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峰刚要挂电话,何雨柱又补充了一句:“等等,你把祁五那边审出来的东西整理一下送过来。”
“好。”
“行了,你去忙吧。”
“嘟嘟嘟”
第二天白毅峰就过来了,祁五的口供还挺多的,何雨柱大概翻了翻开口道。
“老白,都处理利索了?”
“嗯。”
“你分点人手出来,把香江搞这个的都给我找出来。”
“要动手么?”
“不用查清楚就行,对了,东南亚那边我们还有人么?”
“有,不过都是外围,当地人多一些。”
“给他们个任务,查查那个‘冯老板’,另外弄清楚那边的人除了古董还倒腾什么。”
“好。”
“香江最近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黑帮闹得挺厉害的,雨垚已经找我帮了好几次忙了。”
“给点情报就算了,我们的人不要参与。”
“我知道,雨垚还想让我给他几个人当卧底和线人,我拒绝了。”
“他怎么说?”何雨柱皱眉。
“没怎么说,就提了一次,估计是怕您知道吧。”
“下次再问,让他来找我。”
“好的。”
“让北美和欧洲那边查点东西。”
“查什么?”白毅峰来了精神。
“那么兴奋干嘛,就查查哪里有经营不善的厂矿,还有他们的设备情况。”
“哦,商业方面的啊!”白毅峰果然失望。
“你以为呢,难道你想跟CA、六处那些家伙掰掰手腕?”
“嘿嘿!”
“行了,他们没惹我们暂时不要招惹他们,当然香江这边你可以查,找出来先不要急着动手。”
“明白。”
“棒子和小日子多布点线,商业方面的,有什么新东西及时报回来。”
“其他地方呢?”
“岛岛那边,也可以,那边最近几年发展比较快。”
“好。”
“行了,你去忙吧,记住警队的事情少掺和,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埋了多少线,别帮忙不成还惹一身骚,我们是搵正行的。”
“了解,了解!”
等白毅峰走后,何雨柱把口供挑挑拣拣,只留下国内那一部分,然后拿起桌上电话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
“方叔,是我!”
“柱子,有急事么?”
“怎么,你那边很忙,要不你先忙,晚点再说。”
“刚开会呢。”
“哦,等会你接着传真,我这边找到点东西,你们查查。”
“什么东西?”
“您看了就知道了。”
“行!”
挂了电话,何雨柱把口供传真过去,然后找了个文件夹把所有口供都放了进去,转身放入了保险柜。
处理完这头,何雨柱又给许大茂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许大茂精神十足的声音:“哥!啥指示?”
“呦,你小子在特区过得挺滋润啊,这精神头。”
“嘿嘿,现在这边越来越顺了,没那么累了。”
“既然你这么闲,那就再给你安排点活。”何雨柱笑道。
“不是吧,哥,我就知道找我没好事。”
“行了吧,不是啥难事,你就打打电话发发电报就能搞定。”
“哦,什么事?”许大茂好奇了。
“你不是认识一堆全国各地的人,那些人还都有点关系。”
“对啊,怎么,有事需要那些人办?”
“嗯,集团打算开个新业务,二手矿山机械、港口吊装机械、建工工程机械。”
“啊?二手的?我们有那么多自己的东西,干嘛搞二手,还是我们自己没有的?”
“你觉得国内能买得起一手货么?”
“这个.好像买不起。”许大茂回道。
“那不就是了,你去问吧,这东西一单顶他们忙活一年。”何雨柱道。
“哥,他们要是这没钱又想要设备怎么搞,你知道的,那些家伙难缠的很。”
“白条不行,这是红线,别给我搞出一堆什么三角债出来。”
“哦,哦,那怎么办?”
“股权,优先采购权,反正你去谈就是了,看看能拿到什么。”
“好吧,哥,这可不是光打打电话就行的事啊。”
“你先把消息撒出去,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是买自行、电视机呢,现场拿钱提货。”
“也是,他们的审批估计都要很久。”
“还有个事,之前你不是跟雨鑫说搞什么录音机、录像机,具体什么思路?”
许大茂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哥,我是这么想的。咱们特区电子厂现在技术底子还薄,直接搞核心元器件,投入大不说,销路也成问题。现在各大厂都是计划采购,咱们挤不进去。不如先搞组装,录音机、录像机这些,面向老百姓的,现在市场上是啥情况?有多少钱都买不到!咱们先做这个,回笼资金快,也能把厂子的架子搭起来,工人练熟了再说。”
何雨柱道:“组装利润薄,也容易被人掐脖子。”
“哥,我知道你的想法,是想填补国内半导体元器件的空缺,可现在真不是时候啊。”
“嗯,继续!”
“组装的利润可不薄,量也很大,我们现在做贸易才是薄利多销,不过问题很多。”
“什么问题?”
“我举个例子,小日子那边做录音机的和彩电的,见卖得好三天两头的涨价,这事可遇到不止一回了,换了厂家都不行。”
“换欧美的不行?”
“哥,脱离广大群众了多时矣!”许大茂拽了句文。
“呵呵,那你这是又回归劳苦大众了?”何雨柱笑道。
“我天天在外面跑是比你多了解一些,欧美的更贵,关税也贵。”
“知道了。”
“我很理解你搞电子厂的初衷,不过前提是厂子先活下来再说嘛。等政策再明朗点,电子厂不用集团拨款也能自己搞了。”
何雨柱沉吟片刻:“行,就按你这个思路先做。但是大茂,有件事没得商量。”
“哥你说。”
“实验室必须现在就搞起来。不用规模太大,人才可以也开始储备了。”
“明白!”
“研发出来的东西,就算我们暂时不生产,也要保持技术迭代。眼光放长远点,现在烧点钱,是为了以后不被别人甩开。”
许大茂有些挠头,他可太清楚实验室多少钱了。
“哥,要不这样,我们自己不生产,可以找人生产啊,这样还能回点本。”
“先搞起来,具体情况具体再看。”
“哥,你在担心什么?”
“专利。”
“我明白了,现在国内确实没有相关的东西出台。”
“应该不会太久,你先搞。”
“诶,哥,你在国内投入这么大,是不是有点急了。”
“我这是提前布局,你十年后再搞是现在这个成本么,特区一天一个样,你自己没体会?你觉得几年后我们现在弄到的地皮还是这个价,还有这么优惠的政策?”
“这个倒是,对了,汽车厂投产你能过来看看不?”
“杨涛去就行了,我这段时间先不离开香江了,太敏感了。”
“好。”
“挂了,有事多跟雨鑫商量商量。”
“明白!”
何雨柱这边忙活的不行,却不知道四九城那边也热闹的很,95号院修缮开工后前前后后来了几波人,谁啊?
老阎家的老大阎解成、大儿媳妇于莉、二儿子阎解放、三儿子阎解旷、死闺女阎解娣。
老刘家的老二光天夫妇、老三刘光福夫妇。
他们是闻着钱味来的,95号院被老何家买回去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开了,这不都收到风了。
老阎家是组团来的,某日上午,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阎解放、阎解旷,连出嫁的阎解娣也回来了,一大家子人蹬着自行车,吱呀呀地拐进了南锣鼓巷。
到了95号院他们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了,里面的师傅们干得热火朝天,兄妹几人看得是眼睛冒光,心头直妒。
饶了一圈后,阎解成咂咂嘴:“哟嗬,这何家是真发达了,瞧这架势,是要恢复成祖上的模样啊?”
“可不是咋滴。”阎解放符合。
于莉扯他袖子,压低声音:“行了,你们哥俩少说两句酸话!先打听打听爸他们搬哪儿去了。”
“嫂子说的对。”阎解娣道。
“老三你怎么说?”于莉道。
“先找咱爸吧。”阎解旷道。
“去老何家?”闫解成道。
“对啊,不然去哪问?”
“行吧,反正也不远,走着过去吧。”
他们刚出了院,刘光天和他媳妇,还有刘光福夫妇也到了,两拨人在院门口碰个正着,彼此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刘光天朝院里努努嘴:“解成哥,你们也回来看看?”
“看看呗,”阎解成道,“这不是听说何家把整个院都收回去了,就过来看看。”
“那你们现在是?”
“去老何家问问我爸在哪。”闫解成道,身后于莉捅了他一下,闫解成又道:“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看。”
刘家哥俩对视了一眼,刘光天开口道:“别啊,里面也没啥好看的,我们一起去,一起去。”
“行吧!”闫解成无奈道。
一行人奔着何家新宅就去了。
到了那气派的广亮大门前,几人互相推搡着,最后还是阎解成上前叩了门环。
何大清出来应门,一看这阵势,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们谁啊?”
阎解成堆着笑:“何大爷,阎解成啊,前院老阎家老大。”
“哦,想起来了,这后面都谁啊?”何大清道。
“何大爷,这是.这是”闫解成挨个介绍了一下。
何大清一想就这道这帮玩意儿来干嘛,不过装作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凑一块堆,来我家干嘛?”
“这个,何大爷,我们过来想问问我爸和我刘叔去哪了?”
何大清摇摇头道:“他们去哪了,我哪知道,那是你们爸,他们没告诉你们么?”
门口众人俱都满脸尴尬,阎解放脸皮可比他哥厚多了,开口道:“何大爷,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您收了房子,总得让我爸他们有地方住吧,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卖?”
“房子他们自己找的,你问不着我。”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就要关大门。
刘光福忙挤上前:“何大爷,不知道那房子你多少钱收回来的。”
“我用得着告诉你们么,找你们老子问去!”说着何大清便合上了大门。
门口众人面面相觑,还想继续敲门,却发现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老何家可真热闹,这次是谁家的过来闹啊?”
“这你都不认识,这不是95号院阎老师家那几个么,还有刘胖子家的老二和老三。”
“这俩小子不是卷东西跑了么?”
“嘿嘿,这不是看着有便宜能占就就回来了。”
“也是,听说那俩老头这次没少卖。”
“真的假的,多少钱?”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听说他们那院老贾家卖了这个数。”
“啊,这么多啊,你从哪知道的?”
“还能从哪知道的,我跟你说我有个亲戚在房管所,那天.”
于莉拉着闫解成道:“走吧,还跟着丢人?”
“走,去哪?”
“还能去哪,咱爹不得办户口,办粮本什么的,去街道办问。”于莉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就你这脑子,能想到啥?”于莉没好气道。
她这刚说完,刘光天和刘光福二人拉着自家媳妇已经朝街道办的方向快步走了。
“愣着干啥,走!”闫解成大手一挥。
到了街道办,街道办本来不想搭理他们,这些人什么德行他们太清楚了。
可是毕竟人家是亲的,街道办终究还是把阎埠贵和刘海中住的地址给了他们。
找到地方,两家境况截然不同。
阎埠贵面对子女的追问,支支吾吾,反正就是没个准成话。
刘海忠那是从头骂到尾,“你们两个不孝的玩意找过来干嘛,回来找打么?”
说着刘海忠去找家伙事。
“爸,您还是歇歇吧,您当还是以前呢?”哥俩一左一右把刘海忠包夹了。
“你,你们要干嘛,我是你们老子。”
“对啊我们知道啊,听说您把房子卖了不少钱,正好你孙子孙子上学开销大,你这个做爷爷的是不是伸伸手支援我们点,您放心这钱不白花,我们以后肯定孝敬您!”刘光福道。
“怎么把你老子掏空了,然后让我喝西北风?想得美,你们给我滚,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子。”
“爸,您可以不认我们,可我们认您啊,您也不想死后没人摔盆吧。”刘光天道。
“你咒我死?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刘海忠挥拳就打,却被刘光天一把抓住拳头。
“爸,您老了,就不要总是这样了。”说着哥俩一左一右把刘海忠给按到了沙发上。
“嫂子、媳妇你们愣着干什么,找啊。”这时刘光福喊道。
“哦,哦!”
“你们两个混蛋玩意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入室抢劫你们知道不。”
“爸,我们这是回家,怎么算是入室。”刘光福道。
“快来人啊,儿子抢老子了.”刘海忠大喊。
“爸,您觉得会有人来么?这可不是95号院。”
“快来人啊,儿子抢老子了.”
另一边,阎埠贵听到就想出门去看看,结果被闫解成和阎解放给挡在了家里。
“怎么,你们也要学那两个混蛋?”阎埠贵怒道。
“我们可不会,不过您别逼我们。”阎解放道,兄妹几人就他混得最差劲,大哥大嫂人家自己有饭店,老三老四工作也不错,就他混成个渣。
阎埠贵也想喊,可他要脸啊,终究还是没喊出来,当然他也没妥协,愣是抗住了子女的狂轰乱炸,阎家人算计厉害,别的就不行了,所以就这么僵持。
刘海忠那边,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结果除了点零钱、粮票连户口本、粮本都没翻出来,可见刘海忠藏的多好。
“爸,你就告诉我们钱在哪吧。”刘光天道。
“哼!”
“爸,您不是想您孙女了,我明天就领过来看您。”
“哼!”
“爸”
“爸”
刘海忠是软硬不吃,不过他那几嗓子还是有作用的,这年头最大的娱乐不就是看热闹,小院外围满了人。
有好事的还把警察给叫了来。
“让让,让让,都别围着了。”民警甲道。
“谁能告诉我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民警乙道。
“我知道,这不是新搬来俩老头,头几天住得好好的,今天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没想到.”有从头看到尾的热心群众就开始帮民警解惑,声音很大。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光见两个老头,不见家人。”
“就这,这两家的孩子怎么这样呢。”
“不了解情况别瞎说,小心人家告你。”
“告我什么,这事不是明摆着么,等会民警同志一问全清楚了。”
民警拨开人群走进院子,刘家兄弟俩还一左一右按着刘海忠,两个媳妇在屋里翻得乒乓响。
“干什么呢!都松手!”民警甲一声喝。
刘光天、刘光福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
刘海忠喘着粗气,指着俩儿子:“民警同志,他们、他们抢钱!”
俩兄弟媳妇也讪讪地从屋里出来,手里空空的。
民警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屋子,又看看围观的人群,皱眉问:“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刘光天挤出笑:“同志,这是我爸,我们回来看我爸。”
“看你爸?”民警指了指屋里,“有你们这么看的?这像话吗?”
刘光福忙说:“误会,真是误会!我们就是.就是帮我爸收拾收拾屋子,他年纪大了.”
“收拾屋子?”民警一瞪眼,“谁家收拾屋子收拾成这样,还把老人按着不让动?说,你们到底什么人?不然那别怪我把你们带回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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