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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帮长公主更衣互相盯梢的皇后和林惊竹

  陈墨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他储物戒里除了正常衣服之外,还有一批锦绣坊送来的小样,该不会是拿错了吧?

  “呃,可能是不小心撕破了,卑职给您换一套新的?”

  “那为什么只有裆部破了,而且还用丝带系着蝴蝶结?”

  陈墨嘴角微微抽搐。

  果然拿错了,而且还是厉百户的特殊定制款。

  “算了,不用麻烦了,反正穿在里面也看不出来,暂时先应付着吧。”楚焰璃迟疑片刻,低声道:“那个…我没力气了,你来帮我一下…”

  “好。”

  陈墨走上前来,伸手将帷帐掀起。

  看到眼前一幕,神色不禁有些呆滞——

  楚焰璃两腿向外弯曲,小腿并拢在大腿外侧,摆出一副鸭子坐的姿势,身上穿着一套连体小衣,镂空布料托起丰腴,两朵海棠花遮住重点。

  修长双腿裹着黑色丝袜,双手穿过腿间撑在床榻上,挡住了破损的地方。

  仅仅只是换了一套小衣,她鼻尖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挺拔酥胸起伏不定,一双水润眸子有些飘忽,“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对你做什么,真的是消耗太大,有点脱力了…”

  “卑职清楚。”

  陈墨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经过这几次接触,他对楚焰璃的实力有了大致的认知。

  可能手段略显匮乏,但是单论破坏力,绝对不亚于至尊,即便是实力逼近一品的“乙”级大妖,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不过这种恐怖实力,却是通过压榨身体换来的。

  龙气就像是一柄双刃剑,每次全力爆发,都会让身体恶化加重,事后便会陷入极度虚弱之中。

  照此下去,估计也没多少年头好活了。

  “燃烧寿命的玻璃大炮吗…”

  陈墨暗暗摇头。

  仔细想想,无论是凌忆山还是道尊,皆是如此。

  似乎在这方世界的规则之中,想要获得伟力,那就必须得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搭上身家性命。

  可修行的本质,又是为了追求“长生”…

  这不是左脑攻击右脑吗?

  陈墨心里琢磨着,拿起一旁的武袍披在了楚焰璃身上。

  “殿下,您胳膊得抬起来。”

  “这…”

  楚焰璃有点犹豫。

  如今她穿着破洞丝袜,要是照他说的做,岂不是就彻底走光了?

  可不这样的话,袖子又套不上。

  “那、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陈墨无奈道:“闭上眼睛怎么穿?要是用神识,看的反而更清楚。”

  楚焰璃无力反驳,轻咬着嘴唇,按在榻上的双手缓缓抬起。

  天边乌云恰好散去,如洗月华倾泻而下,透过窗棂洒入房间,给周遭镀上了一层水银般的光晕。

  望着那粉雕玉琢,陈墨瞳孔颤了颤,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急忙移开视线,默念《清心咒》,抓住那只皓腕放入了衣袖之中。

  注意到陈墨不自然的样子,楚焰璃原本就红润的脸蛋更加滚烫了几分。

  心中除开羞耻之外,还多了一丝莫名的欢喜。

  “哼,口口声声说对我完全没感觉,根本就是骗人的嘛…否则他怎么不敢正眼看我?”

  穿好上衣后,陈墨拿着裤子,一时又犯了难。

  想要把裤子套上,只能从下往上,那就不可避免的会有正面接触…

  “要不还是等你恢复之后自己穿吧?”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种时候,楚焰璃反倒大方了不少,修长双腿伸直,裹着黑丝的玉足递到他面前,轻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说你心里杂念太多了?”

  “彳亍。”

  陈墨见状不再多言,手掌托起足踝,将长裤套了上去。

  指尖不可避免的摩擦着足底,沿着小腿向上滑动,一阵酥痒的感觉传来,楚焰璃身体轻轻颤抖,眼波弥漫着粼粼水光。

  提到腿弯处,腰带便卡住了。

  “殿下,得罪了。”

  陈墨告罪一声,单手环住纤细腰肢,将长公主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抓着裤腰往上提起。

  楚焰璃身材比厉鸢高挑,也更加丰腴几分,原本便修身的武袍更显紧绷,将丰腴弧度紧紧勒住,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穿好。

  啪——

  带有弹力的腰带收紧,掀起一阵涟漪。

  楚焰璃被折腾了一番,脑子有点晕乎乎的,无力的靠在陈墨肩头。

  “殿下,你好好休息,卑职先行告退。”陈墨扶着她靠在床头,便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楚焰璃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陈墨问道:“殿下还有吩咐?”

  短暂的沉默过后,楚焰璃开口说道:“最近姜家一直在给婵儿施压,想要让我公开选婿…尽管婵儿从未跟我说过,但我知道她顶着多大的压力,这件事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陈墨曾经听皇后提及过此事。

  姜家一直想插手军政,长公主就是最好的跳板,所以这些年来姜望野才对楚焰璃纠缠不清。

  “可皇后毕竟是大元国母,姜家能有这么大的能量?”陈墨不解道。

  楚焰璃摇头道:“那几个世家存续千年,根系早已深深植入了大元的每一寸角落,虽然无法撼动皇后的地位,但对朝纲和民生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陈墨恍然。

  说白了,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威胁皇后,笃定她不敢撕破脸罢了。

  “权柄倒持,文武胁从,挟东宫以令九鼎。”

  “怪不得金公公恨不得食肉寝皮、杀之而后快,这是已有取死之道啊…”

  就在他沉吟思索之时,楚焰璃轻声说道:“关于选婿一事,你是怎么看的?”

  陈墨疑惑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焰璃闻言表情发冷,蹙眉道:“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难道现在还想不认账?”

  陈墨嘴角扯了扯,“殿下也知道,那是意外…”

  “我不管,我还没出阁,就被你这般轻薄,以后还要如何嫁人?”楚焰璃撇过螓首,冷哼道:“除非你也来了参加选婿,否则…否则我就把你亲我嘴巴,还、还捏我屁股的事情全都告诉皇后!”

  虽说是威胁,但语气听起来却软绵绵的,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陈墨眉头拧紧,“殿下明知道卑职和皇后的关系,为何还要这么做?”

  楚焰璃有点心虚,手指攥着衣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相信婵儿她不会介意的。”

  不会介意?

  皇后心眼本来就小,当初还特意强调过,不准他掺和这事,而且娘娘那边也不可能同意。

  要是真答应了楚焰璃,这宫里宫外不知要打翻多少醋坛子!

  “殿下想说就说吧,本就事出有因,相信皇后是能理解的。”陈墨话语顿了顿,说道:“不过为了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望殿下三思而行。”

  说罢,便径自起身离开了。

  脚步声渐远,房间内归于寂静。

  楚焰璃低垂着螓首,眸子有些暗淡。

  “我当然知道这么做不好,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啊。”

  “反正早晚都会被龙气侵蚀殆尽,还不如把自身的价值最大程度发挥出来。”

  “驸马虽说是外戚,但也算是有了皇室背景,并且还能得到军官群体的支持,以后他和玉婵行事也更加方便一些…而且,这是我为数不多能做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在乎呢…”

  轻声呢喃在空中消散,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门外。

  陈墨静静伫立。

  听着楚焰璃的自言自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有推开房门,无声无息的走远了。

  宁德宫。

  绣有金凤的绫罗宝帐之后,两道身影合身而卧。

  皇后穿着丝质睡裙,勾勒出丰腴有致的身段,林惊竹则只有一件单薄肚兜,冷白肌肤欺霜赛雪。

  “竹儿,你怎么还不睡?”皇后出声问道。

  “我不困。”林惊竹眨巴着眼睛,反问道:“现在时辰不早了,小姨你明早还要上朝,差不多也该休息了吧?”

  “我也不困。”皇后说道。

  咚——

  外面响起梆子声,已经是三更天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默默扭头望着天花板。

  往常林惊竹很少在宫里留宿,每次都找借口提前开溜,可这次却非要留下来陪她…那点小心思,皇后哪里看不明白?

  还不是奔着陈墨来的!

  皇后本来还有好多话想和陈墨说,准备晚上去养心宫找他,抱在一起美美睡上一觉,现在看来是彻底泡汤了…

  而且还不敢合眼,得时刻警惕着,避免林惊竹出去偷吃。

  “唉…”

  “也不知道小贼现在在干嘛?”

  “明天一早还要上朝,好困…真是作孽啊…”

  翌日。

  楚焰璃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昨晚她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此时天色还未大亮,窗外隐约透过细微晨光。

  坐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经脉痛感缓解了不少,看来陈墨熬的那碗汤药确实有点门道。

  楚焰璃红润唇角不自禁的勾起。

  但笑容很快收敛,神色失落,摇了摇头,将冗杂的念头驱出脑海。

  “不想他了。”

  “躺了三天,骨头都快生锈了。”

  “楚珩虽死,但问题远远没有解决,在矛盾彻底激化之前,必须得尽快恢复才行。”

  她起身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穿过廊道,来到内殿,顿时呆住了。

  只见大殿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好像被人里里外外的仔细打扫过。

  许久不用的香炉中升腾着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馨香,一旁的衣架上挂着数套衣服,桌上还迭着两条轻薄丝袜。

  完好无损,没有破洞。

  “这是…”

  楚焰璃神色茫然。

  还没寻思过味来,突然听到殿外似有响动。

  走出长宁阁,看到眼前一幕,再次愣在了原地。

  原本荒弃的迭山理水焕然一新,清澈溪流从山间潺潺流过,花圃内杂草剪除一净,栽满了各种灵植,随风摇曳,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浓郁的元炁。

  因此还吸引来了几只翠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平添了不少生气。

  一夜之间,整座寝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荒芜死寂,变得生机勃勃!

  “奴婢见过长公主殿下。”

  围墙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楚焰璃抬眼看去,一名身穿尚食局宫服的宫人跪在门前,双手捧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白瓷汤碗。

  她抬腿来到近前,伸开盖子,一股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是谁让你送来的?”

  宫人垂首回答道:“是陈大人吩咐的…昨儿他来膳房折腾了两个多时辰,然后还写了个方子,让我们最近这段时间照着方子熬药,每天早上准时给您送来,直到您身体彻底恢复为止…”

  “你们尚食局为什么要听他的?”楚焰璃好奇道。

  宫人无奈道:“陈大人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串令牌,里面还有东宫令和飞凰令,奴婢莫敢不从…”

  楚焰璃抿了抿嘴唇,再度询问道:“那这寝宫里里外外,也是你们收拾的?”

  宫人摇头道:“没有殿下允许,我等可不敢踏入长宁阁半步。”

  说到这,似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道:“不过奴婢早上来的时候,恰好撞见了陈大人,他刚刚离开,看着灰头土脸的,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

  空气安静片刻。

  随后,一声轻笑声响起。

  “殿下?”

  宫人疑惑的抬头看去,眸子微微发怔。

  那张绝美脸蛋上挂着灿烂笑容,好似枝头绽放的海棠花,眼角眉梢都漾着细碎的情愫,有如吹皱的一池春水。

  在宫中当值多年,还从未见殿下露出如此温柔的模样。

  这还是那个剑劈乾极宫的绝世凶人?

  宫人嗓子动了动,问道:“殿下,这汤药该怎么处理?”

  “当然要喝了。”

  楚焰璃端起瓷碗,一饮而尽,笑眯眯道:“虽然不是他亲手熬的,但也不能浪费呢…对了,你可知道陈墨去哪了?”

  宫人答道:“不清楚,只是看他急匆匆的往金銮殿方向去了…”

  “金銮殿?”

  楚焰璃若有所思。

  金水桥前,文武百官汇聚于此。

  和往常不同,今日气氛格外压抑,所有人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

  数日过去了,祠庙中的惨烈景象依旧历历在目,在此之前,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落入如此境地。

  在那天塌地陷的动乱之中,人命根本一文不值!

  眼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朝中大员,被坠落的巨石压成肉泥,那种震撼和绝望无以言表!

  那一刻,什么身份立场都抛在了脑后,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

  如今虽然平安脱身,可心中阴云却并未散尽。

  “这是人祸而非天灾,必须彻查到底!”上官锦眉眼深沉,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满是怒意:“京都数千条人命,还有那些禁军,绝不能就这般枉死!”

  “没错!必须严查!”

  “能在天都城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破坏,单凭妖族根本无法做到!背后定然有人相帮,并且地位绝对不低!”

  “妖族要灭!幕后黑手也要抓!一个都要不能放过!”

  “别让老子逮到了,不然定要将此獠大卸八块!”

  一言激起千层浪,广场内顿时群情激奋。

  还有一小部分官员脸色发冷,始终默然无言。

  冯瑾玉背负双手,摇头叹息道:“咱回来的时候,太子殿下还昏迷着,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

  众人闻言心头微凛。

  储君作为“国本”,即便尚且年幼,无力处理朝政,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有着无可替代的意义,是维系皇权传承、稳定统治秩序的根本。

  如今皇帝病重垂危,若是太子也出了意外,导致权力出现真空,怕是会引起极为严重的后果!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大元实在是经不起动荡了。

  咚——

  钟声响起。

  气氛肃静下来。

  群臣列队,依次走过金水桥,进入了金銮殿中。

  龙椅之上依旧空空荡荡,而那竹帘后,竟也空无一人。

  就在大臣们感到疑惑的时候,金公公稍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驾到!皇后殿下驾到!”

  众人猛然回头看去,只见两道身影缓步走入了大殿。

  皇后身穿织金翟纹凤袍,头戴金玉满缀的龙凤花钗冠,冷艳的脸颊面无表情,散发着母仪天下的威严气度。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朝堂上露脸。

  素手之中牵着一根金色引带,另一端系在太子玄色衮服袖口,引着太子一步步登上玉阶,坐在了皇位下方的监国座上,而自己则转身来到了竹帘后方。

  “咳咳。”

  金公公轻咳了一声。

  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跪地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太子摆了摆小手。

  众人站起身来,一个个神色振奋。

  “能见太子殿下平安无恙,真乃幸事!”

  “天佑大元!天佑大元啊!”

  “经历此劫,必将否极泰来,大元气运绵延,万载不绝!”

  话语中满是情真意切,甚至还有人当场擦起了眼泪。

  谁知太子却语出惊人,清脆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天佑大元?你们脑子糊涂了?护佑本宫的可不是什么天意,而是那些拼死救驾的禁军和武官!”

  “人言不足信,天命不足畏!”

  “若这皇权真是天授,那祠庙崩摧之际,怎么不见老天出手搭救?若不是姑姑和陈墨出手,本宫真死在那爆炸之中,你们到时是不是又要说‘天亡我大元’?”

  此言一出,殿内霎时一片死寂。

  站在最前方的闾怀愚抬起头来,望着金椅上的小家伙,眼神中满是诧异。

  随后垂下眼睑,嘴角不经意的掠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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