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僧这半辈子,名号多得能开个马甲专卖店。从“叫花子”到“杀十戒”,每个马甲背后都藏着一部血泪史。寻常修士顶多换个三两次道号,偏他老人家硬是玩出了集邮的架势。倒不是他性格有多欠揍(虽然确实挺欠的),主要是他修的那套“四非”体系,在修真界堪称非主流中的杀马特。
这日,老道啃着赵不琼进贡的荔枝,突然把果核往石桌上一拍:“知道物理界四大基本力不?”见李一杲头顶呆毛摆出问号造型,他蘸着荔枝汁就开始画示意图:“强核力是胶水,弱核力是拆砖刀,电磁力是磁铁,引力嘛…”突然抄起拂尘往李一杲裤裆一扫,“就是你老婆揪你耳朵的力道!”
“这四象之力修炼到极致——”无问僧突然摆出健美姿势,道袍“刺啦”裂开条缝,“移山倒海不在话下!”转头又瘫成葛优躺,“但咱这因果道嘛…”他弹飞黏在胡子上的荔枝肉,“连蚂蚁都碾不死。”
“哈?!”李一杲的呆毛瞬间炸成蒲公英,连敬语都省了,“老头你逗我呢?不能装逼修来干嘛?”眼见无问僧的拂尘泛起寒光,这货突然膝盖一软滑跪过去:“师尊神威盖世!定是那言出法随、瞪谁谁怀孕的陆地神仙!”
赵不琼见状,立刻化身人形剥荔枝机。无问僧被甜到齁的果肉堵了嘴,又被这通彩虹屁熏得找不着北,总算把拂尘换成了牙签。
“丫头,知道中微子不?”老道剔着牙突然发问。见赵不琼点头,他猛地将指甲盖怼到她眼前:“每秒钟几十亿个穿过这儿——”突然打了个喷嚏,“可老子连个屁都感觉不到!”唾沫星子喷了李一杲满脸。
“因果力就这德行!”无问僧甩着沾满荔枝汁的胡子,“你修出再多,在物理界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突然压低声音:“但要是用来…”他鬼祟地指了指李一杲的呆毛,“让这憨货天天梦见自己秃头…”
讲解完毕,无问僧总算收起了那套云山雾罩的说辞。他捻着胡须,像教小学生做广播体操似的,给赵不琼掰开揉碎讲解吐纳步骤:“…吸气时默念‘一念起’——”老道突然做了个夸张的吸面条动作,腮帮子都凹成了盆地,“呼气时想着‘因果生’——”又撅起嘴模仿开水壶鸣笛,白胡子被吹得上下翻飞。
赵不琼恍然大悟——敢情别人修真吸的是天地灵气,自家师尊这套功法吸的竟是“精神尾气”!浮起一个念头,就像捡了块路边砖,先拿“因果锤”砸个稀碎,再把粉末当仙丹咽下去。等要用时,丹田里的“因果灰”就能让事情莫名其妙按自己想的走。
“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偷听的李一杲突然一蹦三尺高,头顶鸡窝里的呆毛集体跳起了踢踏舞。他眼前浮现出大洋彼岸的总统竞选——那些烧钱如烧纸的广告大战,在师尊这套功法面前简直弱爆了!要是练成了,岂不是蹲在茅坑都能靠“因果屁”把选票熏过来?
“师尊!”这货突然扑到石桌前,眼睛亮得像发现金矿的土拨鼠,“咱们去竞选总统吧!不用筹款!不用演讲!就每天蹲家里放‘因果屁’…”越说越激动,头顶那撮呆毛竟然自发编成了“$”符号。
“啪!”无问僧的拂尘精准命中那团铜臭味十足的鸡窝头:“蠢材!因果道是让你这么用的?”老道气得胡子打结,“真要这么灵验,为师早该被雷劈八百回了!”
赵不琼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戳了戳丈夫的“$”造型呆毛:“醒醒,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她突然压低声音,“要发癫也得等月亮出来啊!”说着指了指亭外明晃晃的太阳,那阳光正照在李一杲流口水的嘴角上,亮晶晶地晃眼。
李一杲却仍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突然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师尊您想啊,要是用因果力让竞争对手天天梦见自己秃头…”他贼兮兮地搓着手,“都不用咱们出手,他们自己就退选啦!”
无问僧的白胡子突然无风自动,道袍下摆“刺啦”裂开道口子——不是气的,是笑破的。老道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突然从袖中甩出块板砖:“来!现在就给你开光!”说着作势要往那“$”造型的呆毛上拍。
“别别别!”李一杲抱头鼠窜,那几根呆毛瞬间萎靡成问号状。逃跑时还不忘回头喊:“师尊我悟了!因果力就该用来让甲方准时打款!”
“盘腿!五心朝天!”无问僧的拂尘杆“啪啪”敲在石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李一杲头顶的呆毛立刻集体立正,活像被雷劈过的芦苇丛。
老道枯瘦的双手分别按在两人天灵盖上,李一杲顿时感觉脑门像被塞进微波炉——还是开最高档那种。“嘶——”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师尊您这手法,是给徒儿开光还是开瓢啊?”
“闭嘴!”无问僧的胡子气得一翘,“你当是理发店洗头呢?”说着指尖突然泛起玉光,李一杲的鸡窝头“唰”地根根倒竖,每根发丝都像通了电的避雷针。赵不琼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她的云鬓无风自动,发梢泛起涟漪般的波光。
“一念起——”老道的声音突然带着青铜编钟的嗡鸣。李一杲的识海里顿时炸开了锅:
早餐的虾饺老婆新买的发卡师尊道袍的补丁昨晚没通关的游戏甲方欠的尾款…念头像被捅了窝的马蜂,乌泱泱涌出来。最绝的是每个念头还自带弹幕:这虾饺该不会是昨天的吧?发卡好像淘宝同款更便宜师尊这补丁针脚真丑…
“收!”无问僧的暴喝震得假山都在抖,“你当是菜市场甩卖呢?”拂尘杆“咚”地敲在李一杲百会穴,“把念头当羊肉串,一次只许撸一根!”
李一杲疼得龇牙咧嘴,总算逮住虾饺这个念头。谁知刚扯出来,后面还黏着昨天的馊了的拉肚子三条“因果尾巴”。他急得满头大汗,活像在解一团乱毛线。
反观赵不琼,识海里就孤零零飘着个道字。可这字重若千钧,后面拖着条银河系那么长的“因果锁链”——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玄之又玄…她额头沁出细汗,像是在拔河。
“呼吸!”无问僧突然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沙漏,“一呆哥学马喘气!”说着自己“呼哧呼哧”示范起来,道袍下摆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活像匹拉风箱的老马。
李一杲有样学样,果然念头随着呼吸节奏开始分流。每次吸气时,杂念像退潮般散去;呼气时,主念头便如浪头般清晰。最绝的是他头顶呆毛,居然跟着呼吸节奏跳起了海草舞。
“不琼学龟息!”老道突然切换成慢动作,胸腔起伏的间隔长得能让地图龟打三个盹。赵不琼闭目调息,那道“因果锁链”竟如春雪消融般节节断裂。阳光穿过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因果纹路。
半炷香后,李一杲突然“啊哈”一声,从乱麻中抽出根晶莹的“因果丝”。这货得意忘形,下意识就要往丹田塞,被无问僧一拂尘抽在手背上:“解构!”
只见那根“因果丝”被李一杲笨手笨脚地拆解:虾饺→面粉+虾仁→麦田+养殖场→阳光雨露+饲料配方…最后化作星尘般的灵光,“嗖”地钻入丹田。他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师尊!这比榨汁机还利索!”
那边赵不琼也到了关键时刻。她的道字已被拆解成漫天光点,却还差最后一丝羁绊未断。无问僧突然并指如刀,凌空一划——“铮!”空气中竟响起古琴断弦之音。所有光点如百川归海,汇入她丹田时还摆了个太极图案。
“妙啊!”老道抚掌大笑,胡子翘得能挂油瓶,“一个像野马撒欢,一个似老龟驮碑,倒是相得益彰!”说着突然变脸,拂尘“啪”地抽醒还在傻乐的李一杲:“继续练!什么时候能同时处理三个念头,什么时候吃饭!”
李一杲哀嚎着看向石桌——那碟红豆酥饼正被地图龟鬼鬼祟祟地拖向池边。他急得头顶呆毛直打结:“师尊!我的因果丝要是能当鱼线…”
“啪!”第二记拂尘精准命中他后脑勺:“再敢用因果力偷零食,老子让你顿顿啃因果!”
“啪!”无问僧的拂尘杆又敲在石桌上,惊得又跑回来偷吃的地图龟嘴里的虾干都掉了下来。“今日教你们运气的法门——”老道突然从袖中甩出两卷泛黄的经络图,在空中“哗啦”展开,活像变戏法的江湖艺人。
李一杲刚伸手要接,那图纸却“嗖”地绕着他头顶转了三圈,最后精准糊在他脸上。“哎哟!”他手忙脚乱扯下图纸,发现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穴位,活像张地铁线路图。
“看好了!”无问僧突然抓起李一杲的右手,把他的大拇指掰成个直角,“这叫‘同身寸’!”说着用这弯曲的拇指在李一杲手臂上量起来,“从腕横纹到这里,正好三寸,就是内关穴!”
赵不琼有样学样,纤细的拇指一弯,在自己手臂上轻轻比划。阳光透过她的指尖,在经络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咦?”李一杲突然瞪大眼睛,把自己的短粗拇指和赵不琼的修长拇指并排一比,“这不科学!我比你高半个头,怎么大拇指反而短一截?”他气呼呼地举起双手,十根手指张牙舞爪地晃动着,唯独那两根大拇指倔强地缩着,活像两个不服气的小矮人。
无问僧的白胡子抖了抖:“蠢材!同身寸讲究的是比例,不是绝对长度!”他忽然眯起眼睛,“你头顶那几根呆毛不也是又短又粗?”
赵不琼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丈夫头顶——那几根标志性的呆毛果然根根挺立,粗短得像是被雷劈过的芦苇茬。她突然福至心灵:“师兄,你这拇指和呆毛,倒是绝配呢!”
“胡说!”李一杲急得直跳脚,头顶呆毛也跟着一颤一颤,“我这叫浓缩的都是精华!”说着突然灵机一动,把大拇指往无问僧面前一伸,“师尊您看,我这拇指虽然短,但是关节特别灵活!”
只见他那根短粗拇指突然来了个360度旋转,活像个小风车。无问僧的白胡子顿时翘了起来:“混账!谁让你把关节练得跟轴承似的?”说着“啪”地一拂尘抽在他手背上,“同身寸要的是标准直角!”
李一杲疼得直甩手,那根旋转过度的拇指顿时软趴趴地垂了下来,活像根被霜打的茄子。赵不琼连忙捧起他的手轻轻揉搓,谁知刚碰到拇指关节,就听“咔嗒”一声——那拇指又自己转了回去。
“哈哈哈!”李一杲得意地晃着恢复如初的拇指,“看到没?这叫天赋异禀!”他头顶的呆毛也跟着嘚瑟地摇摆起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无问僧气得胡子直抖,突然抄起石桌上的茶壶:“再显摆,信不信老道用开水给你这‘轴承拇指’消消毒?”
李一杲立刻把双手背到身后,头顶的呆毛也识相地趴伏下来。但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不停转动,显然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琼,你来示范。”无问僧转向赵不琼,语气顿时温和了许多。赵不琼乖巧地伸出右手,修长的拇指优雅地弯成直角,沿着自己的手臂丈量起来。阳光在她的指尖跳跃,映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看到没?这才叫标准同身寸!”无问僧满意地捋着胡子,突然瞪向李一杲,“再看看你那个——”他指了指李一杲还藏在身后的手,“跟个被门夹过的胡萝卜似的!”
李一杲不服气地嘟囔:“胡萝卜怎么了?兔子还最爱吃呢…”话没说完,就见无问僧的拂尘又举了起来,连忙改口:“弟子知错了!这就苦练同身寸!”
他愁眉苦脸地掰着自己的短粗拇指,那副模样活像在给一头倔驴上鞍。最绝的是他头顶的呆毛也跟着耷拉下来,在风中可怜巴巴地摇晃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命运的不公。
赵不琼看得忍俊不禁,突然灵机一动:“师兄,其实你这拇指也有优势。”她轻轻握住李一杲的手,“你看,虽然长度短,但是特别有力道。”她引导着李一杲的拇指按在自己合谷穴上,“按压穴位时,反而更容易发力呢!”
李一杲顿时眼睛一亮,拇指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哎哟!”赵不琼轻呼一声,疼得眼眶都红了。李一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那根惹祸的拇指尴尬地蜷缩着,活像个认错的小老头。
无问僧见状,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突然抓起李一杲的右手,用指甲在他掌心画了道金线,“记住这条‘手厥阴心包经’的走向,按这个路线运气三周天,如果感觉有燥热感,就按在眉心的红包上。”
李一杲盯着掌心那道渐渐淡去的金线,突然发现自己的短粗拇指正好能完美覆盖三个穴位之间的距离。他惊喜地抬头,正对上无问僧意味深长的目光。
“现在明白了?”老道捋着胡子,“天地造化,从无废材。你这拇指,就是专为修炼我派功法而生的。”
李一杲闻言,头顶的呆毛“唰”地全部竖起,在阳光下欢快地摇曳。他郑重其事地捧着自己的短粗拇指,像是在瞻仰什么稀世珍宝。
赵不琼抿嘴轻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师尊,那师兄头顶的呆毛…莫非也是什么特殊法器?”
无问僧瞥了眼李一杲那撮迎风招展的呆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是天线,专门接收为师骂人的声波用的!”
“啪!”无问僧的拂尘杆敲在石桌上,惊得地图龟嘴里的虾干又掉了下来。“今日讲修真三途——”老道突然从袖中甩出三块玉简,在空中排成“品”字形缓缓旋转。
李一杲刚伸手要抓,那玉简却“嗖”地绕着他头顶转了三圈,最后精准地分别贴在他和赵不琼的眉心。凉丝丝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头顶呆毛顿时竖成了天线阵列。
“修道!修仙!修缘!”无问僧的声音突然带着青铜编钟的嗡鸣,“此三者非阶梯,乃岔路也!”
赵不琼的睫毛轻轻颤动,玉简在她眉心映出淡青色光晕。她忽然福至心灵:“师尊,这就像…三条平行铁轨?”
“妙哉!”无问僧的白胡子高兴地翘起,“修道者如独行僧——”他突然抄起茶壶往李一杲裤裆泼去,惊得这货一个鹞子翻身躲开,“看见没?各人自扫门前水,莫管他人裤裆湿!”
李一杲拧着湿漉漉的裤脚,突然发现那泼出去的水珠竟在空中凝成元婴形状,又“啪”地碎成水雾。无问僧的拂尘顺势一划:“修得元婴坐紫府,便是道成时!”
“那修仙呢?”李一杲头顶的呆毛突然摆出问号造型。
无问僧突然抓起地图龟往池中一抛。老龟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背甲上的纹路竟幻化出无数因果丝线,交织成元神虚影。
“瞧见那些线没?”老道指着龟壳入水激起的涟漪,“修仙就是要接住天下人抛来的因果球!”他突然压低声音,“比如你故事里让为师和陈大庆‘再续前缘’…”
李一杲顿时来劲了:“这么说修仙就是当居委会大妈?专门调解邻里纠纷?”话没说完就被拂尘抽在嘴上。
“愚不可及!”无问僧气得胡子打结,“修仙是要把‘应缘、化因、消果’玩成艺术!”他突然摆出太极拳起手式,“就像接化发——”
说着突然变招,一掌拍向李一杲胸口。这货吓得闭眼,却只觉清风拂面。睁眼一看,掌心里竟托着个迷你李一杲,正冲他挤眉弄眼。
“元神显化!”无问僧得意地捻须,“等你什么时候能把仇人拍成Q版手办,就算入门了!”
李一杲盯着掌心的小人,突然发现它头顶也有根呆毛,顿时乐了:“老师,这修仙和修道,到底哪个更厉害?”
“放你的无量天尊屁!”无问僧的拂尘杆“咚”地戳在他眉心红包上,“小乘佛教的罗汉和大乘佛教的菩萨打过架吗?”老道突然掏出手机划拉,“就像华为和苹果,你说哪个更高级?”
赵不琼突然举手:“师尊,那修缘呢?”她指尖还沾着荔枝汁,在石桌上画出个∞符号。
无问僧的表情突然深邃起来。他拈起石缝里的一株野草,草叶上晨露滚动,映出万千世界:“修缘者…”露珠突然坠落,在半空折射出彩虹,“是给那些既不想独善其身,又懒得普度众生的懒鬼准备的。”
“比如?”李一杲刚开口,就被露珠砸中鼻尖。刹那间,他看见彩虹里闪过自己和妻子白发苍苍的模样。
“懂了没?”无问僧的白胡子在晨光中泛着金边,“修道是单机游戏,修仙是网络联机,修缘嘛…”他突然露出黄鼠狼偷到鸡的笑容,“是开修改器!”
地图龟突然从池中探出头,嘴里叼着半截彩虹。无问僧抄起它往李一杲怀里一塞:“选吧!是要当孤独求败的元婴老怪,还是到处和稀泥的元神真仙,或者…”他指了指龟壳上的纹路,“跟着缘分随波逐流?”
李一杲盯着龟壳上的∞纹路,突然发现那其实是两个互相追逐的呆毛小人。他抬头望向妻子,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李一杲头顶的呆毛突然扭成贪吃蛇造型,“我全都要!”
无问僧的白胡子顿时炸成蒲公英:“贪多嚼不烂!”说着抄起茶壶又要泼,却见赵不琼已经乖巧地奉上新茶。老道的气瞬间消了一半,悻悻道:“也罢,你们两口子一个修仙一个修道,倒是绝配。”
阳光穿过白玉兰叶,在三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只八卦的地图龟突然人立而起,前爪合十作揖——活像个看透一切的老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