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颂”就是“宋时微”的倒写加谐音。
双重保险,除了陈着自己,其他谁都认不出。
没办法,受工作环境的影响,习惯性的这么谨慎。
不过sweet姐和陆教授在洛杉矶,比国内慢15个小时左右。
所以“国内的晚上”,其实是“洛杉矶的早上”,现在是首都时间晚上十一点,那边应该是早上八点。
但是电话接通后,宋时微语气中却没有刚刚睡醒的惺忪。
轻柔且清冷,像是月光下的霜花——明明该是凉的,落在耳畔却泛起细微的痒。
“你几点起床的?”
陈着好奇的问道。
“五点多。”
宋时微说道。
陈着愣了一下:“那么早?”
“嗯,睡不着了。”
宋校花淡淡的回道。
“不会是念着和我打电话,所以才睡不着的吧。”
陈着贫了一句嘴。宋时微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在首都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着之前说过来首都是签订央视广告业务,还有处理和万逵之间的股份纠纷,但是并没有讲和郑卫中之间的矛盾。
陈着一开始就不想借助宋作民的政治资源,很可能不管用,最后还得在这段感情中,又欠了一笔“老岳父”的债。
何苦来哉。
不过陈着同样没回答,而是反问:“既然睡不着,怎么不早点联系我”
大洋彼岸的清冷少女,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估计你在忙。”
“所以你就一直等着吗”
陈着喟然叹气。
sweet姐其实很聪明的,她在投资领域和商业管理方面,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原则。
陈着观察后都觉得,相当的成熟和理智。
但是再聪明的女孩子,好像遇到爱情都会“变傻”。
很难想象在外面疏离淡漠的sweet姐,因为不想打扰忙碌的男朋友,就这么安静的等了两个多小时。
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或者外面还有星星,耐心的看着天花板。
估计他快忙完了,这才拨过来。
“以后下午打电话吧。”
陈着不由分说的定个规矩:“我们这边是下午两点,美国那边是晚上十一点,你睡觉之前我们聊两分钟。”“好”
宋时微感觉到男朋友是在关心自己。
其实陈着和sweet姐相处久了,也能掌握她的小心思。
比如说她开心的时候,即便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语气也会表达出来。
就比如说这个好。
清冽的声线,原本应该像是下沉的冰锚。
此刻呢,轻飘飘的语调突然让整句话失了重,化作浮向空中的蒲公英。
从简简单单的音节中,就能感觉到她的欣慰情绪。
果然,女孩子就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生物。
其实宋校花在陈着面前,已经表现出越来越多的“个性”了。
除了开心,还有害羞、生气、调皮…甚至还有主动的一吻。
陈着呢,他不仅关心sweet姐,还有心疼她等了这么久。
不过除了这两点,最后一层的原因:
下午打电话,自己不论如何都能空出几分钟的,也不用冒着极大风险晚上找酒店。
接下来,陈着就把这阵子发生的很多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给sweet姐听。
他的叙事能力本就很强,把和万逵集团之间的拉扯描述的活灵活现,宋时微听起来就好像亲身参与整个谈判。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直到有人在听筒的另一侧问道:“陈着啊?”
陆曼陆教授的声音。
“是。”
宋时微告诉母亲,现在能大大方方坦诚和男朋友的关系了。
感觉真好,像是阳光不经遮掩的晒在身上。
陆曼的反应,和所有母亲是一样的。
“喊”
她翻翻白眼“切”了一声:“谁大早上的煲电话粥啊!快点洗漱吃饭了,今天还要和你大姨去加州理工学院参观。”
“那我挂了。”
宋时微说道。
“去吃饭吧,我一会也休息了。”
陈着又开起了玩笑:“明天给你去营业厅充值,不过我充的话费,你只能和我打电话。”
“我和佳雯从妮都是发信息的。”
宋时微低声说了一句。
sweet姐的意思————我只和你打电话。
陈着欣然一笑。挂了电话后,宋时微握着滚烫的手机,安静的坐在床边。
像是看完电影后,回味着甜蜜的片段。
这是陷入爱情的少女都喜欢做的一件事,她们还喜欢把和男朋友的所有聊天记录,从上到下的翻一遍。
直到陆教授再次过来叫唤。
“哼!
陆教授冷哼一声:“磨磨唧唧的又不是再也不回国了,有什么回去再聊嘛。”
“妈妈。”
“怎么了?”
“学习网广告要上央视了。”
“…上就上呗…几点啊,让你大姨开个国际台的业务你大姨也是,一点都不关心国家的发展…“
晚上陈着就在酒店里睡着了,第二天被闹钟吵醒,司机已经准时的等在楼下了。
“去雍和宫。”
陈着揉着眼睛的上了车。
可是行驶了一小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去奥运村!”陈着沉声说道。
司机有些诧异:“陈总,奥运村离这边有点远,堵车的话来回要两个多小时。”
“去!”
陈着毫不迟疑的说道。
因为他想起一个漏洞,自己还没真实去过2008年的奥运村,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机看到陈着做了决断,虽然不明白原因,不过还是一打方向盘驶去。
到了门口立着五环logo的“奥运村”,陈着顶着太阳下车溜达几步,又像一个游客似的,逮着一个志愿 者询问几句,这才上车离开。
不过在快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陈着又让司机把车停下。
“小谷。”
万達的这个司机姓“谷”,陈着说道:“接下来这几天我自己开车,给你放个假。”
司机愣了一下:“曲董说,让我这些天保障您在首都的出行。”
“不需要。”
陈着摆了摆手,等到司机有些忐忑的下了车,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这位年轻老板不高兴。
“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
陈着却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谷师傅开车很稳,如果哪一天觉得首都的风沙太大,想去南方吃几颗荔枝,可以联系我,溯回的车也挺好开的。”小谷师傅这才转忧为喜,原来陈总不是讨厌自己,只是不想私事被人看见。
有些老板是这样的。
陈着自己开车S600回到四合院,这时已经差不多11点了,锁车进门后发现还挺热闹的。
除了两天没见的关咏仪教授,还有四个衣着讲究的陌生人。
其实都不仅仅是陌生人,有两个还是金发碧眼的老外。
陈着多打量几眼一位中年女士。
她保养的不错,身着纪梵希的薄款风衣,手上拎着普拉达的小包,浑身上下透着富贵得体的气质,但 又有长期被艺术熏陶后的典雅。
某些特征有点像陆教授,但又有着明显区别。
他们正围着俞弦,在竭力劝说着什么。
cos姐似乎有些为难,看见陈着回来了,也只能无奈的噘起嘴巴。
“他们是谁”
陈着问着老太太。
“Pace画廊的工作人员。”
关老教授解释道:“他们昨天在奥组委见到我,今天就跟着回来想说服俞弦签约。”
“喔”陈着听到是这件事,也能理解为什么这群人身上的艺术细菌如此浓郁。
“听吴妤他们说,你昨晚也在奥运村的”
关老教授不经意的问道。
陈着先用余光瞄了一眼老太太的神情,感觉她并不是怀疑,应该只是随口一问。
“对,我在东区。”
陈着沉着的回道:“就是中间有个圆形喷水池的那边。”
这是他早上刚刚获得的“答案”。
“喔,我在北区。”
果然,关教授并没有聊下去的意愿,径直回到自己屋里看着开幕式的相关资料。
老太太倒不是不管关门弟子,而是有意让弦妹儿多接触一些画廊,听听他们的宣讲。
就是陈着听着有些聒噪,那两个老外应该是法国人。
说起法语的舌头就好像烫嘴似的,又快又难懂,哪怕有个翻译也不管用。
“大热天的,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烦?”
王长花拽拽的走过来,双手叉腰看着这两老外。
“是有一点。”
陈着脸上的笑吟吟,嘴里却没个正经:“也不知道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干脆让他们掏20法郎出来,我们中午去全聚德买烤鸭吃。”
陈着是说笑,王长花这个夯货却有些意动:“用什么理由呢?”
“这还不简单?”
“狗头军师陈”耸耸肩膀说道:“老佛爷当年借了那么多,我们收点利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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