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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韦伯说不定是长谷川月亮第一个进行干涉和监测的对象也说不定。
这并非巧合,而是源于一个很现实的原因:
关于他的落脚点和行踪嘛…
这在历史惯性中似乎实在被记述得太清楚了。
毕竟,哪怕是不懂任何魔术的雨生龙之介。
这个杀人狂魔,显然也懂得为了掩藏自己的行踪使用各种假名。
因此,在他真正意义上在冬木市作案,并被长谷川月亮,依据现场的痕迹追踪并找到以前——
韦伯是第一个被找到的。
TDD就直接告诉长谷川月亮,只需要她找到资料中描述的两位居民,韦伯的行踪便能确认下来。
实际上,韦伯正是使用催眠魔术,让自己被这对夫妇当作“他们的孙子”接纳,然后堂而皇之地住进了这间冬木市普通民居中。
而这也是韦伯不久前告诉Rider,他对于自己隐蔽行踪这件事非常自信的缘故。
因为自己是在先来到冬木市旅行,先找到这户人家后,才得到令咒的。
除非有人未卜先知,否则不会有人觉察到他韦伯的异常。
事实也的确如此。
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资质不足的年轻魔术师的踪迹。
只可惜,TDD并不这么认为,它就给出了非常详尽的资料:
目标名称:葛连·麦肯吉、玛莎·麦肯吉。
补充细节:从加拿大移居日本,定居已超过20年。育有一子,因不适应当地生活已返回加拿大,其孙同样于七年前离开日本。
地图信息与数据库比对中…
具体位置已确认。
只能说对于能够随意调取政府数据资料的长谷川来说,这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以至于她还碰巧亲眼见证了韦伯获得令咒的那一刻。
在TDD的视频记录中——
这位获得御主资格的魔术师,当时就裹着温暖的毛毯,激动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甚至,他就有些痴迷地盯着手背那三道红色的令咒,嘴里时不时发出窃喜的笑声。
而如何让那本具有型月宇宙本地特色的“TDD”,被交付到韦伯手中就更简单不过了。
在柯南看来,这个宇宙的确非常重视事物的“外在形式”,也就是所显露出来的现象。
“同样是使用RSI掩蔽拟态这一术式,使用手表装置来施法,其消耗比使用魔导书形式要高出许多。”
实际上,使用手表型的TDD来施法,除非是像间桐雁夜那样使用与“时间”有关的术式或者物品,其消耗几乎翻倍了。
而原因也非常简单——
“手表本身作为象征时间的器物,在仪式语境中根本不具备良好的基盘适配性。”
“而因为在技术上采用了一定的‘电子化’,这种科技与解析特性,本身就与神秘的特征矛盾了。”
因此,在分析了间桐雁夜和间桐樱戴上那块TDD的相关数据后。
虽然柯南对于这种“本地特色”非常讨厌。
——这和“侦探”的寓意几乎是完全相反了。
但他最后还是对TDD进行了“本地化”改造,选择来一种更为契合该宇宙审美与魔术象征体系的形式。
也就是那本黑色封皮,封面带有银色莫比乌斯圆环浮雕的魔导书。
而考虑到该TDD是以“书本”的形式出现,这显然非常契合伊斯坎达尔现世后的动机。
于是,柯南采用了最省力的方式来完成这一点。
这件事的起因将会被“替换成”一位粗心大意,搞错了书籍分类的图书馆员工。
而他会因为发现自己的错误已经是在下班时分,并在考虑到明天早上来更换同样来得及,选择不立刻纠正这个错误。
除了那两本讲述历史和地理的书籍,以及那本“魔导书”以外的所有书籍。
在伊斯坎达尔进去“征服”时,都已经换成了不符合其心理模型的言情。
咳咳,也许这才是征服王进入图书馆搜寻了半个小时,最后却只带出了三本书的真相。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除了间桐雁夜和间桐樱,未来整个型月宇宙中的TDD样式,都会改为“魔导书”的形式了。
至于它的第一位使用者,以及验证者。
就是现在正面对着那本黑色魔导书视如毒蛇,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韦伯先生啦!
在漆黑的夜色中,在那些好像突然变得扭曲起来的树林中央,韦伯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如此偏僻的召唤场所。
呜呜的风声就像就要为他奏响的挽歌,树林深处几声乌鸦“嘎嘎”的叫声听起来凄厉极了。
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将要牺牲的祭品,手中捧着那本未知的魔导书,站在这个可怕的献祭仪式现场中央。
而一旁的Rider,更是如同要随时砍掉他的头一样,目光灼灼、气势如雷地盯着自己。
那粗糙而宽厚的手刀,就在自己的颈后,随时准备“拯救”自己的御主。
韦伯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担心被面前这本未知的魔导书所包含的陷阱给杀死,还是更应该担心等会自己会被Rider一手刀劈开断脖颈,头颅飞向远处的草坪。
那本曾经看起来异常有吸引力的书,似乎已经丧失了它的“神秘”。
封面闪动的银色光辉,现在更像是流动的水银一样冷冽而充斥着剧毒。
那只伸向书页的手就犹犹豫豫的,韦伯扭头看向Rider,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
“喂,Rider…你真的打不开第二页吗?”
老实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
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名来自时钟塔的魔术师,居然会害怕一本看起来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的书?
这件事说出去,说不定会比自己那篇论文所受到的待遇还要糟糕…还要丢人几百倍。
然而身边那位似乎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一词的英灵却没有嘲笑他。
Rider只是有些不耐烦地咂了咂舌,似乎不想在翻开书页这件小事上多提。
他皱起眉头,“你这小子,朕要是能拉开它,还用得找问你吗?”
Rider再度从韦伯手里接过那本魔导书,然后在他面前,用一根食指挑向书沿的边缘,试着轻轻用力向上拨动。
——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扉页在封面被翻开后就立刻可见外,后面的书页如同铸铁浇筑的一般,纹丝不动,连一点翻动的缝隙都不给。
“哼…藏头藏尾。”
Rider冷哼一声,这位一向磊落的君王对于这种遮遮掩掩的伎俩不屑于顾。
“如果不是担心破坏它会触动什么机关的话,朕早就打开它了!”
他说着,从腰间重新拔出宝剑,一道象征着神雷的白光在剑锋上闪过,紧接着作势便要将书劈为两半。
“别——!”
如Rider所预料的一样,韦伯在立刻伸手拦住了他。
他死死抱住了Rider那条粗壮的胳膊,整个人像只松鼠一样挂在那丝毫没有摇晃的手臂下。
“你疯了吗?!你不是说要我来试探这本书的吗?!你又突然拔剑是想干什么——”
韦伯还想说什么,但立刻被Rider那沉稳低沉的声音打断了。
“还是没有魔力波动…也没有远程监视的痕迹。”
“欸?”韦伯的动作和怒火被这一句打断,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疑惑地抬起头。
“我说小子——你不会真以为朕刚才那些话,是说给你听的吧?”
那脸上刚刚冲动的神色几乎转瞬之间消失殆尽,Rider的语气里现在除了豪迈,就带着一丝淡淡的狡黠和得意。
他缓缓将宝剑收回剑鞘,然后重新小心地将那本魔导书放到地面上。
韦伯终于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刚刚听到了什么。
“等等,Rider…你刚刚是在…演戏?”
“哼。”Rider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要是这本书能记录周围人的语言和动作呢?”
在这个时候,伊斯坎达尔身上那种豪迈的王者气场就忽然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出奇的冷静与睿智。
实际上,倘若有人因为伊斯坎达尔的豪爽亦或者粗犷的外观,认为这个壮汉是什么不懂谋略之徒,那他一定会狠狠地吃上一亏。
这位战略家就展示出来了他的粗中有细。
他伸出粗壮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语气虽然轻松,眼神却格外认真:
“在朕被召唤出来后,圣杯就告诉了朕这个时代相应的常识,说不定这就是那些叫做窃听器的设备。”
“朕可是知道那些设备不用魔力也能使用。”
对于Rider有些得意的解释,韦伯一时有些无言。
他觉得自己很难向Rider解释清楚,现在的科技其实远远还达不到那种“读心窃听”的程度。
况且,真的很少有人会将科技用到魔术装置上。
而且Rider说得也没错。
面对未知的魔导书与那封有些神秘的邀请信,小心一点,总不会错。
“既然这样的话…”韦伯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那那封预言信,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朕觉得疑惑的地方。”
Rider说着,忽然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韦伯的肩膀。
那力道让韦伯差点踉跄一下,但他从Rider的眼神中,看见了一种不太一样的神色——一种异常复杂的神色。
伊斯坎达尔的眉头轻轻皱起。
他沉吟片刻,解释道:“若这背后真有个组织在暗中监视并安排着这一切…那就太过可怕了。”
“Rider,你的意思是——”
“嗯。”Rider轻轻点头,“也许我们被卷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里了。”
“对面应该只是想借着圣杯战争这件事,来表明他们的实力。”
“而且,若这真是未来视所引导的结果,那这整件事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Rider顿了顿,目光变得沉静。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限制我们下一步的选择,也没有设置什么障碍的话——”
“总之,这应该不是陷阱了。”
他转过头,眼神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御主。
“虽然这情况依然未明,朕不会让你冒险…但小子,这一次看起来是认真的邀请了。你怎么想?”
韦伯一愣,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被Rider用这种语气征询意见。
不是命令的口吻,不是施压的逼迫,而是真正平等地询问。
“我…我…”
韦伯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Rider已经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他所做的决定了。
在心里,韦伯还是很在意Rider刚刚说的未来视的。而如果自己加入到这个组织里的话,应该就能知晓自己的未来是否被人肯定了吧?
“既然那个术式叫做侦察邪恶的话…”
他喃喃低语着,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那我想,我愿意接触一下这个组织。”
豪爽地如同雷霆震林的大笑声响起。
“好!这才像朕的御主!”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脸上就显现出征服者对新挑战的兴奋。
“那就翻开看看吧,小子——看看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新的世界’!”
就好像世界要记住这样一刻一样。
夜风浮动,就带着韦伯的内心一同轻轻荡漾,那种莫名的焦虑、古怪的吸引感觉消失。
一种如同宿命般的平静就伸出手,替韦伯翻开那书页的第二页。
术式名称:侦测邪恶(认证前可用两次)
术式代号:XYD03
效果层级:效应层持续时间:10分钟法术消耗:至少1普弦 法术效果:依据对我方敌意/威胁程度,在施术者精神视域中,生成术式沟通范围内全境的动态地图,并对所有生物按照依据敌方、友方、中立单位进行标记。
然后是这个术式的详细结构和讲解。
“实在是…这、这太美丽了!”
当韦伯第一眼看到其结构时,他的目光就被吸引上去忘记了其他,甚至连周围的风声都仿佛听不见了。
而Rider则在此时又展现出了另一种耐心。
那带着些许好奇的声音就在韦伯的身后响起。
“这个侦测的‘邪恶’居然是相对于使用者的角度来说的…”他低声咕哝着。
这种奇特的关注点,很难说是找到了重点,还是找错了重点。
“也就是说,那个势力,或者那个人无比确信自己就是正义的一方?”
就连伊斯坎达尔一时也不由有些诧异。
该是拥有何等自信,又或者是怎样可怕的势力,才会将除了“自己”以外的、对自己有敌意的存在,定义为“邪恶”呢?
而韦伯并没有回答Rider的问题,或者说,他根本没听见。
他的声音在书页前越念越快、越来越大,语调中甚至带上了难以压抑的激动与热情。
“…基于检测到的魔力数值,在投影出来的城市模型中测定敌我双方的危险程度对比…”
“…根据对施术者的敌意程度划定阵营、标记出移动轨迹…”
忽然,韦伯猛地转头,眼中光芒闪烁,就像是找到了通向胜利的钥匙。
“Rider!你不是还说要找到其他从者的踪迹吗?如果我们用这个术式,就能——”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Rider冷静而沉稳的语气给打断了。
“冷静点,小子。”
虽然说声音里不含任何怒意,但是韦伯就下意识地收声。
他重新将目光放回Rider身上,就看到他皱起眉头,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你又太轻信了。”
Rider语气认真地告诫这个马虎的小子。
“要是朕的判断出了差错呢?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件能隐藏自身的宝具,在诱使我们触发什么东西。”
他就再次向韦伯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判断其实并不永远都是正确的。
“还有,你这么快就确定了这个术式没问题了?”
激动的情绪被这名王者沉稳的话语抹平。
“我知道了。”韦伯点头回应,但他的声音却越发坚定,“但这个术式绝对没有问题…我能看得出来。”
如果让韦伯说实话,自己这么快搞明白这个术式,也许除了自己的确在解析魔术上具有某种天赋外,更重要的是——
这个术式甚至写了“注释”!
韦伯甚至觉得,这种一板一眼的格式,简直就和冰冷的机器一样。
每个“象征”的意义;
每个“结构”的作用;
每个“组合”的效果以及顺序;
甚至是每一丝“魔力”需要通往哪一个去向…
不过,现在韦伯在心里确信了——
这个势力绝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正常的魔术组织。
甚至,这种术式的风格都是他第一次遇见。
但这个方式对于“教授魔术”的方便程度是显而易见的。
他甚至只用了不到30分钟就搞明白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种速度就让韦伯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但现在,在Rider的质疑下,急于证明自己的他没有想太多。
韦伯放下魔导书,深吸一口气,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长的枯枝,然后蹲下身去。
Rider挑了挑眉,看着他在地面上迅速地描绘着某种复杂的图样。
“先是‘侦测邪恶’的判断术式;”
“然后是那个稳定和维持术式的结构;”
“接着是调节术式和魔力流动顺序的中层节点…”
“最后,将‘恶意概念’以‘光谱显现’的方式转化出来——搞定了!”
看着面前这个大概一米宽的术式,韦伯就将手中用于绘制仪式的树枝扔到一边,仿佛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他的声音里满是兴奋,甚至带着些许狂热。
“这个术式简直是天才的构想!它简直是为现代魔术量身打造的!”
他自顾自地解释着:
“太大的魔力反而会扰乱这个术式的结构稳定性!它的判断机制,是基于不同魔力性质对地脉的微观扰动差异!”
“普通魔术师因为自身回路的限制,在日常训练中就已经无意中为这个术式打下了基础…就像自然选择出来的适配者一样!”
Rider静静站在一旁,虽然他听不太懂那些术语,但他明白韦伯现在的状态。
现在——
伊斯坎达尔真有些相信自己的御主,是一颗埋没已久的沧海遗珠了。
他就亲眼看着韦伯在第一次接触到这个魔术后,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将它理解,并且直接投入到使用中来。
“搞不好这小子…还真能成为朕的又一个赫费斯翁呢?”Rider喃喃地说着。
那可是他最为倚重、最值得信赖的谋士之名,他可不会轻易赋予他人。
但毕竟地图对于作战的重要性无可比拟。
要知道,有些关键要处的地图,在过去能作为供奉给帝王的“宝图”,甚至能换来城池作为赏赐。
因此,韦伯的话便让Rider的表情严肃起来。
他大步向前,站到了术式边缘,低头凝视着那一圈刻印与咒文。
这位王者的语气带上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毕竟,以Rider这一职阶显现于世的他,就更不会低估这种能够在战斗前就掌握敌我动向的“地图”的价值了。
Rider正是以“脚程”和“速度”作为擅长。
如果能时刻显示对手的位置,伊斯坎达尔有把握让所有其他的对手在战场上摸不到自己的一根汗毛。
而韦伯则已经带着自豪的笑容启动了术式。
蓝光自地脉乍现,地脉共鸣的回响从未如此轻微过。
就像韦伯为之震惊的一样。
在术式的约束下,那抹波动如同最静谧的夜潮从森林向外无声地蔓延。
那些夹杂着莫比乌斯环带的繁复几何图样,就逐渐沾染上一丝璀璨的金色。
其仪式就“指向”在不存在的虚数领域。
解析指令已发出——向“基盘”请求权限连接。
而就仿佛是回应这道“申请”,仪式阵中忽然浮现出一片梦幻般的白色星光,如水银般从无形中洒落而下。
效应层·术式代号:XYD03
当前唯一信息指向:冬木市 情报下载中…
于是,那些洒落的星光,就实体化般地在两人脚下重构出一副巨大而半透明的立体模型。
一道绿色的,象征着韦伯的光点就出现在地图的边缘,将东边的城市,以及更西边的、森林中的城堡显示出来。
“哈哈哈哈!”一旁的征服王突然豪放地大笑起来,“这绿点是你吗?小子!你就站在自己做出来的地图中心啊?”
韦伯第一次见到Rider显露出这样的姿态——
他简直就像个孩子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
“美轮美奂!美轮美奂!”
“这才是朕做梦都想要的地图!比朕最好的画师,绘制得还要精妙万倍!”
Rider一把紧紧地搂住韦伯的肩膀,几乎要将他的肩胛压碎,就欣喜地催促道:
“快快快!去找其他英灵的位置!让朕看看,朕的敌人都在哪里啊——!”
然而,韦伯的脸色却慢慢皱了起来。
他操作着术式,尝试扩大感应范围、扫描更多区域。
可是模型中除了他们所在的地形轮廓,无半点新的“光点”出现。
“奇怪…明明术式已经完全运行起来了…”
而与此同时,在不远的天文台的实验室中。
柯南与长谷川月亮一同注视着透镜组上面波动的蓝光。
两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地微笑起来。
一行冷冰冰的警告文字,从TDD的监控终端上浮现:
「警报:检测到未注册魔力性质,CYZ效应不予核准,非法信息载入已拒绝。」
计划成功了。
接下来,韦伯就会面对一个前所未有的窘境——
尽管他的术式、咒文、仪式阵乃至魔力消耗都一切无误,甚至连城市模型也确实被投影出来了。
但最为关键的,“敌我辨识”与“敌方位置”功能,却始终无法触发。
那份术式中最核心的价值却无法发挥作用。
而当他开始深究这个结构后。
他会先认为这是因为虚数属性的干扰。
但韦伯很快就会发现,这些虚数结构的术式只是“装饰”,除了表示“术式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因此,只要他重新开始注意到“法术消耗”那一栏,写的是一个他闻所未闻的单位。
以及那些按理来说可以使用其他魔力替代的术式里,其中某些结构写明了必须使用那种名为CYZ效应的物质来构建后。
他就必须做出选择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一切就和柯南料想的一模一样。
韦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仔细想想这一幕吧。
你站在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赫赫有名的伊斯坎达尔面前。
这位传说中的英灵,那双燃烧着征服欲与荣光的眼睛,正带着欣喜、赞叹和狂热注视着你。
他没有丝毫吝惜地称赞你的成果。
甚至将你比作他的至交、智囊,将你称作又一个赫费斯翁。
将你的术式比作他出征前梦寐以求的宝图。
甚至,似乎就要将你带去与他并肩征战。
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说你搞错了,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我需要再检查一下…
这是何等可怕的社死、何等恐怖的刑罚、何等窘迫的处境啊!
对于此时的韦伯来说。
这简直是比死亡更让人绝望的羞辱。
韦伯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可怕的决心。
就算下一秒那本魔导书就会将他一整人吞下,就算是以生命为代价,他也要成功地用出那个名为侦测邪恶的术式。
他必须——
现在!立刻!马上!
用出那个术式。
于是,在伊斯坎达尔的催促声中,韦伯就悄悄分出一丝魔力涌向地面上的魔导书。
随着魔力特征的被解明,真正的术式便在那一刻启用了。
一道道鲜明的光点在模型上浮现出来:
红色——代表着危险、敌意、攻击倾向的魔力源。
蓝色——代表着友善、友好的存在。
黄色——代表中立或者无属性的存在。
以及那个位于术式最中央、静静闪烁的绿色光点,它就和一旁的蓝色紧挨着——那正是伊斯坎达尔。
韦伯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场景。
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以自己为中心,自发地围绕着他展开。
整个冬木市所有具备了“魔力”的存在的位置,就事无巨细的、根据自己的意志呈现在面前。
他仿佛…仿佛在一个更高的视角来俯瞰整个世界——
所有的魔力流动、所有的善恶意志,皆被他的视线所收揽。
然后,一道清晰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欢迎加入CYZ联盟,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某人身体猛地一僵。
紧接着,在Rider有些疑惑的目光中。
那个“侦测法术”的视野,仿佛“失控”般开始向外扩张到更远处。
随着自己隐约感到魔力供给不足,这位年轻的魔术师就好像“用尽了他的魔力”而晕倒。
“好吧!看样子小子你的术式还是有些问题。”
这一幕让Rider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
“看在你现在魔力不足的份上,今天就暂且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