容的极致痛楚和失控感,他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身体在地上疯狂地弹跳、扭曲,喉咙里挤出非人的惨嚎。
掐在脖子上的手早已无力地松开,电流的强力刺激下,他完全失去了对膀胱和括约肌的控制。
一股温热的、带着骚气的黄色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裤裆里汹涌而出,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和他身上的汗渍、污物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更加刺鼻难闻的气味。
剧烈的抽搐持续了十几秒才慢慢平息,他瘫在那一滩自己的尿液里,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动,口鼻歪斜,涎水和尿液混在一起,眼神彻底涣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和生理性的眼泪鼻涕。
“呸!废物!”刚才动手的看守厌恶地啐了一口,甩了甩手中的电棍,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想死?美的你!!”
有些心有余悸,要是他死了,那他们就得吃挂落了。
另一个看守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狼藉和失禁的囚犯,对着通讯器报告:“报告,目标尝试掐颈自杀,已被制止,无生命危险。出现失禁情况,完毕。”
吉尔伯特躺在他自己制造的污秽泥泞中,身体因残余的电流和巨大的屈辱而不停颤抖。
“恶魔!”他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们都是恶魔!!!”
“看来刚才那下电得还不够清醒,”
拿电棍的狱警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让他好好明白明白,在这里,谁才是规矩!”
话音未落,他没有任何警告,手臂高高抡起,裹挟着风声的橡胶警棍带着狠劲,狠狠抽在吉尔伯特蜷缩的脊背上!
“呃啊——!”
沉闷的击打声和吉尔伯特陡然拔高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那一下仿佛抽断了他的骨头,剧烈的疼痛瞬间压过了哭泣,让他身体猛地一挺,像被扔进油锅的虾米。
但这仅仅是开始。
另一名狱警也狞笑着加入了进来,他收起了电棍,同样抽出了腰间的橡胶警棍。
两人像围殴一条落水狗,手中的警棍化作两道模糊的黑影,带着“呜呜”的破空声,毫不留情地、密集地落在吉尔伯特身上!
一秒六棍是有的!
每一棍落下,都伴随着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吉尔伯特在地上疯狂地翻滚、蜷缩、试图躲避,但每一次扭动都让棍棒落在新的位置,带来新的剧痛。
“嚎啊!再给老子嚎!”
一棍狠狠抽在肋下,吉尔伯特痛得几乎窒息,惨叫声变成了嗬嗬的抽气声。
“想死?老子让你求死不能!”另一棍砸在大腿上,肌肉瞬间痉挛抽搐。
“让你明白明白!在这道门里头,老子们就是天!”警棍带着侮辱的意味,抽打在他的臀部和屈辱的私密处附近。
两个狱警打得兴起,脸上带着一种施虐的快意和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有几十秒,但对于吉尔伯特而言,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行了,”其中一个狱警喘着粗气停下手,厌恶地看着地上那团不成人形的污秽,“再打真打坏了。”
另一个也意犹未尽地停手,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用警棍戳了戳吉尔伯特肿胀淤紫的脸颊:“杂碎,记住了?这就是规矩!老实待着,再敢出一点幺蛾子,让你再吃棍子!”
两人骂骂咧咧地退出牢房。
“哐当!”沉重的合金门再次关闭。
狭小的牢房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臭味,以及吉尔伯特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破碎的呼吸声。
“呜呜呜…”
吉尔伯特趴在地上,狗娘养的墨西哥人,死都不让自己死啊!
自己,真像一条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